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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用的;同樣的道理,唯一的一扇小窗戶上也會釘上一塊兒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棉墊子。所以冬天一進屋,就只能開燈,要不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那盞懸在屋子正當中的燈實在沒有多亮,我總覺得還沒我寫字檯上的那盞檯燈亮,而且那燈是透過一條軟塌塌的電線接過來懸在房子正中的,看起來很不安全;而床頭上綁著燈繩,這樣躺在床上就能開關燈,省得下關燈床凍著。
可即使門窗釘得嚴嚴實實的房子裡還是很冷,陰冷,是四周牆上發出的冷氣我總覺得的。
冬天的每個晚上,上床睡覺都是件很令人掙扎的事情。嚴默總是比我提前半個小時上床,把被褥都焐熱才招呼我上床。可即使這樣,脫衣服的時候還是很冷,必須鼓足勇氣一鼓作氣才行。
要知道,在那樣的季節裡,如果睡前倒一杯水沒喝完,第二天就會發現杯子裡的水結成了冰。這個季節其實最最痛苦的不是上床睡覺,而是起夜,半夜鑽出被窩能生生把人凍死。
因為沒有衛生間起夜本就非常不方便,而嚴默家也根本沒有尿盆,他起夜的時候就直接尿在門口的那個酒瓶裡。第一次住在他那裡的時候我睡到半夜想要起夜,他就隨便指了指那隻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盆讓我去用,我窘得不知所措,更加不敢當著他的面小便,於是硬挺到了天亮跑去公共衛生間。所以只要在嚴默那住,到下午我一般就不喝水了,更別說能凍死人的冬天了。
但是在嚴默的懷抱裡還是很溫暖的,只不過那會兒嚴默大概是年輕氣盛,抱著我躺不了一會兒就會來了情緒,翻身把我壓到身下。於是我又是擔心他會凍著給他使勁往身上裹著被子,又要克服年幼的羞澀,更要忍受做完不能洗澡清理、有可能會因此而懷孕的可能,所以這件事兒一開始我並沒覺得它有多美好。但是因為嚴默喜歡,所以我就給他。
還好,我想現在起碼有了電暖,嚴默不用再一個人挨凍了。
可是我想錯了,直到有一天我加了一夜班,早晨突然想和他一起吃個早飯,在麥當勞買了早飯給他送過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一夜是不開電暖的,房子裡只有非常微弱的一點點熱乎氣兒,大概是前一天白天積攢下來的。
“你怎麼不開電暖?”我看著正在刷牙洗臉的嚴默問。
犬馬因為硬體要求,所以有上下水,操作間裡還隔出了一塊小小的消毒間,裡面有3個上下水水池,分別是消毒池、清洗池和洗手池,而且是感應式的水龍頭。而犬馬的外間也有一個小小的洗手池。這會兒嚴默已經刷完牙洗完臉,正在清洗著洗手池。
“開了。”嚴默說。
我明明看見是從我進門他才開的電暖,室內的溫度才慢慢回升起來;他卻跟我打馬虎眼。
“我說的是你晚上為什麼不開?”我跟他進了儲藏間,看見他正坐在“床”上脫褲子穿腿。
“不冷。”嚴默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調整著他的接受腔。“你先坐會兒,我去趟廁所。”
說著嚴默就走了。
沒有廁所真的是不方便,不光冬天不方便起夜,更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不能洗澡。那時候嚴默一個月會去村子口的那個公共浴室幾次,但是我總是覺得不放心。那個地方看起來非常藏汙納垢,不過是一排灰色的平方,非要在房頂的招牌上畫一個穿得很曝露的女人。後來我跑社會新聞那會兒才知道全國大大小小的村子裡這種場所非常多,你甚至會發現鄉間到處都是“洗浴”的字樣,就好像這個社會有多愛乾淨一樣。
我突然想到了不能洗澡,嚴默到底有多久沒洗過澡了?以前他每星期回家兩次都會洗澡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地方可回了啊。我一會兒一定得讓他和我回家,哪怕只是洗一個澡。
我又想到了我上學那會兒,每過一段時間我都要逃課一天,趁我爸媽上班不在家偷偷潛回家——帶著嚴默和他的髒衣服。
回家的那一天,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總覺得會是我們婚後的寫照:我做飯、洗衣服,嚴默洗澡、聽音樂、玩電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在我的概念中“相夫教子”的相夫,便是如此。那時候我甚至會幻想,我們有一個或兩個孩子,一派膝下承歡的樣子。當然,我也幻想過我們的家,我從沒奢望過什麼豪宅,我想只要有一套像我爸媽家那樣的房子就可以了。那時候的我從來沒關心過房價,也不知道我家的那套房子如果賣出去能值天價,我只是很單純的以為我和嚴默一起努努力就能買得起那樣的房子。直到現在我再回想起來我才覺得很好笑,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大概一輩子也買不起我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