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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傾慕跟中介談妥後周末便要正式入住新買的樓盤。
據說原本夫婦即將移民,房價也沒定的太高,梁傾慕看了一兩次,非常滿意房子的裝潢,也就沒有過多計較價錢。
此刻梁傾慕收拾著酒店房間裡的衣物,腦子裡卻在回想著昨天的一幕。昨天晚上樑傾慕在商場裡準備購置一些用品來佈置一下房子,卻意外的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陳思芸一副貴婦腔,雍容的裝扮把她十年的痕跡遮掩的剛剛好。梁傾慕眯了眯眼,只有她才能一眼看穿到她骨子裡,是有著怎樣令人不齒的過去,以及那深深的自卑。
梁傾慕不動聲色地跟陳思芸擦身而過,長髮剛好遮住了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刻意。
陳思芸並沒有認出梁傾慕,但梁傾慕身上的那種不屑卻讓陳思芸意識到了她的不友好。陳思芸回頭,看著梁傾慕的背影,卻看不出什麼端倪。葉眉推了推陳思芸,“發什麼呆?走吧。”
週末搬家的時候,梁傾慕把偶遇陳思芸的事說給許恩令聽了。
許恩令一邊整理書,一邊開導梁傾慕:“去在乎那種老女人做什麼?你有自己的日子,這麼多年你都已經證明了,沒他們你過得更好。“梁傾慕看著許恩令一副相信我沒錯的表情,一下子笑了。
“你還沒告訴梁伯伯你回來的事兒吧?”許恩令問得很小心翼翼。
“沒啊。”梁傾慕回答的輕飄飄。
“那對母女總見不得你好,這次你回國,準能氣到她們。”
梁傾慕淡淡一笑,“有些時候我覺得很好笑。她們明明是錯的,是招人恨的。為什麼現在一切是我成了多餘。”
許恩令望著她,不知該怎麼回答。接著,她一屁股坐在梁傾慕在達芬奇新買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地一揮手,說:“中致有什麼了不起的,交到梁閔琳的手上也一樣會被她敗光,咱們不稀罕。”
“我就是為了中致回來的。”梁傾慕含笑的對上許恩令的眼神,輕輕的一句話,卻讓許恩令感覺到了她的嚴肅與認真。
“還有,那個野種姓孔。”說完,一件衣服飛來矇住了許恩令的眼,還沒扯開就聽見清亮的聲音在說著煩人的話:“疊整齊了。拿出家庭主婦的樣子來。”
許恩令憤憤地扯下那件價格不菲的Miu Miu,狠狠揉成一團,然後給梁傾慕的背影,來了個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
☆、執念。
記憶是不能更改的宿命。當過往對摺,才小心翼翼的發現,長長的一生裡所謂的重合少的可憐。就像一張沒有對齊的圖紙,很多姻緣就這麼一步步錯開來。這些記憶好比是一把鐵杵,在往後的日子裡一點點的研磨,最後在十幾年裡漸漸細成一根針,紮在心裡。你以為你忘了,只是猛地一下,它讓你疼你就得疼。
對於梁傾慕來說,十多年就是過著這種冷不丁就得疼一下的日子。此時此刻她躺在新房的床上,定定地回想小時候的一幕幕,重溫著從眾人仰望的高處被一下子狠狠拉了下來的那種刺骨的感受。
長髮垂下,遮住了窗外華燈初上映在她臉上的霓彩。胸口像是再也受不住似的,梁傾慕猛地起身,披上外套,下樓取車便馳騁在了高架上。
她急需發洩,無論以什麼方式。每當思緒飄回過往,每一頓爭吵,毒打,下跪,哭鬧,最後停留在母親決然的背影裡。梁傾慕就像被人掐著脖子一樣喘不過氣。美眸裡的淚突然就止不住。
梁傾慕任憑眼淚往下掉,車開的飛快,不停的超車。
顧家。
今天是顧崢嶸七十五歲大壽。顧家軍區大院裡喜慶非凡。
大堂裡賓客滿目,大多還是老功勳。
顧珩煥坐在車裡,一隻手搭在車窗外,襯衫袖挽到胳膊肘,露出了半截前臂。顧珩煥調整了一下坐姿,想著要不要進去。萬一自己缺席了老爺子的大壽,事後指定得家法伺候。如果進去了,葉女士說不定不經他同意就會公佈顧氏和梁氏的婚訊了。猶豫之間,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存在,讓他不得不下車。算了,兵來將擋吧。他看了一眼熱鬧的大院,認命地踏了進去。
許恩令已經看著梁傾慕在舞池裡瘋了近兩個小時了。
可是後者明顯沒有要終止的意思。
許恩令望著她。看著她妖嬈的身姿,發現其實梁傾慕這麼多年其實什麼都沒變。她的所有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現在,等她跳的盡興了,她又會變成那個冷靜的梁傾慕,清冷孤傲並且不可一世。
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