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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宰感那略略冰涼的唇,青澀而認真的在她唇舌間細細溫柔輾轉游歷,似在品鑑著世上最美的甘香。
她瞪大了雙眸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美如素玉的臉龐,只覺神思恍惚,定是入夢……
許久,那人這才輕輕鬆開她,已透出緋色的白玉臉頰蹭上了她頰上的汙泥,神色難隱倉惶。
剛一時情不自禁所為,可會讓她覺著不安,白玉修長的雙手捏緊了袖角,半垂著眼眸不敢看她,纖長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圈蝶翼般的陰影不停忽閃。
這副彷彿被人輕薄的模樣讓冢宰覺著又好笑又可愛,隨手拍拍他肩,隨口調笑道“呦,一看就是沒親過人呢?初吻啊?
那你可吃大虧了,我這早非清白,不乾不淨的人!”
這話一出口,冢宰覺著自己真是像極了裴二孃那女草寇的行止,不過比裴二孃更惡劣的是,佔了人家良家婦男的便宜,不但不放人生路,還要言語上再大肆調戲一番,過過嘴癮。
見那人猛然扭過頭來看她,眸帶痛色,忍不得又將她擁進懷中,緊貼著她的臉畔,清悅語聲慌顫,道“我此前那樣說,卻不是那樣想……只要是你,便是最純淨無瑕……”
冢宰用力咬唇,也沒遏止住那要奪眶的眼淚,終是將一臉淚泥悉數蹭在了那梨花白的袍子上……
廣陵王取了白綢帕絞了些洗面的花水輕輕替她擦淨臉龐,見她睜著水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臉,道“放心吧!我會讓青陟去救下你姑母和義兄的!”
見她點點頭,然後又擠著眉眼,小臉沉重的道“你確實應當戴著面具的。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真是讓人不得不起了輕薄的念頭啊!”
這調戲得如此真誠,讓廣陵王唇角不覺噙起溫柔的笑意,抬指細細輕捋她發上的泥,眸光溫潤的凝著她,認真的問道“那冢宰也有這般的念頭麼?”
“呃,這個嘛,本冢宰歷來就不是正人君子,還很卑鄙!”
“嗯,本王就喜歡卑鄙小人兒!”
……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零四 生辰
一路到了鄴城,車馬到了城東一處與平常大戶人家相似的宅院,酉熾和宛鳴早已在宅中打點好了一切,安頓了下來。
傍晚時分,便見青陟也救了秦蕪雨與那獨孤流薴而來,竟是出乎青陟預料的異常順利。
獨孤流薴一眼看見那端坐在正堂中的侄子,面上剎時怒色濃重,暗怒秦蕪雨竟是為救這個小畜生而暴露身份,害得她被高允下了獄,還受盡肖太后那賤人羞辱……
冢宰自然也是瞥見姑母毒恨的眼光,裝作仿若未見,只是拿過一隻已裝好足夠盤纏的包裹塞給秦蕪雨,道“這裡畢竟是別人宅子!”
秦蕪雨自是知曉冢宰的意思,這便打算要帶獨孤流薴離開,可獨孤流薴卻是一副疲乏無力之態,走了兩步,竟是昏倒在地。
這姑母再歹毒,畢竟也是血緣至親,冢宰見她此狀,也著實是於心不忍,想來定是在獄中受了不少苦楚吧,便是厚著臉皮請宛鳴收拾了後院兩間客房讓姑母和秦蕪雨暫時住下,明日天明再行離開。
安頓好那姑母,冢宰這才回了房間,見案上已是備好了精美的菜餚,除了些她愛吃的甜食糕點,還有一碟染成五色的精巧壽包。
冢宰這才驚詫的想起,今日竟恰恰是她和她同胞哥哥的生辰,沒想到他竟連這個也打聽到了。
廣陵王坐在案後含笑向她輕招招手,示意她在他身旁坐下,取銀筷為她夾了個壽包擱在白瓷碟中,道“聽酉熾曾說過,生辰有吃壽包的習俗,是祁願能一世平安!
只是,倉促之間,生辰也不能為你好好慶祝!”
“很好了!我同胞哥哥離家出走以後,我本也就沒有再過過生辰啊!”
冢宰見那壽包外形精巧,顏色好看,定是極為可口的,拈了一個便是啃了一半,嘖嘖感嘆著味道甜滋滋的真好。
吃得正香,抬眼見廣陵王正目光柔和的凝視於她,那張美如素玉的臉龐與優雅的風度讓她總覺著他是身居九天的謫仙,而她卻只是個凡胎俗物,忙嚥下壽包,低頭笑了兩聲,尷尬的道“‘小乞丐’的吃相總是很粗魯的!”
可這個嘟囔著小嘴的吃相,卻讓廣陵王覺著極為可愛,過了十年,吃相竟也是沒有變化,仍如當初那個進屋就拾了餅大啃的“小乞丐”一般,無遮無攔,率性純真。
廣陵王從旁拿過一隻紅色錦盒,取出一隻鑲嵌著琉璃的精美玉簪,而那髮簪端處的琉璃花鑄成了一朵茱萸花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