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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並不肯收,在景笙強硬態度下才說是幫景笙保管,同時遞給了景笙一個小腰牌,說以後遇到東家的店鋪都可以用,還硬塞給了她些地契。
景笙推脫不過,最後選了這兩張。
海外瀛洲,《十洲記》上記載瀛洲在東海中,地方四千裡,大抵是對會稽,去西岸七十萬裡。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且千丈。出泉如酒,味甘,名之為玉醴泉,飲之,數升輒醉,令人長生。洲上多仙家,風俗似吳人,山川如中國也。
想來是個不錯的地方。
嶺兒見了地契,知道景笙並非玩笑,事實上在這些大事上景笙一向不開玩笑。
“小姐,你不去和老夫君他們道個別?”
“若有時間。”
“小姐,那我現在就去租船。”
“好,記得在城西的西江渡頭。”
景笙頷首,提筆繼續作畫。
不知多久,畫上的人已漸漸描摹成型,景笙便又點了各色顏料淺淺上色。
墨色的長髮流瀉,五官淡淡卻恰是適宜,濃不得一分淡不得一分,玄衣修身,那人靜靜握著劍,站在桃花樹下,豔色花瓣雪樣旋舞卻搶不過那人一分顏色,只見那人目光盈盈望來,彎起的眼角笑意流轉,栩栩如生一般流光溢彩,直叫人……怦然心動。
能讓人只憑一幅畫就對畫中人心動,畫者從中注入的深情可想而知。
畫完收筆,景笙坐在臺前,怔怔望著畫。
按了心口,景笙大口呼吸兩聲,挪開鎮紙,取下畫卷好,出了門。
定國將軍府外,張燈結綵好不喜慶,無不昭示著主人喜事近了。
景笙深吸口氣,敲敲門。
門房大媽開了門,見是她,絲毫不意外,反是預料到般道:“公子正在書庫,景小姐可以去那裡找他。”
景笙握緊了裝著畫的畫軸,邁步而入。
道路很是熟悉,景笙走著,看著,不多時,已到了書庫門口。
景笙抬手正要敲門,書庫的門已被推開。
不期然望去,正是剛要出來的沈墨,月白長衫,仍是溫潤公子,氣度清華。
兩人視線驀然撞見,都是一震。
幾瞬之後,沈墨先反應過來,移開目光,眼神有些飄忽:“景小姐是有事來找我麼?”
連稱呼都生疏了麼?
景笙強迫自己抑制住心裡越演越烈的痛心,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描淡寫:“是有事。”
“那不妨就在這說吧。”
“能不能……到書庫裡說?”
那裡是她的世界,那裡有他們的回憶,那裡至少能她些勇氣,不然她怕站在這裡在他面前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沈墨遲疑了一下,垂下睫,反手關上門:“還是去廳裡吧。”
甫一入廳裡,景笙便看見了滿目刺眼的紅。
廳中的美人榻上,鮮紅欲滴的大紅喜服正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旁還有尊貴無匹的九龍四鳳冠,無數翠雲珠花鑲嵌,珠寶十二鈿靜靜擺放。
只一眼,景笙就知道,那是給誰準備的,又是什麼時候穿的。
再向右,是堆的滿滿當當的賀禮,各種錦盒、寶盒精緻華美不一而足,高高一座,煞是驚人。
她看向沈墨,沈墨卻不在看她,沈墨實在聰明,這些……是用來讓她知難而退的麼?
那一瞬,景笙心裡自嘲聲湧上,負面情緒淹沒,幾乎要放棄,然而,手指觸到畫軸,她沒法不憶起這畫中的心血,和她……不願放手的心。
自取其辱又如何?
景笙把畫舉到胸前,緩緩遞了過去,一字一頓:“小墨,這是給你的。”
沈墨何其聰明,這副畫裡的感情,她不信沈墨看不懂。
等了好一會,才聽見沈墨的聲音:“這是補給我的生辰禮物,還是……賀禮?”
這一句話,比之利劍也不差,足把人心刺了個對穿,景笙驀然抬頭,眼睛裡凝著複雜到分辨不清的情緒,深情,痛心,受傷,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絕望,幾乎叫人不忍觀。
然而,沈墨並沒有看她。
“生辰禮物的話就算了,賀禮的話……放在那邊就可以了。”
景笙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澀然:“你不看看是什麼麼?”
“我想……大概已經不用了。”
景笙終於壓抑不住:“為什麼不用了?沈墨,告訴我,你是真的心甘情願要嫁給太女一生一世麼?”大概連景笙也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