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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用的,目前玉陽子並未收徒,所以羯奴就住在這裡。
小蝶熟門熟路,這半年來雖然沒有在羯奴面前現身,但是身處玉符中卻對羯奴瞭解的很清楚。
把羯奴放在了床榻上,小蝶便忙碌著去找玉陽子常給羯奴喝的草藥,嘴裡抱怨著,“留個病人在家裡,自己還到處瞎跑,哪像什麼先生!”
只是小蝶眼光在四處逡巡,左手卻被羯奴緊緊地拉住了。“別,別走!”羯奴腦子裡昏昏沉沉地,身體難受無比,他也睜不開眼睛來看魏小蝶的模樣,直覺的她的手清涼無比,握在懷裡很舒服,根本不願意放開。
這可難壞了小蝶了,她是至yīn之體,遇到羯奴這股霸道的陽熱,輕則肌膚灼痛,重則煙消雲散。小蝶回頭張望了羯奴一眼,見他皺著眉頭,面如金紙,心裡感到刺痛,便沒將左手灼熱的痛感放在心上。用右手不斷擦拭羯奴額頭上的滾汗,一面顫聲安慰著羯奴,看到羯奴的情緒漸漸平穩了,她伸出右手食指點在羯奴百會穴,深吸了口氣,不理會左手傳來的愈加強烈的痛楚,催生一道寒氣灌入了羯奴的體中……
玉陽子坐在米浪峰的一顆蒼松之下,他沒有去見所謂的朋友,而是皺著眉頭想著羯奴的事情。初時他只把這小子當做藥材在看,靜靜等待著天要他死,只是看到羯奴痛楚之時,他還是忍不住盡點人事,畢竟一個人在山中生活太清淨了些,羯奴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和他頗為相投,相處久了,他竟然有些放不下這個孩子了。他也不是沒動過收羯奴為弟子的念頭,只是羯奴的心xìng實在難以琢磨,而且他的傷勢自己也束手無策,無論是冰針過穴還是那些藥草,都只是治標不治本。最近羯奴的病情有所好轉,玉陽子曾試過傳授他一些運氣調息的法門,可是羯奴一練便氣血沸騰,好好的一根苗子竟成了不能修煉的廢材。
“就這樣看著他死去嗎?”玉陽子嘆了口氣,龍首丹被羯奴吃掉的惱意又浮現在了心頭,“常人若意外得一枚金或可做到無喜怒之sè,但若失去一枚金,多少會覺得不甘,金銀我已不為所動,權勢也恍若煙雲,但是龍首丹卻是心中的一節,究竟是為了它那不可測知的神力,還是因為它是潛龍宗主的象徵呢?南郭子啊南郭子,你留下這枚神丹,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早料到它的魅力,以此來考驗你的後人嗎?”玉陽子連聲感嘆著,他自知已經入了迷陣,無法放棄被羯奴吃掉的龍首丹,反正那股藥力羯奴也消化不了,鬱結於心除了忍受無盡的煎熬別無作用,還不如被他重新鍛鍊成丹。
自從玉陽子停止給羯奴施展冰針過穴的功法時就已經預見到羯奴隨時會斃命,雖然羯奴最近身體大好,他卻知道絕不是藥力在消散,全是因為羯奴懷中那枚通靈玉符用yīn寒之力在抵擋藥力散發出來的熱氣,只是通靈玉里不過是些怨靈的力量,哪裡比得上潛龍宗七位宗主jīng純的元氣,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只是眼看著羯奴rì漸消瘦,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孩童慢慢變得深沉內斂,生機仿如指尖的流水一般隨著光yīn流失,玉陽子的心中難免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大石壓在他心頭。所以他近來每rì都會下山悠遊,就是不願和羯奴接觸太多,怕忍受不了他在身邊漸漸死去的痛楚。
“人情難卻,順應自然原來是這麼困難!”玉陽子長嘆一聲,站了起來,時間還長,再把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括蒼山轉一轉吧!
就在這時,他的眼皮突然狂跳不已,心就像突然被拎了起來一樣,大叫了一聲,“不好~!”
“啊~!”小蝶渾身震顫,身體就像被萬千鐵錘敲過一樣,整個人從羯奴的身邊彈了起來,她所釋放的寒氣根本抵擋不住羯奴體內強烈的熱力,反噬之下,她差點灰飛湮滅。
羯奴大叫一聲,在床榻上痛苦地滾動起來,身體的灼熱竟然讓身下的竹蓆都隱隱傳出燒焦的味道。小蝶恐懼地縮到了牆角,駭然盯著羯奴,眼眶裡的淚水大顆大顆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心中恐懼至極,要是剛才羯奴體內那股熱力反噬浸入她的身體,不管她心中有多大的怨念都會被轟殺成渣。
只是羯奴太痛苦了,稚嫩的臉孔在熱力的煎熬下都有變形的跡象,他的衣衫也不知不覺間撕扯成了襤褸,緊緻的肌膚閃爍著油亮的光,那股熱浪似乎從裡面要把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別,別走,我熱,我好熱~!”羯奴痛苦地呻吟著,亂舞著雙手在床上滾動,想要抓住哪一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的清涼。
“主人…羯奴~!”小蝶哭叫了一聲,羯奴不能死,是他的血才開啟了辟邪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