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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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不知在作何想;蘇晴閉目合十,安安靜靜行參佛禮;張黃花跟在蘇晴身後,學得有模有樣。越過子孫宮,三人在前往桃花洞的路上走走停停,蘇辛正在給張黃花說著須彌山的傳說。
“每一小千世界有一須彌山,以一佛之化境,三千大千世界便是三十億須彌山。按現在的一種說法,你我所拜的便是銀河系的中心,釋迦摩尼佛便是此間婆娑世界的教主,可無論是哪種猜想,也不可能超脫於現下的人類文明,所以終究會迴圈到問題的起點,佛言佛土在西方極樂,那何處是西方呢?天文學所觀的是三維世界,就像實物在光源下的投影,想來高維度的世界也不是人眼可以看到的。佛教的起世經本的確向我們展示了一個超越現下智慧的風雷水火,但對大部分人而言,太遠了,不如我們同自己心臟的距離近。《華嚴經》也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而不證得。”
張黃花一本正經,“聽不懂。”
大概是天氣的原因,一路上幾乎沒有其他遊客,更不用說是熟悉的同事了。三人並不急著去哪,而迎面而來的山風,夾雜著帶有溼意的土腥味和桃花特有的清香,對於常年穿梭於鋼筋水泥中的城市人來講,真的是一種不能言喻的舒服,索性尋了處風景,停下腳步歇息。張黃花一路上老實得過分,只是緊緊跟在蘇晴的身邊,兩人說著一些女子私房話,根本不似尋常裡去黏著蘇辛。蘇晴自己也是詫異得很,可對小菜兒更是感激歡喜的緊,她若真的當著自己的面去圍著蘇辛打轉,雖然不能開口說些什麼,但心下終究是不開心的。當然從另一方面講,這也許就是張黃花生於官宦之家的智慧體現了。
蘇辛看著坐在對面的一大一小,言笑晏晏的情形,令他有了久違的輕鬆感,對著張黃花說道:“小菜兒,你現在的年齡段剛剛好,既有無邪,也不天真,胸中機械一片渾然,自成一體,我給你說一段修心的技巧,你來聽聽?”
張黃花一臉欣喜,激動道:“好呀好呀,大哥說你有一式離手槍法,羚羊掛角,僅憑這個,就能做一位御前一等帶刀侍衛,那可是正三品的皇帝近臣。還說要是擱在唐朝,神策軍裡的首席紫衣肯定非你莫屬,當時還拿了一個叫魚什麼恩的和你作比較,可我後來上網查了下……”張黃花聲音漸小,“那人屬從宦官銜,還是個擅權的太監……”
蘇晴一臉笑意地摸了摸張黃花的頭髮,促狹地望向蘇辛。
蘇辛也沒有想到張黃花的回答,苦笑道:“原來你哥哥對我的評價很高嘛,成了,講身手,我真的不敢說會有什麼心得,可論心術,我覺得可以說上一二,你來聽聽看。我們都知道一心兩用的說法,但兩用或者多用還是講得太過籠統,它並沒有告訴我們何時用,怎麼用。但人的思維是可以分割槽的,我是一個我,同時,我也是三個我,類似的理論像是佛家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唯物主義辯證體系裡的人無法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如何客觀落到實處,要看你的天賦。比如說,你現在正和我說話,那現在的你是‘一個我’,你在想接下來我會說什麼或者你要如何回話的你是‘一個我’,而你要分出第三個意識來思考前兩者的說與想是否合適的你,便是重中之重的最後‘一個我’,首先不要去懷疑它,試著從思維深處去接受,用邏輯推倒你對它的矛盾感,記住理事無礙則事事無礙,然後多加練習,化成你自己的潛意識,那麼你的大腦轉速就不只是超越常人三倍那麼簡單了,單單的臨場面對面,你就可以引領多步,執先而行。你覺得怎麼樣?”
張黃花衝著蘇晴愁眉苦臉,繼而皺著眉頭對蘇辛說道:“我怎麼覺得我懂了,然後又什麼都沒懂?”
蘇辛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張三丰,你也不是張無際。”
“啊,師父,弟子悟了。”張黃花先是高聲叫道,轉瞬便又耷下了眼皮,鄭重其事道:“好吧蘇辛哥,我記下了。”
蘇晴打斷要說話的蘇辛,將還在不斷陣亡腦細胞的張黃花抱進懷裡,笑聲道:“好了,小菜兒是和我們出來玩的,想這些嚴肅問題做什麼,咱們不去桃花洞了,看完相國寺就下山,然後去吃香酥雞和手抓羊肉。來的路上就聽著林小妹不停嘮叨,怎樣小菜兒,讓這個紫衣宦官一個人去想什麼勞什子哲學,我們去大口吃肉好不?”
“最好了。”
蘇辛一笑置之,跟在二人身後,向相國寺走去。
晚飯時間,很不湊巧,蘇辛一行穿過飯店大堂,路過其間一桌,正是蘇晴在元譚的同事,坐在主位上的便是向來和蘇晴不合的唐姚,旁邊還有兩個位置空著,看見已經擺上的餐具,想來應該是萬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