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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嵐喜歡我,這點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然而,景笙我卻一直無法判斷。
她的人和她的作風一樣,淺淡如水,又極富韌性,我們之間一直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便在書庫裡朝夕相對,也只是各自忙碌。
其實我很喜歡和她一起安靜的呆在書庫裡,然而卻總覺得少了什麼。
她看了很多書,並不像其他女兒家藉著看書之名行其他的目的,她的確是很認真的在看,甚至有時還會廢寢忘食,她告辭之後,我忍不住拿了她看過的書讀,那些書的內容不一而足,雜亂而無規律,景笙卻都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記得每本書擺放的位置。
我在整理書,心思卻逐漸不在上面。
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對景笙的感情,然而,事後想起,也許是那感情實在太過簡單也來的太過平淡,所以我未曾留意。
書中說男子遇上心儀的女子,會驟然臉上浮起紅暈,心如鹿撞,不敢看去,我卻統統沒有。
唯一能沾得上邊的大約也只有那次送傘,景笙借了書從我府上書庫離開。
沒一會,天上飄起淅瀝瀝的雨水,我幾乎沒有怎麼思考就帶著傘走了出去。
景笙走的不快,我很快就追上了她。
她沒有帶傘,也沒有躲雨,紮起褲腳,抬著手背任由雨水滴落,難得孩子氣的臉上掛著純然的喜悅。
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這樣的景笙,一時竟忘記了給她送傘。
這樣的女子,世上到底能有幾個?
她也是個異類,卻是我喜歡的異類。
我撐著傘,微笑著靜靜看她,亦步亦趨。
那之後,就是我的生辰,我想,如果景笙那時向我剖白心意甚至求親,我不會拒絕。
只是,她並沒有,甚至連禮物也沒有。
我並不是多貪圖一份禮物,甚至於我來說有沒有禮物都無關緊要,可是,我還是覺得失落了。
寧嵐問我許什麼願望,我只告訴了她一個,另外一個……即便說了,恐怕也無法兌現。
在之後,我得到的訊息是有人刺殺晉王世子,誤傷景笙。
我本以為只是小傷,可是手臂上的創口大的嚇人,我覺得有些心疼,上藥時也格外認真。
寧嵐提議去看花燈,我想想,景笙只怕養傷的時日裡都不曾出門,便隨聲附和。
景笙倒地還是去了,只是我沒想到花燈會上會有這麼多的人,歉疚之下,便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作景笙的屏障,幫她護住受傷的手臂。
人群衝散之時,景笙握住了我的手。
我想也沒想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人群圈。
來不及去關心景笙的心跳,我自己的已經響了個不停。
男子主動去握女子的手,這其實是件極為不妥的事情,然而我做了,絲毫沒有後悔。
景笙問我,若你想嫁,你想嫁個怎樣的女子。
這樣的問題,叫我如何回答?
我沉吟了一下,只說了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至於緣分,我從來都是信的,景笙,你我能並肩站在此處,我以為,是緣。
藉著順路來看傷口為名,我又去找了景笙。
她的院落裡難得有些人氣,卻又並不是為她,反而頗多誤解。
我有些生氣,景笙卻似乎習以為常,我為她心疼。
景笙應我所求寫了字,我沒想到會是《上邪》,這是首女子向男子表白的情事,我以為景笙有所暗示,然而,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這張寫的不好,隨手丟到一邊,另給我寫了一幅。
水中花鏡中月,我看不清。
真正讓我徹底亂了心緒的是那日的醉酒。
寧嵐心情不佳,便痛飲了起來,受她的影響,三人喝的都有些多。
其實我很喜歡喝酒,在邊陲的幾年,看著那些刀口舔血的女子大口大口的灌下酒水,那份豪氣,讓我很是羨慕。
只是我的酒量也只是一般。
景笙喝的不過癮,讓我去拿酒,我帶她到了酒窖,在拿什麼酒時,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鬼使神差的拿了我親手釀的,父親去世前,曾說這些酒要等我嫁人了再取出來,婚宴上招待賓客充作嫁妝。
這酒亦醉,我知道。
喝的醉醺醺後,我倒在一側,神智昏沉,我聽見景笙叫我,卻無力回應。
但我沒有想到,景笙會湊過來吻我,雖然只是一瞬,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
在覺得羞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