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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主幽颺嗎?
月棲胳膊碰碰我,悄悄的端起桌上的飯,“我去熱熱。”
我微頷首,發現幽颺的表情從我們進門開始就動也沒動,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眼神中落寞非常。
我的手蓋上他的手背,低聲叫著,“幽颺,幽颺……”
他一驚站起身,眼神中的落寞被極快的掩飾掉了,換上了他一貫的溫文爾雅,“你,你來了啊。”
他是在想流星?還是遙歌?
“你在等我?”努力的讓臉上掛著輕鬆的溫和,“是我來晚了,讓你久等。”
他眼神一黯,輕搖了下頭,“其實不是刻意等你,只是我不知道該去哪待著,去哪都是觸景傷情。”
我手抓上他的胳膊,急切的出聲,“那我們走,這裡的事情一辦完我們就走,不在這呆了。”
是啊,往日的歡笑,成長的地方,如今只有死氣沉沉,他才不過回來半個月而已,還來不及重溫往昔的輕鬆,就要承受滿門被滅的血債。
幽颺一直都是個隱忍的人,愛人離去時的隱忍,為了流星成長的隱忍,遭受侮辱時的隱忍,滅門時的隱忍,他始終都是沉默著,沒有大悲,沒有大哭,靜靜的承受著。
他的人生,太多不快樂,太多痛苦,所以他越來越沉默,所有的笑容都是浮在表面,從未深達到眼底。
我想帶他走,遠離這讓他傷感的地方,給他一份快樂,一份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快樂。
“不了。”他淡淡的拒絕,“我想為他們守足七七四十九天,儘自己最後一份心力,還有些弟子的去處需要安排,可以等等嗎?”
我能說不嗎?這裡有幽颺最多的回憶,他有不捨,有在意,有眷戀,我不忍說不,只能點頭。
“我和你說說遙歌的事情吧。”我不想說,卻不得不說,幽颺的冷靜更是讓我擔憂。
“不用說了,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他苦笑,“本想著這次回來才慢慢詢問他調查的,可惜晚了……”
我靠近他,有些內疚,“那夜我還覺得你責罵遙歌有些過了,或許是我真的不如你懂他,如果那夜不是因為我們而留宿在草原上,或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與你無關。”他一聲長嘆,“如果我們回來,那些人也許會提前下手,也許會在路上攔截我們,總之,有心算無心,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疏忽一點事。從遙歌在‘藍清山’以如此大的排場陣仗出現時我就隱約覺得不對,當時只以為是他年輕經驗不足為人利用引誘我出來好對流星下手;直到這一次我回來,發現他老是躲著我,言語間含含糊糊的,加上兩年不曾回來,手頭上的事忙不完,就暫時擱置了,若真的要怪,我自己的責任更大。”
“懷疑歸懷疑,你不願意輕易懷疑自己看著大的人,將整個媚門託付的人,是嗎?”幽颺的心一直都太軟,他是一直都在給遙歌機會,讓他自己主動承認,可是遙歌不但沒有,反而變本加厲,沙漠中對我的那一次行為讓幽颺大為光火,才有了讓他閉門思過的話語,那是最後給他機會,希望他能悔過,可惜……“砰!”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掌擊碎,轟然成木屑,“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自己同門都下得去手,如果沒有他的通風報信,人家怎麼會知道我們不在?滿門血腥未散,他卻已經不知去向,遙歌啊遙歌,是什麼讓你變的如此冷血瘋狂?”
罵之深,愛之切,誰又能看到他痛罵中眼神深處的傷?
他的手逐漸變的冰冷,我緊緊握住他的掌,“等我挖出幕後的黑手,一定把遙歌親手交給你,無論他是否真的如我們所猜,都應該由你親自處理,幽颺!”
我知道我的安慰對他來說可能真的沒有什麼用,就算血仇能報又如何?逝去的生命不能回來,幽颺的心依然會疼。
月下獨自漫步,面對著無邊的黑夜,才發覺自己肩頭的責任有多重,父母之憂,幽颺之恨,愛人之諾,不是我義氣的說兩句話就有用的。
我不能魯莽,不能衝動,我必須保住自己的命,幽颺說的沒錯,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任何錯,可是我不能錯,我承擔不起犯一次錯誤的代價。
不知不覺走到了昨夜與白衣人約定的地點,月光中,一個人影鳳舞翩躚,手中的劍光閃亮,招式精美絕倫,與其說是練劍,倒不如說是在舞蹈,招式中沒有蘊含內氣,每一下抬腕,揮動,更象是表演給我看。
在初始的驚訝過後,我發現白衣人的招式開始重複,一連三次之後,我確定這個人不是在舞劍而是在教我,更驚訝的是這些招式中,我看到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