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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拒絕。”
黑暗中, 青年的聲音慍怒, 抗拒, 還有隱隱委屈。
雖然當時死撐著不肯求救, 有和戴蒙較勁的成分在, 但對方想要靠這種, 近乎脅迫的方式, 讓他就犯,實在很讓人惱火。
萬一真被掐死了呢?萬一那指甲真的刺入血肉, 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呢?
想想就好怕怕。
方灼怕眼睛洩『露』情緒,乾脆閉上眼睛。
他深深吸了口氣, 悲傷的說,“交換要建立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可當時的情況, 我完全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被『逼』無奈才承諾你。”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男人的聲音沉沉, 暗含危險。
惡魔沒有是非觀, 更加不懂仁慈, 在他看來, 靠交換得到自己想要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無法理解青年突如其來的情緒。
“激怒你?”方灼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喜歡你, 但不代表沒有底線。”
他說,“我快要死的時候,你卻考慮著利益交換,我的感情和命,在你眼裡並不重要。”
戴蒙的身影,終於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和方灼正面相對。
他低下頭,可以看見青年濃密翹起的睫『毛』,卻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他的嘴唇可憐的顫抖幾下,微微張開:“既然這樣,我收回我的感情。”
“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戴蒙冷淡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眉頭微蹙,眼神中有異樣的情緒閃過,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他輕撫著青年脖子的手緩慢收緊,“你再說一次。”
方灼能感覺到,男人手上的力度並沒有大到讓人窒息的程度,只是一種威脅。
他暗暗咬了咬牙關,硬著頭皮說,“我說我不會再喜歡你,永遠不會!”
這聲音在空『蕩』的黑暗中迴響,脆弱又尖銳。
在記憶中,青年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哪怕是在最初認識的那段時間,他也會用笑容來偽裝自己的害怕。
這是戴蒙第一次在這張鮮活的臉上,看到憤怒、受傷,和絕然。
做錯了嗎?
可除了無盡的黑暗,他什麼也沒有,這世上沒有誰會喜歡這種壓抑的東西……
他只能想透過交換,把對方牢牢握在手中,哪怕只是口頭的契約,也會成為無形的鎖鏈,將承諾人相互鎖住。
只有這樣,即便有一天,青年厭倦了,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
這樣沉寂的氛圍,讓人有種要被凌遲的危機感。
233弱弱的說,“真的不要服軟嗎?我感覺他好真的想要殺了你呢。”
說完就給方灼啪了張圖片。
為了不受對方可怕面部表情的影響,方灼的眼睛雖然睜得很大,可是視線並沒有對焦在戴蒙臉上。
這下好了,一個巨幅面部特寫嚇得他差點『尿』了。
那副要吃人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啊。
就在這時,戴蒙的雙手突然按住方灼的肩膀。
男人俯身,將嘴唇貼上他的耳朵,“你的喜歡給了我,就是我的,只要我不放手,你永遠都是我的。”
隨著語音落下,男人的身體再次隱入黑暗。
一個恍惚,方灼的視野變亮,他又回到了衛生間裡。兜帽男和大叔都不見了,倒是嚴梟之前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堆灰白『色』粉末。
就在這時,一直無法開啟的衛生間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撞開。
宋橫州著急衝進來,見方灼安然無恙,這才兇著臉,四下尋找,“嚴梟呢?人呢?”
方灼看著那捧灰,“死了,被燒死了。”
站在門口的調酒師皺了皺鼻子,心裡驚訝了下,沒有出聲。
宋橫州怎麼也想不通,好好的人怎麼就被燒死了,他們剛剛在外面那麼久,竟然沒有聽見一點聲音。
他張了張嘴,好一陣才擠出一道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我們要報警嗎?”
“他是被惡魔附身才被燒死的,報警也沒用。”
“惡魔?!”宋衡州渾身僵硬,“你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方灼一臉正『色』,“嚴梟有個哥哥,你知道嗎?”
“哥哥?”宋橫州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好半天才訥訥道,“我聽說他是個孤兒,你等等,我馬上找人查一下。”
方灼說,“先找個東西把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