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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到時,還是得假悻悻的對皇帝說兩句節哀順便,免得那皇帝氣不過還是要牽怒她獨孤家……
這般想著,便是強打著精神上了大殿,雖說這早朝冢宰來得仍是遲了半刻,可皇帝自是沒有絲毫怪罪之意,見她小臉蒼白,腳步不穩,心下剎時心疼不已,一思量,佯裝端肅的道“冢宰重傷未愈,不宜勞累,賜座!”
眾臣齊齊震驚之餘,但也思度這位新帝如此體諒冢宰,那是真有重用冢宰重振朝綱之意啊,以後就得靠上冢宰這棵大樹才好乘涼。
在百官豔羨的眼光中,冢宰假意推脫了一番,便是落了坐。這的確是身子虛乏站立不穩,再說,這坐著上朝多風光,多帶勁兒啊,剎時還真生起幾許百官楷模的感覺來。
皇帝瞥見她小臉上的笑意,暗暗也覺舒心,思量原來要哄她高興,也並不是太難,這便道“有事奏稟!”……
朝綱初立,百事待興,臣僚們自是不會放過這在新帝面前表現的大好機會,便是紛紛將連夜寫出的為官職要一一奏稟,其間還不忘狠狠的表上一番忠心。
武官說得直白還好,可那些文官們大多文縐縐的長篇大論,皇帝聽得暗暗頭痛,只得看向那坐在百官班位之首,睜著水眸一動不動的冢宰,問道“冢宰有何意見?”
而冢宰早已在那些無休止的馬屁中乏然的走了神,此時冷不丁的聽皇帝這麼一問,倒是也頭痛了一下,稍作思量,便是起身撫袖,做了肅然之狀,
“此前奸佞當道,朝議間自是頗多奉迎浮誇之辭,以後為政,應當做些實事……將各自官位職要簡明扼要的奏稟……”……
皇帝滿意的點頭,百官自是也生出受教懺悔的意思來。忽聽見殿外一片哭聲,殿前稟報是程扈遺孀李氏率了程家一眾而來。
皇帝微微皺眉,他已料到舅父暴斃,程家會生事,可一早已與吳允禮商議妥當了,便是令傳那李氏一眾上殿。
頓見一色兒的喪白湧上了殿來,為首的李氏,一上殿便指著冢宰嚎哭痛訴著程扈是如何被這獨孤反賊氣得喪了命的,程家一眾自也是群情憤慨。
冢宰暗嗤一聲,程扈被氣死了,也是那程扈自己作的孽,怪得了她。
本想駁上兩句,可望見那皇帝靜靜端坐寶榻,容色寒肅,便是將話又咽下,心想皇帝定是護著程家的,何必再多費唇舌。果見皇帝對一旁宦者道了一聲“宣旨!”
宦者展開早已備好的聖旨宣讀,竟是要立程碧芙為後,並對程扈追封公爵的詔書。
此詔一出,那先前還痛嚎的程家一眾剎時遏了眼淚,叩謝了皇恩,浩蕩退去……
皇帝悄睨向那寶座之下的冢宰,見她小臉雖沒有任何表情,但這樣才表明,她正強壓著憋悶不快吧。可眼下舅父暴斃,程家若不安撫,必然生出叛亂,不知她可明白他的難處……
皇帝的難處,冢宰自是明白的,難道早已死掉的獨孤秋萸還會對那皇后之位有所企及麼?心下雖然難免晦澀憋悶,卻覺著一點也不悲傷,只是忽然更為真切的覺著她很想離開這裡罷了……
下朝,皇帝詔冢宰前往勤政殿一同用午膳,冢宰以重傷未愈,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乏然的回了獨孤府。
剛入府門,便見裴二孃撲了過來,急呼道“小祖宗啊!總算回來了!”
其後還跟著風戍一眾十八人,見了她,便是齊齊跪了地,愧疚道“卑職該死!”
冢宰頭痛捂額,朝房中走去,擺手道“本主公都沒死,你們有什麼該死呢?我困得很,回房補補眠!”……
可躺下卻哪裡是睡得著的,如今倒是真正做了女人,可靜下來卻覺心間一片凌亂。剛翻了個身,便裴二孃奔了上來,道“那廣陵王府護衛的酉熾說有要事要見你!”
冢宰一愣,那酉熾要見她,該是那廣陵王有何事找她吧,遂令將那酉熾帶到書房……
冢宰穿戴妥當,步進書房,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那歷來沉穩的酉熾竟是屈膝便向她跪下,施了個大禮,並道了一句“求冢宰救郡王一命!”
這番陣杖,將冢宰駭得險些就一個踉蹌,忙讓他起來,“你們郡王出了何事啊?他那麼神通廣大,也需本冢宰救命?”
酉熾掏出昨夜收到的那顆裝著齊國肖太后密旨的蠟丸,雙手遞到冢宰面前。
冢宰唔了一聲,這一看就是密信啊,真是了不得。好奇的展開讀罷,小臉微微一白,靜了一刻後,便是揉額笑得自嘲,道“本冢宰的人頭價碼看來是又漲了。呀,如今還不是拿黃金來算,而是抵上了堂堂廣陵王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