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個保鏢,為了避嫌,方灼提出暫時搬回宿舍。
結果前腳抱著被子剛走,後腳那條尾巴就抱著被子跟上了。
怎麼好說歹說都不聽。
方灼只好又搬回去,上班、下班、查房、坐診,陸減時時刻刻都跟著,方灼有事,他就繼續搗鼓自己的看骷髏頭,方灼沒事,他就和麵對面,盯著人不放。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兇手再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那晚沒有得逞,放棄了,還是已經得到風聲,知道醫院有警察蹲守,不敢再來。
前者還好,後者,事情就可怕了。
說明醫院有同夥。
方灼自那天晚上以後,專門找了把水果摺疊刀藏在身上,有個風吹草動,就戰戰兢兢的,連吃飯都沒有胃口。
陳姐見他臉『色』不好,午休的時候,跑來安慰他,“你要不要請幾天假,休息休息?”
方灼搖了搖頭,“我留在醫院,說不定能把兇手引出來呢。”
想起那晚的情景,陳姐戰戰兢兢,“那你多注意點。”
方灼點了下頭,看了眼坐在窗邊的陸減,壓低聲音問,“陳姐你知道陸減最初為什麼進醫院麼?”
陳姐欲言又止,“不、不知道。”
方灼擺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就是想找出病因,讓他早日敞開心扉。可我問過陸減,他不肯跟我說。”
陸減很乖,可一旦觸及他不想說的話題,嘴巴比誰都緊,固執的要死。
“最近陸先生天天來醫院,想把陸減帶回去。”方灼朝陸減望了一眼,擔憂道,“你知道,如果家屬實在要這麼做,我們沒有立場拒絕。”
陳姐想說又不怕方灼說出去,“那件事情,陸先生勒令我們一定要保密的……”
一聽這話,方灼就知道陳姐的態度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陳姐兩手捂著水杯,悄聲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陸家現任太太流產的事情吧。”
“你的意思是……”方灼猜到什麼,又立刻否定,“不可能,我不信。”
“這是那女人親口說的,能有假?”
方灼半個字都不信。
他扭過頭去,發現陸減也在看他,那雙眼睛有點溼漉漉的,就那麼一眼,就能讓人心疼發軟。
方灼起身走過去,問他,“陳姐說的是真的?”
“趙醫生相信我嗎?”陸減的手指摩挲著骷髏頭的眼角,頭埋得很低,這樣沒有安全感,近乎卑微的姿勢,在此之前從未有過。
方灼蹲下,握住他的手,堅定的說:“我信。”
陸減的眼裡閃過驚喜,他猛地抬起頭,“我沒有推她。”
他一直很矛盾,別人的指責,懷疑,陷害,厭惡,對他沒有絲毫作用,可是趙醫生不一樣,他希望得到他溫柔的注視,和所有的信任。
可他不敢告訴醫生以前的事,怕從他眼裡看到疏遠。卻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趙醫生,在知道那些被掩藏的事情後,會不會選擇無條件信任他。
現在,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方灼站起來,『摸』了下陸減的頭,對陳姐說,“他說不是。”
陳姐說,“趙醫生,陸減是一位病人,他的話缺乏可信度。”
“他不是,至少不是典型『性』的病人。”方灼很不喜歡別人用“病人”來形容陸減,“陸減和其他病人根本不一樣,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他思維邏輯正常,口頭條理清晰,現在就連被送進醫院的原因都可能是被人編造的。”
他『揉』了『揉』後頸,“抱歉,我語氣不太好,我只是覺得,我們不一定非要把患者當成病人,如果是看成朋友,或者親人,相處和溝通起來,是不是會更加順利呢。”
陳姐安靜的垂下眼,盯著桌面發了會兒呆,“趙醫生你是個好人。”
方灼猝不及防又被髮了一張好人卡。
陳姐看著杯子裡的晃動的水,突然笑了,“趙醫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方灼說:“你問。”
“如果一個人,做了很多好事,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一件壞事,那這個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無解題。
方灼撐著下巴,右手在桌上點了點,“這得看他做的什麼壞事。”
陳姐怔忪片刻,站起來,“瞧我問的都是什麼問題,趙醫生我先出去了,剛剛跟你說的事,你別說出去。”
方灼點了下頭,“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