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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可以退場了,在獵場外面民眾的歡呼和吶喊聲中,伽爾蘭對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縱馬離開了獵場。
同樣騎馬在獵場入口等著的守護騎士縱馬向他迎來,一眼落到伽爾蘭左臂的深色衣服上滲的水漬痕跡上,眼神就是一凜。
注意到他的視線,伽爾蘭抬手動了一下披風,將左肩隱入披風之下。
伽爾蘭一路騎馬向神殿的方向而去,陽光之下,他笑容明亮,舉止從容。
他額頭上滲出了汗水,鬢角的金髮幾乎都被濡溼了貼在頰上,在他人看來,那應該是剛才狩獵時劇烈活動出的汗。
唯獨盯著那髮際濡溼痕跡的金髮騎士攥著韁繩的手指用力地攥緊了幾分。
祭司們奉上祭品的儀式還要持續很長的時間,王太子可以先行前往神殿內部的房間休息片刻。
伽爾蘭帶著凱霍斯進了屋,侍衛們守在了房間外面。
一進房間,少年臉上那看似輕鬆淡然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右手抓著左肩,閉緊眼,抿緊唇,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凱霍斯快步上前,扯開伽爾蘭的披風。
伽爾蘭靠近肩膀的左臂那一塊的深褐色衣服已經被染紅了,那血跡隱隱還在擴散。
凱霍斯咬牙。
冬日祭歸根究底只是個儀式,要求不高,所以在獵場中射中那些被馴養的獵物其實很簡單。
難的是要在極短的時間裡一口氣射出十箭。
會射箭的人都知道,連射是極其消耗體力的事情,一般來說,普通人射到第五六箭,手臂上的肌肉就會痠痛不已,到了七八箭,手臂都很難抬起來。
越是到後面就越是要靠毅力。
而偏生,伽爾蘭受傷的地方就是手臂。
凱霍斯飛快地幫伽爾蘭換藥,重新包紮好傷口。
以王子的傷勢,恐怕在射到一半時,手臂上的傷勢就裂開了。
那換下來繃帶幾乎都被浸染成了血紅色,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驚。
將沾染了血跡的東西收拾好,凱霍斯看向伽爾蘭。
年輕的王子坐在椅子上,上衣只穿了右邊半截,讓左肩敞露著,剛包紮好的雪白繃帶已經又滲出一絲血色。
少年仰著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像是在養神。
微張著嘴,呼吸有些急促。
那細長的睫毛微微動著,顯然是在忍受著痛楚。
凱霍斯的目光沉下來。
他想,前幾天卡莫斯王對他提起的,將他晉升為騎帥,統帥一個軍團的事情,他得做好準備了。
軍權,是掌控勢力不可或缺的部分。
王子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軍權。
…………
……………………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陰沉沉的天空中飄下來,落在雪白的大地上。
那是一望無際的冰封大地。
氣勢巍然的巨大石堡矗立在這萬里冰封的大地上,成了這片刺眼的雪白中唯一的深色。
寒風猛烈地颳著,穿過石堡的視窗,呼呼地灌入城堡之中。
城堡深處,一個寬敞的房間裡,四面牆壁都是黑石砌而成,幾乎看不到一點裝飾物,就連掛毯都沒有。
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兵刃掛在石牆上,越發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一側牆壁上巨大的壁爐中的火焰在燃燒著,赤紅的火光映在那些兵刃之上,也映在房間中那幾個人的側頰上。
銀白的髮絲染上一點火光,略顯細長的丹鳳眼微垂著。
隱隱泛著光的銀髮散落在微微上揚而越顯得銳利的眼角,膚色如雪的年輕男子站在壁爐之前。
另外兩人單膝跪在他的身前,深深的低著頭。
“殿下,亞倫蘭狄斯的王城傳來了訊息。”
濃密的淺色睫毛抬起,青年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下屬。
“遵照您的指示,我們潛伏在那裡的人已經成功地挑起了亞倫蘭狄斯兩位王子之間的鬥爭。”
跪地的人稟報道。
“赫伊莫斯王子已被趕出王城。”
“挑動那些亞倫蘭狄斯人刺殺伽爾蘭王太子的事情也順利推動了。”
“那位王太子已臥病在床,我們的人還在鼓動那些人繼續去暗殺王太子。”
一人說完,另一個人介面說下去。
“那個王太子好幾次都打亂了您的部署,尤其是託澤斯城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