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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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和一直慶幸著幾天沒有碰面的穆姓公子不知什麼緣故離席了。蘇晴暗裡皺眉,但還是打起精神,駐足和各位同仁寒暄,蘇辛站在一旁只是微笑,張黃花終於拿出了張家小公主應有的禮數涵養,同在座的各位長輩問好,氣度不落分毫。除去幾位易迅的部門經理笑臉相迎,唐姚第一次不再爭鋒相對,同樣禮數盡致,只是眼角含笑,瞥向落後一個身位的蘇辛時猶然意味深長。在蘇晴看來這人自然是奚落自己,等著那位穆公子來拆蘇辛的臺,好瞧自己笑話。一桌人當屬唐姚職位最高,坐主位的人沒有出言相邀請蘇晴一行落座,他們也只能陪著乾笑。蘇晴正落得自在,草草告別離去。
看著那位被蘇晴和張黃花簇擁著離去的蘇辛,正趁著萬艾斌不在抓緊同唐姚獻殷勤的小輩經理小洛暗暗撇嘴,嘀咕道:“這就是和蘇總傳緋聞的那位?瞅著也就是一般人嘛,除了年輕點皮相好點,我怎麼覺得還不如我呢?”
席間另一位奚落道:“洛經理,年輕才是本錢,才能不做繡花枕頭。”
一桌人善意得嘻嘻哈哈,看見那位年輕的唐監察並不忌諱這類雙關的段子,心下便更放開了些。一個個說著自己的身體的確是不如從前,今晚的酒一定要少喝之類的暖場話。人事部的蔣主任是在場所有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加之公司一半以上的人事調動權是他握在手中,平日裡連唐姚萬艾斌之流遇見了也是客客氣氣,不會刻意得罪,此時也是略促狹地說道:“這位可以在蘇總和張家小姐身後依然不能讓人下意識忽略掉的人物,定然不是個擺設,可這槍頭是銀的還是蠟的,就是咱們這朵高嶺花冷暖自知了。小洛你年齡是小,但後勤上風水不好,你這陽氣可是少得緊吶。”
被稱作小洛的這位不再年輕的年輕人也不尷尬,只是陪笑道:“家裡催糧催得緊,催得緊。”
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姚聽著這些所謂的元譚青年領導間互相調侃的葷話,內心嘲諷。瞧見萬艾斌和穆姓公子向這邊走來,打斷眾人話語,起身相迎,落座後又是一番熱絡,彼此介紹引薦,噓寒問暖過後,便正式開席。
服務生和傳菜工敲響了蘇辛三人所在的包廂,很禮貌地傳達了他收小費時記下的話,將兩份頗具特色的本地吃食和一小壺桃花釀放在桌上,很負責任地確認自己已經把主顧的善意表現了七分有餘,便退了出去。唯恐天下不亂的張黃花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晴姐姐面子好大,都能捎帶她吃白食了。蘇晴羞惱小菜兒的打趣,威脅著晚上回房間要讓她好看,心裡也在想自己不應該一味只守不攻,視察組一走,也要準備搭臺唱戲才對。蘇辛小口嘗著穆公子送來的桃花釀,其實他不喜歡酒,一絲熱衷都無,但這種被老泥封口的窖藏花釀不同,助眠暖身,並不醉人,當然令蘇辛心中有趣的是穆公子向他傳遞的資訊,拱手送桃花,穆公子是在遞降表。
蘇辛隨易迅員工抵達下榻酒店的第一晚,還沒來得及洗澡休息,便被穆公子十分不客氣地請到了酒店的茶室喝茶。前二十分鐘穆公子一直在對他侃侃而談,從杯中祁門紅茶的炒制談到中國傳統文化的源遠流長,又從頭頂的吊燈說到國電未來十年的革新走向,蘇辛一直在應和,心裡想著應該把哪尊菩薩搬出來才可以既能不太過摧殘對方的心靈又能愉快地結束這場無厘頭的茶話會。適時穆公子前戲做足,就要將話題引入易辭媒訊的高層領導,一位三十歲左右保養得當的婦人摒棄了一步三搖的扭捏氣,一身僕僕風塵,奔襲而至。穆公子當時的表情很精彩,蘇辛作為在場的唯一觀眾,很是盡責地沒有漏過絲毫,當然,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在彩旗即將升起的莊嚴時刻卻發現背後紅旗不但沒倒反而詭異地飄揚在身前,一定會有一種如夢似幻在拍八點檔肥皂劇的感覺。看到眼前這幕君行千里妾擔憂繼而苦追阿郎也不休的喜感劇在那位夫人充滿演繹天賦的良苦用心下慢慢有了向鍘美案演變的趨勢,蘇辛自問平日裡還算愛惜面板,不能和坐鎮開封府的包大人相提並論,遂悄悄退下,順便為自己沒有一個專業觀眾該有的覺悟表達了一份慚愧。
而在蘇辛退場不久後,穆夫人喝了口涼茶,靜默一分鐘,優雅開口:“爸要你萬事皆默,楊家行事,避而遠之。”
慢悠悠回房間的蘇辛,同樣小聲嘀咕:“大哥你還真是事無鉅細吶。”
……
從飯店返回酒店,張黃花嚷嚷著身體狀況不佳,一天下來疲勞加身,便拉著蘇晴早早回了房間歇息。蘇辛不緊不慢地洗漱,開始在床上打坐,夜裡兩點,起身來到酒店頂層,以一種彆扭的走路姿勢毫無規律可循地在天台晃了兩圈,總監控室裡正在打著瞌睡的三個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