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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色』鬼從法陣中走出來,明明是輕飄飄的一縷魂,卻在黃符燃燒的灰燼上留下了明顯的腳印。
老爺子臉『色』比之前好看不少,要知道,將融合進入神魂的陰煞剝離出來,對於魂體來說,如同煉獄。
只有真正嘗試過,才知道究竟有多痛苦。
還未歸隱之前,他曾處理過一次離魂事件,那個人,是他的師兄。
師兄的魂被一個女鬼給勾走了,等叫回來時已經沾上煞氣和怨氣,剝離過程中,他因為無法忍受極致的痛苦,竟然硬生生的撕碎了自己。
其他不說,眼前這小夥子,至少在意志力方面就比他師兄。
“小夥子不錯……”老爺子難得誇獎一個人,結果對方不領情,直接從他面前越過去了。
“嗯。”『色』鬼應了一聲,眼神專注的望著青年。
方灼被那雙眼睛看得不敢抬頭,莫名心虛,“你還好吧。”
『色』鬼眉頭微蹙,半晌說了句還好。
他抬眼看向遠方,天馬上就亮了,最佳不悅的往下一壓,眉頭緊鎖,“今天恐怕不行,時間不夠。”
方灼,“……”
『色』鬼,“晚上等我。”
大佬大佬,之前約架純粹是為了哄鬼,不能當真的。
方灼胸口和腦仁都在疼,不管是人鬼約架,還是認魂約架,他心裡都有障礙。
正想裝傻混過去,耳垂上突然涼颼颼的,像被『揉』搓了下,等再抬眼,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老爺子胸口還憋著那口被鬼無視的氣,狠狠瞪了方灼一眼,甩袖就走。
方灼茫然,“師父他怎麼了?”
耗子搖了搖頭,“年紀大了,脾氣古怪,正常。”
方灼微微眯起眼,不,師父一定是饞酒了。
於是天一大亮,他就拽著耗子回了市區,轉了小半個上午,才買到兩壇手工釀製的女兒紅。
據說這酒已經窖藏了三十年,不用開封,就已經能聞到淡淡的酒香。酒香濃,價格也貴的嚇人,原主卡里的錢,直接被刷走了三分之一。
方灼心痛的埋頭狠狠吸了幾下,好像這樣就能聞回本似的。
兩人把酒罈子抱回去的時候,老爺子依舊坐在大門的門檻上,拿著一壺劣質酒,喝得津津有味。
待兩人走近,看清楚他們手裡的東西后,他眼睛都直了,搶過酒,撕開封壇的紅布,當場往嘴裡灌了兩口,高興地眼睛都眯了起來。
由於等下還要赴約,兩人不打算多留,見便宜徒弟要走,老爺子臉連補『色』的放下酒罈子,“等著。”
說完便起身進了房間。
等他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塊陰陽魚的玉佩出來。
玉佩是和田青花料,黑白顏『色』分佈巧妙,恰好形成了一個兩『色』太極。
玉佩被拋到方灼手裡的時候,233突然說,“你這便宜師父好東西還真不少。”
可不是,就自己手裡這小小的一塊,怎麼都能值個小一萬。
老爺子究竟是什麼人?
“別傻愣著了,就是送你的。”老爺子『舔』了『舔』嘴,從身上『摸』出個小瓷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你把這東西戴在身上,等他來的時候,讓他住進去,養養魂。”
“謝謝師父。”方灼立刻將玉佩掛到脖子上,想了下,又妥帖的塞進衣服裡。
見他態度小心翼,老爺子滿意的扯了下嘴角,揮手趕人。
方灼和耗子抵達公寓附近不久,蔣浩派來的車到了。
司機的態度比上次健談很多,“這次我們家少爺的事情,還多虧了陳先生。”
方灼,“哦。”
司機,“……”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耗子擔心廢話太多,影響到老大此時的大師範兒,用手機敲了幾行字,傳送過去。
手裡的手機一震,方灼垂下眼。
——老大,我覺得你越來越仙氣了,以後沾銅臭的事情我來做,你負責裝『逼』就行。
他嘴角一抽,鎖屏,算是預設了這個設定。
見老大同意了,耗子連腰桿都挺得更直了。
不多時,車子進入繁華的市中心,停在茶莊外面。
蔣浩如同上一樣站在門口迎接,唯一不同的是,他眼神熱切,還親自替方灼拉開車門。
蔣浩,“陳先生。”
方灼衝他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