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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觀附近的村子要拆遷,現在怎麼樣了?”

司機搖了搖頭,“聽說沒戲了,價錢沒談攏。”

方灼,“村民坐地起價?”

司機,“是無名觀的道士不同意拆,我那地方聽說是要用來建度假村的,那道觀破破爛爛的,立在那兒像什麼樣子。”

方灼沒想到師父竟然還是個釘子戶,閉嘴不說了。

半個多小時後,出租抵達道觀,方灼忍痛付了車費,下車,站在原地看向前方的道觀。

黑瓦紅牆,空氣中飄著淺淡的香火味。

他畢竟不是原裝的,想到可能會見到陳道人,莫名有點緊張。

就在這時,早已經掉漆的木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

一個穿著深藍道袍,頭頂盤髻,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子出現在門檻內。

老爺子和原主記憶中,終日醉酒的樣子不太一樣,精神抖擻,站如松柏,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方灼就像是撞見教導主任的小學生,低頭垂眸,灰溜溜的踩上階梯。

等到老爺子轉身,他才敢抬頭看向前方的蒼老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沒底,“你說他會不會知道我不是陳酒?”

233,“難說。”以往世界,雖然不能透『露』主線劇情,但整個故事的走向,和人物背景它還是知道的。

這個世界不同,它知道的,和宿主所知道的線索和內容幾乎一樣。

任務的難度係數越來越大了。

方灼憂心忡忡,腳剛跨入正殿,殿門就在背後合上了。

他心臟猛的一窒,下意識喊,“師父。”

老爺子沒理他,上前幾步跪到蒲團上,從香案上拿了三根香點燃,朝著天尊像磕了三個響頭,將香『插』-入香爐。

方灼被他這一系列『操』作搞得心慌慌,悄然後退一步,反手『摸』向殿門,靠,打不開。

“阿三哥,我覺得師父肯定知道什麼,他不會把我當成奪舍的野鬼收了吧?”其實嚴格來說,他有名有姓,不能算是野鬼。

233自信滿滿,“放心啦,有安全繩在,他收不了你。”

方灼心安,抬眸往上看去,這座元始天尊像是觀裡唯一一座塑像,每年臘月二十八,老爺子都會弔著麻繩上去擦拭。

原主小時候的,還會拿著帕子跟著一起擦擦底座,後來年紀大心也野了,老爺子氣喘吁吁的大掃除,他就坐在一旁看著,再也沒搭過手。

“從陳酒離開離開道觀,轉眼已經兩年了。”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響起。

方灼看著地上的青石板,不敢吭聲。

老爺子突然哈哈笑起來,聲音盤旋在四周,讓人頭皮發麻,兩腿發抖,方灼驚嚇之下還打了個響嗝。

“他是怎麼死的?”老爺子斂笑轉過身,黑『色』的眼睛綻放著銳利的鋒芒,彷彿能看透一切。

大師果然什麼都知道。

方灼放棄抵抗,老實說,“騙了人錢,被打死的。”

老爺子表情有片刻的凝滯,接著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又是著怎麼找到這來的?”

繼承記憶這種事情太科幻,方灼說,“陳酒有記日記的習慣。”

“原來是這樣……”

大概是一時無法接受徒弟的死,殿內沉寂下來。

方灼蜷了蜷鞋子裡的腳趾,嘴角抿了抿,決定反被動為主動,“師父,我沒有奪舍也不是孤魂野鬼。”

“我知道。”老爺子微眯眼眸,皺起鼻子嗅了嗅,“你身上沒有怨氣和戾氣。”

方灼被他的『操』作驚了一下,“您……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陳酒的?”

老爺子垂下眼皮,盤腿坐在到蒲團上,兩手蓋著膝蓋,看著有點滄桑,“算出來的。”

“陳酒他本就不容易不過二十一歲,命該如此,無法逆轉。”

方灼被這話嚇出一聲雞皮疙瘩,“您什麼意思?”

“他命格至陽,而你卻命格至陰。”老爺子突然抬眸,黑漆漆的眼睛裡像是藏著危險的旋渦,“小兄弟,小心了。”

方灼,“……師父,你別嚇我。”

“我嚇你作什麼?”老爺子笑笑,眼神落在虛空處,有些懷念,“陳酒他不是被我撿的,而是被他母親送來的。那會兒他才二十天大,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長大,結果那臭小子,轉臉就把老子忘了。”

方灼一聽這話頭,就知道這是一個長長的故事,一點點蹭過去,學著陳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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