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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不知他在哪個溫柔鄉里鬼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很容易就習慣了,比如這幾年來嚴默隔三差五給我發的簡訊、比如他最近半年每天送到我辦公室的一小箱草莓,還比如現在的我每天出現在他的病房中……
我只是沒有想到,嚴默竟然會那麼短時間就習慣了他的腿。
他很配合的治療、復健,我從沒見過他喊一句疼,也不曾見他發一次脾氣,甚至我覺得他變得柔和了許多。只要我們四目相交的時候,我就能看到他的眼角、嘴角都帶著笑,雖然這笑容有一分苦澀、一絲猶豫、一些尷尬以及更多的不自然和不安,但是,他確確實實在笑,比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來的任何時候都多的笑容。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愛笑、不愛說話,他說那是因為他不想把別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皮囊上,他對他的外表有著正確的認識,但是他並沒有以此為傲,他甚至有意把自己弄得邋遢、不修邊幅,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別人可以更加註意他的音樂、他的思想——可惜,收效甚微。
不說他們搖滾圈裡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傢伙,嚴默不管放在哪一個圈兒裡都屬於引人注目的型別,如果他肯做流行歌手,或者去拍偶像劇,估計早就紅了,可他不願意。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視覺動物,他嚴默也沒能免俗,要不然不會對我有興趣,我一直這麼認為。
可如果按他以前的理論來說,他現在這麼天天對著我笑,那便是隻讓我看到他那張臉,而不要去注意他的人。我不知道我這麼理解對不對。
可是我不管他怎麼想,我也不管我我每天有多忙,總要抽出時間去醫院看嚴默。
可是我刻意避免他傷口換藥的時間,雖然一天三次的換藥時間醫生總會把閒雜人等客氣的請出病房外,但每當換完藥看到嚴默那張本來就因為常年晝伏夜出、見不著陽光而病態蒼白的臉,因疼痛而變得更加灰敗,卻對我露出虛弱的笑容的時候,我就心裡緊得厲害。我拼盡一切想要感同身受的想像他有多疼,可是不行,我想像不出來。
醫生跟我說嚴默換藥的時候為了不叫出聲音來,便咬住一條毛巾。我沒法想那個畫面。
我跟自己說不能對嚴默心軟,不要去直視他的殘肢,因為我不敢;可是他好像也不願意讓我看到它,不管是按摩、拍打,還是練習坐、站、輪椅都儘量以右半身對著我。
我從來沒想到截肢這樣大的手術,竟然會這麼短時間就要開始康復訓練。手術後一個星期醫生就開始要求嚴默用臨時假肢練站立了。他戴著臨時假肢、撐著柺杖站在那裡的姿勢並不好看,很滑稽,我想他心裡一定很難受。不不不,我為什麼要管他難受不難受?
可是再有一星期,嚴默就可以拆線了,他的命運成了定局,我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悲涼。
不知道是不是他還算幸運,他剛開始練習使用臨時假肢的時候娛樂圈又爆出了驚天的新聞,一個著名女星突然自爆了與某小開的戀情,真真假假的新聞吸引了所有的娛記,於是嚴默就被他們遺忘了,也是,搖滾永遠成不了主流,這是遊戲規則。可也正因為如此,杜革才鬆了一口氣。關於嚴默的事兒,他一直沒想到一個好的交待。
這個9月,我多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 章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我還是天天都去醫院,有時是上午,有時是下午,有時是晚上。週刊的工作節奏真的很累,尤其是創刊前三年的時候,人又少,又沒錢,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撐過來的了,而現在雖然雜誌已經進入第五個年頭,基本上算是做起來了,但我仍舊每一天都很忙,忙得連病都不敢生,每週也就禮拜一和禮拜四稍微能喘口氣。
兩個星期後嚴默就拆線了,他那條左腿又紅又腫,連膝蓋都沒有了,醫生卻說手術很成功。我只在有一次護士給他綁彈性繃帶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看過一次他的腿,就再也沒敢看過;當然自那次以後嚴默不管是包紮繃帶還是穿脫臨時假肢都小心的避著我。
杜革總是趁嚴默不在的時候絮絮叨叨的給我彙報嚴默復健的情況:什麼站立訓練、平衡訓練、扶拐訓練,還要練習俯臥撐、仰臥起坐,然後就是助行器、步行雙槓、姿勢矯正鏡、單腿跳……亂七八糟的。杜革總是勸我去看看嚴默復健,但我就是不去——我不敢去。
我不是沒見過殘肢斷臂,跑社會新聞的時候什麼現場我都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