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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一走,陸減就湊到辦公桌前。
“除了你,他們都不相信我。”陸減的唇角緩慢上揚,越翹越高,配著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有些詭異。
“趙醫生,我有點喜歡你了。”
方灼一臉淡定,先表白再說喜歡,順序反了啊小弟弟。
他抬腳將桌子對面的椅子往外踢了一點,“坐下說。”你立在哪兒那麼高一坨,哥哥我很沒安全感。
陸減沒坐,而是繞過辦公桌,抬起一隻手捧著方灼的臉,“你剛剛說了讓我開心的話,我必須獎勵你。”
方灼深吸口氣,“不用的,真的。”
“如果你非要禮尚往來,不如講個笑話給我聽。”
陸減說:“不會。”
他迅速俯下身,含住方灼的嘴唇,貪婪地掠奪著裡面的氧氣。
方灼死死抓著桌沿,激動之下打翻了水杯,水順著桌面全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陸減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趙醫生覺得舒服嗎?”
方灼面『色』通紅,舒服個屁,還以為要窒息了,“誰教你的。”
陸減反問,“需要系統學習?那趙醫生教我吧。”
方灼急忙擺手,“不需要。”
陸減似是失望的垂下眼,一動不動。
一見他這樣,方灼的心就酸不拉嘰的,他告訴自己,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絕對不能心軟,親了就親了,至少更進一步的事情不能再繼續。
“陸減。”方灼非常鄭重,“親嘴、拉手已經最親密的舉動了,你懂這個最的意思吧?”
陸減看著他默不作聲。
方灼又喊了一聲,陸減終於有了反應,呆板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嘲諷,“不懂。”
陸減一隻手撐在椅背上,一隻手撐著辦公桌,身體不斷往下壓。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卻又帶著很強的侵略『性』,“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趙醫生的時候,我只想更親密,比如剝開你的外衣,從後面抱住你,然後……”
方灼下意識往後靠,已經要和椅背融為一體了,就在這時,辦公室房門被敲響,方灼眼睛一亮,“進來。”
陸減頃刻間站直身體,走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那顆骷髏已經與之前大有不同,從方灼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被扒掉面板,『露』出了血淋淋的血肉,視覺效果棒棒的。
尤其是想到那顆頭還跟他一模一樣,方灼打了個哆嗦,急忙收回視線,落向來人。
竟然是陸減的保鏢。
他站起來問,“有事?”
保鏢說:“陸先生想見少爺,現在就在病房裡。”
方灼看了陸減一眼,青年白皙的手指,正將一塊“紅肉”黏在頭蓋骨上。
保鏢嚇得眼神都直了,方灼只好出聲提醒,“陸減。”
陸減這才放下東西,站起來。
走到門口時,他又倒回來,抓方灼他的手腕,把人一起帶了出去。
方灼沒有跟著一起進病房,他站在走廊裡,望著窗外的綠蔭。
陸平峰氣『色』遠不如之前,雖然儀容儀表依舊講究,眼睛裡的血絲是無法掩蓋的。
看到陸減的時候,頹然的眼神變得激動。
自從上次陸減回過家以後,他的精神狀況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醒來,他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情——
我什麼時候會死。
這小子就像是在故意報復他,告訴了他死亡結果,卻不願意告訴具體時間,他現在每天都誠惶誠恐,杯弓蛇影,甚至連門都不敢出。
唯恐死亡突然降臨。
其實最初聽見關於自己的噩耗,是在十年前。
那天是陸減十歲的生日,陸媽媽跳樓『自殺』了。
那個優雅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爬上了別墅的屋頂。她安靜的坐在房頂,兩條腿悠閒地晃動,仰起臉,享受著春日的暖風和陽光。
隨後,她突然站起來,縱身跳了下去。
當時的陸減正好經過,崩裂的腦漿和鮮血,漸得他滿臉都是。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過了會兒,他走過去,輕輕推了下陸媽媽。
當時那種情景,所有人都嚇傻,忘了反應。
等陸平峰迴過神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死時候,人早就沒氣了。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拿了塊白布,準備先去把人蓋起來。
就在他經過陸減的時候,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