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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本冢宰真是覺著好風光呢!”
酉熾見她還笑得這般不正不經,事不關己,忍不得有了怒意,道“郡王為了冢宰,已多次違了肖太后的密旨,眼下那肖太后已是大怒了!”
冢宰呵呵乾笑兩聲,嗤道“那肖太后也氣死了才好,難道讓本冢宰將人頭交給你不成?當本冢宰傻啊?”
見酉熾已握了拳頭,神色焦憂,冢宰這才收了笑意,隨口說道“唉呀,那肖太后這般無恥,勸你家郡王別做齊國細作,不就是了?”
“可郡王那就得賠上性命!”,酉熾沉痛的道了一句……
冢宰見那酉熾神色已是悲鬱,想真是事態嚴重,這才端整了容色,示意他將話說清。
酉熾理了理思緒,沉聲道來……
原來,當年元瑾在齊國為質時,樂陵郡王高允提出扶植他回廣陵為王,試圖將他陪植成為一把深入周國的神兵。
而元瑾深恨那遺棄他的父親,深恨那推他下崖的大哥,他為了報仇,便是答應了高允的提議。
可那齊國的肖太后怕元瑾一旦回了廣陵便會不受控制,在離開齊國之前讓他服下了一種奇毒,每半年都需服一次解藥,不然便會臟腑潰爛而亡。
而因著此前沒有按密旨殺了冢宰,肖太后便已是將那解藥的份量減下了一半。眼下,他雖不會死,但會日日受那臟腑潰痛之苦,而且三個月後再無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酉熾說到此已是焦憂得眉宇緊鎖,見冢宰卻是靜坐在書案前,面無表情,沉默不語,忍不得沉痛道“冢宰定是氣郡王此前將你活著的訊息告訴了那宇文鑲吧?
可郡王之所以那麼做,也是怕那肖太后會派別的細作對你動手。是想著那宇文鑲如今已登上皇位,定是能護你一世安寧,這才將你送出去的。
你可知郡王心裡有多苦麼?他找了你十年,曾說起那個‘小葉兒’是他唯一想要娶為妻,守上一世的人!
他植那滿院桃花,也不過是因那‘小葉兒’埋過幾顆桃核在院子裡,他便覺著那小葉兒會喜歡桃花……”
冢宰緩緩回神,眸中閃過一抹帶著水光的哀色……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十八 落畫
冢宰眸中閃過一抹帶著水光的哀色,遂又拍著心口,信心滿滿的笑道“不就是中了毒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解了就是,本冢宰這就找高人去給你加郡王解毒!”
酉熾卻並無半點喜色,反而問道“冢宰所說的高人,可是有鬼醫之稱的陰一施?”
冢宰一愣,好奇陰一施那老頭子與她獨孤府來往,外人並不知曉,他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正要發問,酉熾便已沉色道“冢宰看來並不知陰一施的來歷。那陰一施本名元伏,算起來還是郡王的從堂叔父,只是性情古怪,沉迷歧黃,年少時就已遠離了皇室,遊走江湖。
此前就已尋他給郡王解毒,可他診後也稱無計可施,說郡王所服的奇毒是無解的,想要殘存性命,只能每半年服用以毒鎮毒之藥,讓毒不要發作而已。
而那奇毒由千種蛇毒草藥萃取,因並不知是哪千種毒藥,他也一時無法配出鎮毒之藥。”
這番話說完,冢宰靜默了,又一思量,磨墨鋪紙,
“我這就寫封信給那樂陵郡王高允,假稱我想與他們齊國合作。如此一來,齊國該沒理由殺我,也該會給你們郡王解藥了吧!”
酉熾容色一喜,遂又跪地行了個大禮……
酉熾離去後,冢宰坐在那書案前,心緒紛亂,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卷字畫隨手展開,正是此前那廣陵王所送的桃花圖……
可看見那畫中的桃花樹下梳著雙角丫的小女孩將頸上所繫的某物放在唇邊時,她怔住了。
之前沒有細看,那小女孩手中拿著的分明是一隻小哨子吧。
又將別的畫一一展開,那梳著雙角丫小女孩或是在澆花、鬆土,或是靠在樹下打盹,或是抱著個餅吃得正香……
之前還在想這畫中的小女孩是何人?竟引得“桃花莊主”副副都引她入畫,如今,她才想起那不就是她曾在那樂陵郡王府時打扮的模樣,心下一陣沉浮,眼角也酸澀起來……
可覺著上天也真會戲耍她,給她一個美夢,然後又破敗。
那個十年前便給了她無邊溫情的哥哥,拿命去愛了她,可是她又能拿什麼回報啊?如今,她這副已非清白的身子,難道還配得起他麼?
本以為已是不在乎那些束縛女子的貞節操守,可是如那樣梨花般的男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