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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幾天吧,這事結束他就會和你聯絡的。”
“我懷疑他出什麼事了。我到附屬醫院去過。”宋般若的話差點讓梁夏喝到嘴裡的水噴出來,幸好他還是剋制住了。她說,“我去問過好幾個人,護士長和孫主任,他們都說不知道。”
梁夏說:“你去醫院幹什麼,你們女人就是沒事找事。”
宋般若不停的按手機:“你看,打不通,就是這樣怎麼也不通。”她又拿起梁夏桌上的電話試,失敗之後又拿梁夏的手機打。
梁夏看著她四處碰壁,說:“沒用的。聯絡不上。他要是出事,不用你去找,研究所就得找他,就算研究所不找,他爹也得發動部隊帶著警犬搜山去。你別瞎折騰了,去逛逛街,買買衣服、化妝品什麼的。你這麼折騰弄得我都以為出什麼事了。”
宋般若在寫簡訊,寫寫停停,六神無主的。梁夏怪叫:“他叛逃啦他裡通外國啦他帶著國家機密投靠美帝國主義啦他找塔利班去啦!”
宋般若還在寫簡訊。
梁夏氣餒。
宋般若說:“四天了。他從來沒有四天不和我聯絡的。以前我每天都能聽到他聲音的。”
梁夏把茶杯塞給她:“喝茶。行了你放心吧,我幫你想辦法,起碼讓他給你偷偷發條簡訊什麼的。”
“那謝謝你了!發簡訊就可以。謝謝你呀,千萬幫忙!”
梁夏避開她的目光,關抽屜鎖櫃門:“我還約了人談事得走了,你慢慢喝吧,家裡要是換燈泡什麼的別自己弄,記著給我打電話。”
在停車場倒車的時候,梁夏特意張望四周,確定宋般若沒有監視自己之後才駛出大門。一路上他不時留意觀後鏡,沒發現跟蹤車輛。他很謹慎地把車停在研究所,然後步行到醫院。
走廊上遇到護士長,手裡拿著蘇杭的衣服。
梁夏說:“真是感謝啊,沒告訴小宋他在這兒。”
“哪能說呢,誰看了小蘇那樣子不心疼,何況他老婆。”
周恕淳表現很好,他居然在病房裡坐著。
梁夏在床頭找到蘇杭的手機,正要給宋般若發簡訊,又放下,時間太短,明顯有破綻。過幾個鐘頭再辦才妥貼。
周恕淳說:“你把小蘇的扣子全扯崩了,王護士長給一顆一顆縫回去的。要不然小宋見了指不定以為小蘇和誰鬼混呢。”
梁夏問:“你的納斯達克怎樣了?度假村呢?”
“基金那邊還沒到分紅的時候,度假村在等艾北的錢,艾北說我們手續不全,拖著不批。”周恕淳開始井噴,“我就找了崔行長,崔行長和我一起找艾北,哪有那麼多齊全的手續,要是手續齊全這事還有什麼意義!艾北說沒錢,我知道軸承廠才存了七千萬進去。艾北這樣下去別想有出息,好處想佔,風險不肯擔,這簡直是白日做夢。上了船誰都不想翻船,可他不上船又想過海怎麼弄?有本事他飛過去。”
梁夏說:“蝴蝶飛不過滄海。”他在托盤裡找到一根棉籤,仔細的給周恕淳分頭路。周恕淳髮色花白,但髮質頗好,就是頭頂的髮量相對稀薄。梁夏從周圍挑起頭髮往頭頂蓋,周恕淳忍耐著。
“你真是一隻頑強的老蝴蝶。至死不休。”梁夏豎起棉籤搗他的頭旋,“你就不能消停點嗎?你不累啊?我都替你累。”
周恕淳拿開梁夏的手,自己整理頭髮:“你們生在好時代了。我這輩子的遺憾太多嘍。五十年代研究生叫做攀登科學高峰的先鋒隊,我就是先鋒隊的一員,剛工作是分配在陝西一家制藥廠,一干就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你伸出手指數,來回數兩次費不了半分鐘,可那是人生當中最精華的二十年,身體狀態啦,心理狀態啦,工作狀態啦,最好的這段時間我扔給那家窮鄉僻壤的製藥廠了。廠子裡有文化的不多,找物件都難,當時我們科室有個本科畢業的女孩,人家給我倆撮合,我看也沒的可挑,就結婚了。感情一直不好,有了小孩以後,又帶著小孩和我對著幹,我女兒從小就鬧著要我們離婚,我女兒今年三十多了,比你還大,光戀愛不結婚,說是我們的婚姻給她留下陰影了。
她其實條件很好的,長得漂亮,學歷也高,工作穩定收入豐厚,可就是不想結婚。我看著真是愁得慌。她將來老了怎麼好!再說我自己,婚姻失敗就算了,別的方面也沒享受到,那時候成天餓,想吃肉,能吃上魚簡直比什麼都高興。腳踏車騎得快散架也捨不得換,坐墊壞了自己拿針補補又繼續用,輪胎破了自己找塊橡膠,拿膠水粘上。衣服一年四季就那麼幾件。下班沒地方去,直接回家,洗澡哪有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