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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在朋友圈更新訊息,說她當時就在附近逛街,差點被嚇破膽了。”
祝佳的話讓冉小燦的心更加慌亂,感覺心中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在學校昏昏沉沉呆了一天。下班時她刻意在C大西一門下了車,路過航院時撥通了何馨電話。
“何馨,你現在是不是在實驗室?”
何馨正計算火箭炮的發射諸元,煩躁地說:“除了實驗室,我還能去哪?”
冉小燦抿著嘴,貝齒咬著下唇,故作自然道:“我剛好下班經過航院,一起去吃飯?”
“你請客!”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我請客。”
她站在學校花壇旁枯槁的梧桐樹下等他們,不一會兒何馨和孟羽彥就以光速站在她面前。
“怎麼只有你們倆?”孟羽彥雖然是宋思未的學生,但一個老師,斷然不會事無鉅細的向自己學生報告行蹤。要想知道宋思未在哪裡,郎瑋良才是關鍵人物。
何馨竄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回答道:“郎教授都在研究所裡,沒空來實驗室。”
“噢。”她跟在何馨身後來到最近的食堂,在視窗點了三個小炒找了地方就開吃。
何馨和孟羽彥狼吞虎嚥,不時還含含糊糊的談論飛行諸元的最快捷的計算方法。冉小燦一點胃口也沒有,拿著筷子撥弄著碗中的米飯,欲言又止。
飯後何馨摸了摸肚子,將胳膊搭在她肩上,滿意道:“人民教師請的這頓飯,真好吃。”
冉小燦低下頭,心一橫,轉頭問何馨:“宋思未今天跟你們聯絡沒有?”
何馨臉上的笑一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孟羽彥搶先了:“沒有。”
“那……他是不是在巴黎?”巴黎是法國的第一大大學城,宋思未過去學術交流,很有可能就在巴黎。
“是啊。”
得到孟羽彥的肯定回答,冉小燦的心跌落谷底,急忙問:“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沒有。宋教授過去之後,沒有跟我們聯絡過。”
“噢。”她失魂落魄的垂著眼,自然看不見一臉費解的何馨和一個勁使眼色的孟羽彥。
她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說:“小塵還在家,我先回去了。”
待冉小燦走遠,何馨抬頭困惑地看著孟羽彥:“宋教授怎麼可能在巴黎,法國航天航空研究中心不是在圖盧茲麼?”
孟羽彥狡黠一笑,得瑟道:“就你這智商怎麼還能跟郎教授?今早沒看新聞嗎?她這是在關心宋教授啊!”
“就算她關心宋教授,你也沒必要騙她啊?”
“有句話叫關心則亂,咱們就當當東風,來個順水推舟。”
何馨摸了摸下巴,覺得甚有道理,而後猛然吼道:“你全家智商都低。”
孟羽彥忙不迭點頭:“嗯嗯,智商最低的就是我……”老婆。
何馨注視著孟羽彥不可捉摸的笑意,這丫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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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燦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家,冉小塵已經將飯菜做好了。她努力擠出笑,對著兩菜一湯誇獎道:“小塵手藝越來越精湛了。”
“時間掐的剛好。”冉小塵遞給她筷子,拉開椅子讓她坐。
她剛才基本上沒吃,即便如此,也沒有食慾,只隨意扒了兩口。
冉小塵身體不好,所以睡得很早。冉小燦在黑暗中抱著雙腿,將臉埋入腿中,心中的恐懼在漆黑的夜中不斷擴大。她害怕冬季,十六歲的冬季媽媽躺在自己最熟悉的手術檯上,二十三歲的冬季爸爸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檯上。
二十五歲的冬季,她不想失去宋思未。那個在她難過時陪著她,當她有困難時幫助她的宋思未。
她摸摸胸口,想起宋思未時,這裡總是甜甜的;他拒她於千里之外時,這裡痛痛的。
她知道,她愛上宋思未了。說不出她是什麼時候動心的,或許是在大理時,宋思未生著病執意揹她回酒店,還有大堂裡的那一首《生日快樂》,或許更早一些,蘑菇形的菩提子、溫熱的薑茶。
她腦海中想起那金燦燦的銀杏葉,她彷彿看見宋思未彎腰拾起一片銀杏葉,纖長的指捻著葉柄在手上轉了一圈,葉子在手中像飛花一樣旋轉,迷了她的眼,也迷了她的心。
是宋思未,讓她獲得了久違的溫暖。
她伸手拿過手機,抬手摸了摸臉頰,這才發現自己早已佈滿淚痕,顧不得這些,趕忙撥通了郎瑋良電話,開門見山道:“郎師兄,你能聯絡到宋思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