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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嚴默走得很慢、很吃力,走不了一會兒就氣喘如牛,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一般大的顆顆迸出。我知道他是累了,就扶他在沙發上坐下,讓他抽兩口煙、喝兩個水,同時幫擦擦汗,再把他的假肢摘下來,按摩他那肌肉僵硬的左腿殘肢,等他緩過勁兒來再幫他把假肢穿上,繼續扶他在客廳裡來回來去的走。
嚴默一邊把身體的重量壓在我身上,一邊向我講起了他的疼痛來:嚴默說只要下雨他的左腿就會疼,而且這個時候他總是會覺得他的左腿還在,因為他能感覺到他已經失去了的那部分肢體真實的疼痛。有時候他能感覺到他的左腿在被電擊,有的時候卻又感覺他左腿是被一把鈍刀在切割,有時候感覺左腿一下下誰被生生撕裂著,有的時候覺得他的左腿被一團火一直燒……而穿上假肢走走這種疼痛感就會減少一些,嚴默說是因為假肢的接受腔會讓腿上的血液流得慢些;而且穿上假肢再穿上褲子他就能看到他那看起來是完整的“左腿”,這樣他心理上也會好受一些,覺得自己並沒有殘疾。
嚴默笑著說這就是一種自欺欺人,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
嚴默說得很客觀也很真誠,就像在給我普及科學知識一樣,好像講的並不是他的事情。
我很高興嚴默可以向我坦誠這些,也希望他能一直說下去,因為大概說話可以讓嚴默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就不會覺得那麼難受了;但是我聽著嚴默這些話又真的高興不起來,雖然他告訴了我他的感受,但是我完全體會不到,攪盡腦汁也想象不出被電擊、被刀割、被撕裂、被火燒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現在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為嚴默分擔一些痛苦,結果卻發現,我除了可以做他的柺杖,其實什麼也做不了。這讓我有很深的挫敗感,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就這樣走來走去的將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