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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妻成魔,連帶著也思念起王府那隻大公雞,也是可以理解的。
蕭嶄心浮氣躁地坐回椅子上,心裡猛地一空,又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門口,一開門,一個團黑乎乎的東西撲進懷裡。
雞崽跟著他老子成天東奔西跑,好久沒洗過澡了,身上又臭又髒。
蕭嶄把它拎開的時候,胸前糊了一團黑,正散發著惡臭,“你是……”
雞崽趕忙叫了幾聲,表明自己身份。
自從開智以來,它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睡,下人們對他也是寵愛有加,結果自己不過是髒了點,這些侍衛就不認識它了!
追得它滿客棧飛,雞『毛』都掉了好多!
那一聲聲鳴叫裡,全是控訴,可惜他大粑粑聽不懂,也無暇聽懂,直接將他拋給了背後的侍衛,疾步下樓。
當他走出客棧,看見門口那黑乎乎的青年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驚喜、心疼、擔憂、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塞得他心臟又酸又疼。
方灼眨了眨眼,直接越過侍衛撲上去,“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是個小心機,既吐『露』了自己的思念,又表達了路途中的艱辛,和深藏在心裡的害怕。
按道理講,應該很能引起男人憐惜。
只可惜,所有的旖旎在蕭嶄略低頭,看見他那一頭油的發亮的頭髮時,被打破了。
蕭嶄,“……”
他微微別開過頭,輕咳一聲,將人推開,“先上樓梳洗一下。”
方灼低頭踢了下階梯,心裡悶悶的,“三哥,他是不是嫌棄我?”
不是說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一往如初麼。
233不忍直視宿主那一縷一縷的頭髮,乾脆給自己打了個馬賽了,“他沒把你一腳踢開,已經是真愛了。”
方灼,“……”
客棧老闆給方灼開的房間是天字三號房,就在蕭嶄隔壁,並且備好了熱水和『毛』巾。
考慮到兩人是夫夫關係,他還特意命小廝在洗澡水裡還灑了些新鮮的玫瑰花瓣。
方灼扒掉衣服,坐進木桶,兩手愜意的搭在沿上,仰頭呼吸一口。
這花瓣放地不多不少剛剛好,香甜而不膩。
方灼說,“這老闆很懂嘛。”
233說,“不會來事,怎麼開客棧。”
方灼低頭看了眼被染成灰『色』的洗澡水,蹙眉,“就是不知道,我們能在這兒安穩幾天。”
233說,“走一步算一步。”
蕭嶄在隔壁方中,坐立難安,一想到多日不見的人,此時正脫光了衣服,坐在浴桶中,他的心就像是有螞蟻在爬,又麻又癢。
侍衛是過來人,自家王爺這種急切的心情太懂了,“王爺,下午還去巡視城樓嗎?”
蕭嶄熱切的心,頓時冷卻,“去,一切事物照舊。”
侍衛欲言又止,“那王妃他……”
蕭嶄起身的動作停頓,提筆在紙上寫幾個字,遞給侍衛,“轉交給王妃。”
方灼換上乾淨的衣服,一開門侍衛甲就遞上來一張紙,“這是王爺屬下讓轉交給您的。”
信上囑咐,讓他別『亂』跑,乖乖留在客棧。
方灼好奇,“我留在客棧,那他幹嘛去?”
233說,“和往常一樣。”
趕路途中難免枯燥,有了牛車以後,方灼時常讓系統開直播。
蕭嶄的日常很簡單,雞鳴而起,去客棧後面的院子裡打一套拳,連一套劍,隨後去縣衙處理一些明面上的賑災事務。
到了下午,他會去城牆上視察。
這座縣城距邊關不算太遠,滿打滿算八百里,他猜測,蕭嶄很可能是想將這地方作為據點之一。
方灼去後面院子裡轉了一圈,突然靈機一動。丈夫辛苦一天,回到家最想看見的是什麼?
是溫馨的家,和溫柔的妻子。
自己千里追夫都能沒刷出來的情感值,說不定一頓可口的家常飯就能解決。
方灼說幹就幹,跑去後廚將要用的鍋碗瓢盆全洗了一遍。
掌櫃聽了廚子讓小廝傳的話,差點嚇破膽,急急忙忙跑去後廚,“使不得使不得,您想吃什麼我馬上讓人幫您做。”
方灼停手看向他,“不用,我給你張單子,你幫我採購點東西就行。”
掌櫃哪敢說不,連小廝都沒使喚,親自跑了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