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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直到中午還沒起床。他昨晚喝太多了,藥劑科長居然暗示讓藥廠承擔藥劑科的裝修費用,不僅如此,連進口血液分析儀也要藥廠贊助。梁夏和藥劑科長拼了一夜酒。拼酒茫無目的,梁夏只是想出氣。
菱角端著白粥和幾樣小菜放在床邊,梁夏笑問:“我被拘留的時候,你和老周怎麼說的?”
菱角端起碗喂他,梁夏不張嘴。只是搖菱角胳膊。
菱角說:“我告訴老周,你比他好用。”
梁夏笑著擰菱角臉蛋,咬牙說:“你真歹毒啊,老周以後噓噓的時候都會自卑得哭起來。”
菱角見梁夏似乎情緒還不錯,又開始舊事重提。
“咱倆去領證吧,你也不用慌慌地掙錢,怎麼都是過日子。”
其實菱角很有做王牌推銷員的潛質,她永不言棄,懂得聚沙成塔,懂得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只可惜梁夏和她是同行,梁夏不吃這套。
“你別以為這樣就賴上我了。”梁夏說,“你心眼挺多的,我知道你銀行裡有錢,但你成天哭窮。”
菱角臉紅了,但她態度很強硬:“我是不會貼錢給你的。那是我存著保命的。你是男人,本來掙錢就是你的事。”
梁夏說:“你去幫我把那個藥劑科長搞定。”
菱角的臉越發紅,和剛才的紅不同,這次是漲紅的。她把碗重重放下,咚咚地跑出臥室。天氣真好,梁夏伸了個懶腰,敏捷地坐了起來。
今天有很多事,下午要去藥廠,晚上安排飯局,老周也得約上。
現在還只是中午,梁夏便到艾北單位消磨時間。
艾北很是煩惱。
他告訴梁夏,崔行長要把崔穎塞給自己。
這不是很好嘛。梁夏把兩條腿都架在艾北辦公桌上,艾北就抱著他的兩隻腳,好像小時候梁夏將艾北踹進水塘那次。
“崔穎這人不好。”艾北說,“太勢利了。她家人全都這樣。你看,你不過是沒了公司和錢,這都是暫時的,她就能這樣。”
梁夏拿鞋尖蹭艾北下巴,艾北氣惱地瞪他。梁夏在艾北頭上輕輕地敲打,像挑西瓜那樣,艾北不斷打掉他的手,梁夏固執地繼續。
梁夏諄諄教導之:“你要求太高了。對一個原本就與你無關的女人怎麼能要求這麼高?你哪來的自信和底氣?如果有一天你落魄了,或是重病纏身,連你爸都不會要你。你卻強求外人。”
“我爸會要我的!”
“有時限的。當他認為你將永遠倒黴下去的時候,他就不是你爸了。”
艾北憤憤地說:“我最不喜歡你這種陰暗的心理。你總是假設很多發生機率極低的意外和不幸。人家吃飯,你就要告訴人家會噎死。人家走路,你就要告訴人家會摔死。”
“這才是科學的態度呀!不發生是你的運氣,但是不告知就是我不道德咯!”
艾北不吭聲。
梁夏又幫他出主意:“你把崔穎娶了唄。然後儘快讓老崔給你升職,先撈個夠本再說。”
艾北似乎有些動心。
梁夏火上澆油:“你和老崔有這關係以後,市行肯定會把你們調開。要是和老崔平調你就樂瘋了。”
“不會那麼好運氣吧?”艾北徹底動搖了。
梁夏簡短的回答:“總有一天會。”
艾北有些興奮,臉上露出笑容:“其實說句實話,我喜歡宋般若那樣的。她那種女人,是男人都
會想娶回家。”
梁夏早就看出來了。他有段時間沒看見宋般若了,於是說:“要不我們明天中午請宋美眉吃飯好了。”
艾北踴躍響應。
論情論理,梁夏早就該請宋般若。畢竟他和菱角在人家房子裡住了有段日子了。梁夏領到工資後就從宋般若和蘇杭的房子裡搬了出去,另租地方居住。宋般若赴約時見只有梁夏和艾北兩個,非要把菱角也喊來。
菱角還在生梁夏的氣,坐下後也不理梁夏。宋般若問怎麼了?菱角說,他不是人。
艾北慢條斯理在研究選單上的地三鮮,嘴裡說:“他一直都不是人。”
有人撐腰,菱角愈發放肆:“他的良心都叫狗叼走了。”
艾北對服務員和藹地說:“要一份這個。”
“他的心永遠焐不熱!”菱角繼續控訴,“他從來不洗衣服,但是每天只管換衣服。不停的換衣服,不曉得要出去勾誰!”
梁夏開腔了:“閉嘴。”
菱角彷彿被按了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