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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離京去往皇陵守孝的那日,我才將這畫封在錦匣裡,送了給他。如今,錦匣與絹畫雙雙退回,我惆悵良久,終究將其付之一炬。
禮官上奏,宮中一年一度的射典將至,陳請豫章王主持典儀。
本朝重文輕武,騎射只做為高門子弟的一項禮藝來修習,年年射典都不過是應景的遊樂。直至蕭綦主政,尚武之風大盛,朝官貴胄紛紛熱衷騎射,論其盛況,尤以射典為首。今年更不同往常,禮官有意借射典盛況,賀皇上與豫章王雙雙得嗣之喜,故而有意鋪排,隆重之極。雖然禮制沒有限定,然而歷年射典都是皇帝親自主持。禮官這道奏表一上,滿朝震動,更無人敢有異議。
子澹允了禮官所奏,命蕭綦主持射典。
皇家校場,旌旄錦簇。
胡皇后率眾命婦觀禮,我的座位在她鳳座之側。眾人行禮如儀,我略欠身,目光與胡瑤相接,她淡淡含笑,眉間隱有陰鬱之色。
相顧無話,我拂衣落座,靜靜轉頭,望向校場那端。
號角響,儀仗起,華蓋耀眼處,一黑一白兩匹神駿良駒並韁馳出。
墨黑戰馬上,是金甲黑袍的蕭綦,子澹明黃龍袍,披銀甲,騎白馬,略前一步。
陽光照亮戰甲,刺得眼睛微微澀痛,我側眸,卻見身側胡皇后挺直背脊,一瞬不瞬地望向前方,目光專注,神情幽晦。
那是我們各自的良人,不知她看著子澹,與我看著蕭綦,心境是否一樣。
競射開始,校場遠處懸掛了五隻金盃,競射者輪流以輕矢射之,射中者獲金盃載酒。
輕矢是沒有箭頭的,極難掌握力度和準頭,這才真正考較箭術。
場下子弟馳馬挽弓,女眷們遙遙張望。
蕭綦馳馬入場,左右頓時歡聲雷動,轟然叫好,氣勢大振。
卻見子澹突然縱馬上前,越過蕭綦身側,搶先一步接過了禮官奉上的雕弓。
事出突然,來不及看清蕭綦的反應,子澹已經引弓搭箭,弦響,疾矢破空,金盃應聲墜地。
場上瞬時靜默,女眷們呆了片刻,這才紛紛驚撥出聲。
我驚出一身冷汗,心中劇跳,卻聽蕭綦緩緩擊掌,左右這才轟然叫好。
禮官上前欲接過子澹手中雕弓,子澹策馬掉頭,看也不看那禮官,徑直將雕弓拋擲在地。
場下譁然,蕭綦冷冷側首,沉聲道,“皇上留步。”
子澹駐馬,卻不回頭。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