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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se the night belongs to lovers……”外面的音響在replay,Patti Smith蒼涼性感的聲音再次演繹著這首歌。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怎麼能對這套房子沒感情呢?只不過他一直壓抑著自己。這套他住了4年的房子,早就一個人一遍一遍想過要怎麼裝修了,他藉著這一遍遍的幻想,來驗證與修正著他對陽陽的理解、傾注著他對陽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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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
6。27~7。1不出差了,改成7。4~7。8出差了,所以,這禮拜三、禮拜五還請大家來看默默啊!!
☆、第 60 章
12月初我自己去參加了Amanda的婚禮,嚴默說他不想去我也就沒有勉強他。不過在Amanda婚禮上我哭了,在一群陌生人中我哭得肆無忌憚,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為Amanda高興,她真的如她年初時許的願一樣,在今年把自己嫁掉了。
可我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嚴默結婚,我們能單獨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少。
嚴默並沒有接受我的建議搬去我那裡住,而是執意搬去了店裡,並且在收到賣房全款後第一時間把錢還給了我。
他又變得一無所有了。
好吧,其實他還有一家小小的紋身店……以及一張畫和一盆君子蘭。
每次一進犬馬的門便能看見那巨幅的《牧羊女》,總讓我覺得很尷尬,因為店裡總有陌生客人盯著我打量我,有的人問我畫上的是不是我,還有的人竟然拐彎抹角的問我以前放沒放過羊。
我真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油畫裱在玻璃框裡的,也不知道嚴默是怎麼想的,還把那張畫掛得老高。當然,這也可能是嚴默為了防範像我一樣的外行才這麼做的。
我跟嚴默好了以後,總覺得那第一張《牧羊女》非常神奇,因為之前我從沒有出現在一張畫上過,連素描都沒有人給我畫過。於是看著這張畫,我禁不住站在被子垛上用手摸畫上“我”的臉,當嚴默看見我在摸“自己”臉的時候差點兒崩潰了,一把把我從床上拽了下來。
後來嚴默跟我講,油畫是要儘管避免機械碰撞和對畫面的物理接觸的,因此不僅是不能用手摸,用別的東西刮蹭都是不可以的。因為油畫的材料都不是物理強度很高的耐磨材料,底子一般是亞麻布,有柔韌性,但受到機械外力時很容易變形,附著在亞麻布上的底料是脆性材料,底子變形時就很容易開裂剝落,而顏料附著於底子上,附著力更加脆弱,所以機械碰撞難免造成顏料剝落,嚴重時會造成畫布撕烈,即便是用手摸,也會增加顏料層破損的危險。
嚴默這套理論我完全沒聽懂,只是明白了一點:油畫是不能用手摸的。
油畫不讓摸就不讓摸了,為什麼君子蘭要放在儲藏室的“床”頭呢?花兒不是都喜歡溫暖、陽光和水份嗎?可嚴默偏偏告訴我君子蘭喜歡涼爽,忌強光、忌高溫。
我賴得和他理論,他說怎樣就怎樣吧,反正那君子蘭已經是他的了。
只是我經常見嚴默一個人坐在那裡畫著類似圖騰的東西,很輕閒。
店裡的生意並不像剛開業時那麼火了,聽野馬說經常是一個星期只能有兩三單生意。大概是因為天氣冷了,想要紋身的人有種各樣的顧慮,比如說怕脫衣服會冷或者怕天氣的緣故而傷口恢復得慢之類的。
雖然今年是個寒冬,外面確實挺冷的,但犬馬裡面其實還是挺暖和的,早在幾年前北京東西兩城就完成了平房煤改電工程。
我從小其實是沒有住過平房的,我爺爺家是軍隊院兒的,姥爺家是機關院兒的,在我印象中的冬天都是十分暖和的,甚至熱到冬天在家只能穿短袖衣服,因此我對於平房的冬天根本沒有什麼概念,直到遇到嚴默。
第一年冬天和嚴默在一起的時候,我只是偶爾在他的央求下才會留在他那兒而不回學校宿舍。剛開始住在他那的時候只覺得一切都很新鮮、很有趣,但是慢慢的新鮮感退去之後就變成了一種感同身受的同甘共苦。
嚴默在村子裡的那間房子很小,大概連5平方米都不到,所以沒有生爐子,據說在一個小的密閉空間中生爐子很容易二氧化碳中毒。而且聽說村子裡原來有一個南方人就是因為不懂這些,生了爐子,卻不會弄煙囪和風道,差點兒中毒而死。
我記得嚴默那間房子一到冬天,他就會在房門的裡面釘上一件破破爛爛的軍大衣,說是為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