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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小傷,不礙事兒的。”我穿好褲子和鞋,想要站起來,可是右腳明顯的吃不住力。
“小心!”護士叫了一聲,想要過來扶我。
我衝她擺了擺手,又再次說了一遍:“麻煩您借我一副柺杖,謝謝您。”
護士跑進了值班室後的房間,一會兒拿著一副柺杖出來了。
“謝謝您。”我拄起拐,並不太合用,但是我還是小心的讓右腳點地支撐起身體,“需要繳押金嗎?”
護士使勁的搖了搖頭,“那您小心一些,有什麼事情隨時按鈴叫我就行。”
“多謝您。”我衝她笑了笑往值班室門口走去,可每邁出一步,右腳腕都會鑽心的疼。
報應,我真的相信這是報應,去年春節我也害咩咩扭傷了腳。可是此刻我心裡竟然有一絲高興,如果這些報應可以贖我的罪,我希望報應全部一起來——只要咩咩以後都不會再傷心就好了。
“那位老先生……”我又聽見背後響起了護士的聲音,“是您父親?”
“唉。”我模稜兩可的答著,可是到現如今,我更加不敢確定是否有幸可以讓溫叔叔成為我的父親了。
“哦,”護士若有所思的說道:“真是辛苦您了,老先生的脾氣真是不太好,其實您可以請護工的。您工作挺忙的吧?”
“還好。”我只想快些走。
可是護士好像談性十足,繼續猶猶豫豫的問到:“那……那兩位,是您的母親和妹妹?”
“是我未婚妻。”我堅定的說。
“哦,這樣啊。”護士又應了一聲,終於不再說話。
我逃也似離開了值班室。
可是站在病房外我卻猶豫了起來,我怕溫叔叔看見我又會激動;可是我又不敢給咩咩打電話。咩咩最近一陣子實在是太辛苦了,每天在醫院裡跑來跑去,我卻不能多幫她一些什麼。每次看到她臉上的那兩個大黑眼圈我就特別心疼。而且我怕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她會擔心的半夜趕過來,她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更怕咩咩會埋怨我連照顧叔叔都照顧不好,嫌我沒用。
我確實很沒用,沒錢沒勢,既不能給醫生塞紅包,也不能給溫叔叔安排更好的病房。我除了在這裡惹溫叔叔生氣,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
可是我還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儘量讓柺杖不出聲音的走了進去。
裡面那間溫叔叔住的房子裡亮著昏暗的燈光,溫叔叔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溫叔叔真的老了許多,頭髮都花白了,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真是大相徑庭。
我第一次見到溫叔叔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我和咩咩在一起大概有小一年了,但是我從沒想到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所以也根本沒想過要去見她的父母。
但是咩咩顯然不是這麼想的,那一陣子她和我說,她已經把交了男朋友的事情告訴過她父母了,而她父母也希望可以見見我。我當然不會同意,於是咩咩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可是又過了沒幾個星期,有一天晚上我正要摟著咩咩要親熱的時候,她猶豫的告訴我,她爸媽一再提想見見我,並想請我週末去她家吃飯,她說完又趕快補了一句“我也希望你能去”。
那一刻我正“性”致十足,為了能讓接下來的事情順利進行,所以我胡亂的答應了咩咩。咩咩之後的大半個星期雖然一直在學校,但我很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興奮,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和我說甜言蜜語,甚至跟在電話裡跟我說她已經我準備好了送她爸媽的見面禮,可我卻更加不想去她家了。
星期五下午我和樂隊練團,咩咩放了學拿著“我”的那份見面禮來排列室找我的時候,我正光著膀子彈琴彈得帶勁,可是隊員們一見咩咩來了,紛紛起著哄的要讓我趕快收攤,好結束後回家陪女朋友過週末,於是我也只好讓大家都散了,可我心裡卻不痛快,也覺得沒面子——以前我是最不喜歡他們那副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勁兒的,可現在我好像比他們更沒出息,而且竟然被一個女人追上門來逼著我去見他媽的跟我毫不相干的人去!
“嚴默,要不要回家換件衣服?”我一邊往身上套著T恤,一邊聽見咩咩的聲音。
“換什麼換?這衣服給你丟人了嗎?”我的話就橫著出來了。
“沒有……就是,有汗味兒。”咩咩的聲音小小的,聽起來有些害怕。
“大熱天兒的,誰他媽的能不出汗?”我反問了她一句,然後說出了更沒出息的話來,“你要是找茬兒,那就甭去了唄!”
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