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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把兩條腿盤了起來。
“他出生的時辰和方位皆是屬陽,這樣的體質對於修道本人來說極為難得,對於心懷不軌的人,更是百年難見的爐鼎至寶。”
方灼,“……”
爐鼎不就是被人毫無節制的那啥麼……他搖了搖頭,甩掉黃『色』畫面,繼續聽。
老爺子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斜睨了一眼,繼續講,“陳酒的母親把他從族裡偷出來交給我,就是為了讓他擺脫這種命運。”
方灼納悶了,『插』了一句,“既然他已經離開宗族,為什麼還是沒活不過二十一歲?”
“至陽之人八字太沖,是英年早逝的命格,若是熬過,後半生順暢無憂,若是熬不過……”老爺子大概是想起什麼徒弟的死,表情悲痛,“說來也怪我,若是我對他管教再嚴格一些,或許就不會後面事。”
方灼反倒覺得跟他沒多大關係,老爺子雖然愛好喝酒,也不曾像其他家長那樣嚴厲管教陳酒,但也確實叮囑過原主,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
是原主自己把這些叮囑拋之腦後,被自己的貪心給害死了,怨不得別人。
老爺子低著頭,眼前被燈火的陰影覆蓋,讓人無法辨認出情緒。
方灼問,“那我呢?您說我命格至陰是什麼意思?”
“你?”老爺子抬頭,將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你借屍還魂的時辰和方位皆是屬陰,就這麼簡單。”
方灼差點心梗猝死,瘋狂呼叫系統,“你是故意選的那個時間穿梭。”
233沒否認,“只有這樣你才能順利完成外掛派送任務,我是在幫你。”
幫個球啊,至陰,顧名思義就是陰氣重,招鬼。
難怪原主從來沒遇見過的東西,卻被他給遇見了。
方灼胸口堵得厲害,好半晌才平復心情,小聲問,“那您怪擅自佔用陳酒的身體嗎?”
老爺子抬起頭,眼眶裡有溼潤的光芒稍縱即逝。
他搖了搖頭,“能借屍還魂是你的氣運,我有什麼立場責怪?”
“況且人活著有活著的去處,死後亦有死後的去處,我昨日已經招過魂了,並未招到陳酒,想必他已經過了奈何橋,把我這個師父忘了吧,我和他的師徒緣分算是到頭了。”
沒想到老爺子想得還挺開,方灼遲疑了下,安慰地輕輕拍了拍老人的的後背。
想到對方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他有點不好意思,“那師父,我今晚還能在道觀留宿嗎?”
青年面龐白皙,五官分明,就是眉宇間陰氣纏繞,老爺子眉頭微蹙,“隨你。”
他丟下話起身繞過塑像,走到一半有倒了回來,“小兄弟,忘了告訴你,至陰的命格同樣適合當爐鼎,以後多加小心,少去陰煞之地,若是招到厲鬼……”
話點到為止,隨後就揹著手去了後院。
方灼被這顆重磅炸的魂飛魄散,喃喃自語,“師父剛剛說什麼?”
233沒敢吭聲。
方灼攥緊拳頭,特別想把系統拖出來打一頓。
閉上眼睛,不停地吸氣呼氣,幾個深呼吸來回後,終於將怒火平息了一點點,等他起身來到後方的小院時,老爺子早已進了房間。
方灼循著記憶找到陳酒的房間,裡面乾乾淨淨,所有的東西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方灼嘆口氣,坐到床邊,“我覺得師父還是挺想陳酒回來看看的。”畢竟養了十八年呢。
233說,“人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我沒跟你說話。”方灼還在氣頭上,低頭按了按身側,硬邦邦的,睡起來肯定不舒服。
他在屋子裡看一圈,起身走到衣櫃前。
原主的衣服早就被帶去了市裡,偌大的衣櫃裡,就剩兩套疊得整整齊齊道袍和白『色』中衣。
方灼低頭拽起襯衣聞了聞,汗味有點濃,得洗個澡才行。
道觀裡的浴室位於院子的最西邊,是一個半開放的簡易棚子,棚子上方是一個老舊的太陽能熱水器。
方灼拿著衣服走進去,仰頭看向暗『色』的天幕,“看,飛機。”
233,“智障。”
方灼當它在放屁,把換的衣服搭到旁邊的竹竿上,嘀嘀咕咕,“等賺了錢給老爺子重新弄個浴室,現在這個怪不方便的。”
233深沉道,“修道之人不講究這些。”
雖然他現在對系統意見很大,但不可否認,它說得很對,修道之人追求的是思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