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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證據,她仍非常懷疑蕭寶絡和蕭家的每一個人。哪怕不為了這事,蕭寶絡作惡不少,惡因惡果,總該有報應。
沈黛不再光讀一些詩賦散文。過去的聖賢書只教會人們怎麼謙遜禮讓,怎麼樣地縮在自己堅硬的殼裡,而不去磕碰別人的殼。但是現在不同,這個時代出現了一些野人,他們和道德、文明、善良全不沾邊,他們是毫不留情的人,為了能爬到世界頂端而不擇手段。
這些人心狠手辣,他們足以讓古聖賢感到害怕。而對待這樣的人,幾千年的文明禮教派不上用處。
沈黛想了好一會兒,想出了一個辦法——並不使用拳頭、棍棒、或者□□。這個方法聽上去沒什麼厲害,但對於蕭寶絡,只要她作惡,她就會害怕。
一大清早,沈黛特意在蕭家門口等蕭寶絡。
蕭寶絡一出門就看見她,馬上站住了腳,熱情問候的話已經溢到了嘴邊,只要沈黛一開口,她馬上就能說上十句!
這些天她和蔣麗榮的關係很微妙,既不想多說話,又不能完全不搭理,她怕蔣麗榮察覺出什麼,又在背地裡陰她。
蕭寶絡不是傻子,自從允禧那件事情過去,她就看出蔣麗榮比自己更狠,下手也更毒辣。
蕭寶絡等了一會兒,看沈黛不說話,就搶先堆滿了笑:她非常心虛,總覺得沈黛知道了允禧之死的真相,只好用很厚的脂粉和過分濃的笑來掩飾。“喲,沈小姐,你早哇!”
沈黛朝她微微地揚起一點唇。
蕭寶絡心裡有點奇怪,只好把這當作含蓄的招呼,依舊笑道:“沈小姐,你這麼早就來了?哦,不,不,你可別當我不歡迎你噢!”
沈黛道:“他叫我來一趟,看看你們還好不好。”
蕭寶絡懵了:“他?他是誰?”
“您不認得他了?”沈黛似笑非笑:“前幾天,他還躺在您家院子裡呢。”
蕭寶絡猛地想起了允禧,登時臉色見鬼似“刷”地白了,分明不是大熱天,額上卻流下很多冷汗,她強裝出最後的鎮定:“沈小姐,你別唬我!他是誰?你說明白,我聽不懂!”
沈黛道:“他是誰,您清楚得很。他老叨唸您,老是叫我來看看。”
蕭寶絡很信鬼神之說,她覺得憑沈黛這麼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嚇唬人!這話多半是真的,沒準真是託夢了!
“沈小姐,你說什麼我是真不懂。我呀,什麼也沒做,不怕鬼敲門!”
蕭寶絡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只有害怕的份。她開始在大晚上只敢開著燈睡,生怕真有些什麼響動。另外,她的床邊靠窗近處原來鑿了一個小洞,她從前很喜歡盯著它看外頭的月光,可現在,這個小洞被封起來。她生怕裡頭有一雙死人的眼睛,甚至是黑洞洞的槍口!即使是夜貓子哭夜,在她聽著也非常地詭異可怕。
她去求人畫了一道符貼著:“貝勒爺,也不知你是哪家的貝勒爺,你要報仇可別走錯門!是麗榮說讓打的,你都聽見的!可不是我呀!”
她一天天地受驚嚇,而蔣麗榮仍像個沒事人似地,不是吃吃瓜子,就是出門打個雀兒牌,並開著收音機聽京戲,大聲地談笑。
蕭寶絡開始由驚怕而感到生氣和不服:奶奶的,分明是你叫往死裡打,打死了人,憑什麼你不怕?你還吃!還笑!憑什麼!
她想到了告密。只要她向上頭報告了蔣麗榮,就等於贖了一點罪,允禧在地下知道,應該就不會再找上自己。可蔣麗榮畢竟是她的孃家表妹,她有點猶豫。
與此同時,蔣麗榮也察覺了苗頭:她看上了一件銀紅色織金繡鳳穿牡丹的立水裙,據說是小太監從宮裡偷出來的。她用了一點非常的手段和威脅,逼迫店老闆給她留到月底。她去問蕭寶絡借錢,而蕭寶絡從頭到尾皺著眉頭,故意地不理睬她,不敢看她!
蔣麗榮開始覺得不對,她猜到了是為允禧那事,她也瞭解自己表姐的脾氣。“沒準是想打我的報告,她孃的要賣我!”她埋頭苦想,最後找到了一個狠毒,但很有效的主意,她要讓蕭寶絡永遠告不了她的密。
蔣麗榮辦起事來要麻利得多。她趁蕭寶絡去鼓樓東找幾個姐妹玩的功夫,偷偷找到藏著的支票夾,很快去銀行兌了一萬三千塊現錢出來。她拿出八千塊挪到自己賬上,而把剩下五千塊貼身帶著,順道去了城北,找一個趙麻子從前熟識的“老山西”。
這個人在山西幹活,帶下面一票人幹挖煤、挖磚,和往山上運煤的營生。
“她那一身肥肉,嗬!跟你們下去挖煤不行,還能留著挖磚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