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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拍了拍手,也不多看,徑直去了。
王氏兄妹卻當羯奴是瘟疫一般,堪堪避開一丈遠,倒是周景安目送羯奴離去,拍手笑道:“此子甚是有趣,可以結交!”聽聞周景安此言,王氏兄妹看他的眼神頓時生異,彷彿碰見妖邪一般,士庶之別非常森嚴,像周景山這般將相與那偷兒結交的心思宣之於口,自然讓王氏兄妹側目。
周景安也不作理會,摸了摸手中的劍,心道:門閥短視,哪識奇才。正當此時他卻突然感覺一陣耳鳴,如鐘磬作響,聽得一個渾厚的聲音敲打在鼓膜上,“你也甚是有趣,可想知道那李道人所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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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煙濤微茫信難求】………
風瑟瑟,野蒼蒼,橫波激浪,孤鴻獨翔。
夜sè深濃,浮雲卷靄,暗月無光,唯有江邊的漁火星星點點。京口西北的金山在星野輝映下,就像平地而起的樓宇,屹立在江心。此地形勝天然,風景幽絕,被譽為“江心一朵芙蓉”,風liu名士們自然對此地神往不已,久而久之,一些妙絕的亭臺樓閣便建在這山上,以供那些遊山玩水的名流有歇息之處,誠然,非得士族不能入山。
初chūnyīn雨連綿,並未到踏青的時候,在這裡住宿的遊人寥寥,清幽絕景更甚,即便暮靄沉沉亦可抒發胸臆。但是王燁卻毫無遊樂的心思,在廳房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周景山,“你確信那李道長明rì會來此處?”
周景山抬了抬眼皮,頗為不耐地說:“七遍了,你再問也是這般回答!”說罷乾脆閉上了眼睛。王燁輕輕嘆息了一聲,周景山說白rì裡入夢片刻,得高人提示,知道明rì那李道長會到此間做江中垂釣。晉人好玄,但這說法未免也太玄,所以王燁拿捏不定,而周景山只說了這些便不多言,因此王燁惴惴不安。
雖然王燁一宗在琅琊王氏中算的沒落旁支,但好歹也是高門世家,此番他們兄妹出遊,混跡市井,奔走救父,如果成功倒還罷了,如果不成,兩人難免受到宗族非議,王燁是男子且無妨,但王綺薇畢竟是女兒身,她在族中已經備受刁難,此行恐怕更是雪上加霜。王燁本來不想帶妹妹出來,但家中還另有不得安寧之事,而且王綺薇也想出來散心,結果到了此時,王燁才萬分後悔。
“遍尋不著那道人,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王燁自言自語著站起,走到裡屋門前,掀開珠簾往裡張望,但見王綺薇跪坐在窗邊,望著牆壁上的燈燭發呆,王燁輕聲囑道:“夜深了,早點歇息吧!”
“卻不知姐姐在家中安好!”王綺薇幽幽地道,卻沒有理會王燁的囑咐,王燁聞言也露出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這時窗外傳來鴻雁的鳴叫,聲若啼血。金山相對的一座江中小丘上,一個人影負手而立,望著夜sè中的金山,低吟道:“卒然天立鎮中流,雄跨東南二百州”,語中盡顯豪氣,細看之下竟是rì間被王燁所奚落的儒生。
只見這儒生掐指而回顧四野,口中無聲呢喃,似在計算什麼,然後颯然一笑,“就是這裡了,好一個鐘靈毓秀之地,李道顯,我不信你不來此!”言罷突然飛身而起,矗立在半空中,以手指作劍,點破虛空,姿勢說不盡的瀟灑,猶如龍翔九天。手指點到之際,氣流如水波一樣被驅動,“啵~!”清音響起之處,亮起碧藍的幽光,轉瞬又不復肉眼所見。
那儒生的身影在夜空中搖曳,但江上漁舟卻安之若素,彷彿看不到身邊的奇事,點點幽光在不同方位亮起而又轉瞬即逝,就像星星眨眼一般,那星火的方位似乎暗合易經六爻,但又殊途同歸。那儒生一共出了六指,第六指時輕聲念道:“潛龍入淵,縛仙始成!”但見一點幽光直入金山東南側峭壁下的江水中。
使完第六指,儒生才從空中落下,卻沒落在那江丘之上,而是站立在水面,神sè間有些愉悅,還有些疲倦,深吸了口氣,自語道:“此陣還真是費神,李道顯,我算是厚待你了!”說完又衝金山望了一眼,“只差一步了,但願我沒有看錯人!”
此時,周景山獨自跪坐在廳堂裡,看似閉目養神,其實心裡卻波瀾起伏。他名叫周皓,字景山,江南世族周氏的子弟,好任俠,最敬重周處,有意效仿。東晉實行門閥政治,但在門閥中也有高下之分,司馬睿建都建康以後,北方南遷的大族手握朝政,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