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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挑了一點那細白的神仙粉放到燭火尖兒上一燎,嘶的一聲青煙後,將那已化青灰的粉末朝漢王輕輕一吹,便是滿臉鄙夷的嗤了一聲,道“本冢宰少入仙門,什麼仙丹不曾見過?這樣過火變色的人間劣粉,本冢宰只會用來餵食那些過了交配時節還不停叫喚的牲口!”
說罷,便是抖袍輕笑著搖頭離去,留給房中眾人一個纖秀挺拔的瀟灑背影。
而漢王琢磨了一瞬才知那是一番含沙射影的辱罵,頓感怒火中燒,而更令他惱羞成怒的是那表兄程連竟是拔腿便朝房外追去,並瘋癲嚎哭著“仙女姐姐,別走啊,別走啊,在下想你想得緊……”
漢王更覺顏面盡失,將那程連一把拽回,敲暈在地,令梅婆將程連扶去了別的雅房歇著,想舅父程扈那也是一員驍將,英雄一世,怎就生出這般荒誕的紈絝子弟?若無必要,真是不願與這表兄多有交道。
其實,他今夜來此要見的本是安插在那獨孤家軍中的細作,卻沒想到那斷袖卻是恰來了此處,便演了這樣一場雲雨蒸騰的假戲,並臨時喚來了這剛回都城的程連,讓那斷袖不必懷疑所約對像。
可不但那鴛鴦交頸的戲碼做得有些畫蛇添足,自己反還險被那斷袖所惑,此時小腹之下都仍是腫漲難忍得很,便想託了那流珠的腰肢兩下紓解了事,可看著身下飽滿誘人的豔麗佳人卻覺心中煩亂,怎麼也無法振起男兒雄風……
那流珠必竟是綺香樓頭牌,甚是懂得察言觀色,剛那冢宰離去之時,她便留意漢王望著那背影眸光幽深,就大膽猜想漢王該也是極喜歡那冢宰的皮相,可顧忌著那冢宰是個男人而下不得手,反倒陷於了糾結混亂之中……
流珠想了一想,起身為漢王斟了杯清酒,並將那程連所奉的神仙粉放了一點在酒中搖允,跪捧到漢王面前,柔聲道“奴家得梅婆親傳,也有一手絕活。漢王只需飲了此酒,躺下閉目,奴家便會讓漢王夢中如願,痛快淋漓!”
漢王平日最恨這等不乾不淨的藥酒,可這流珠嗓音甜軟輕柔,如一罈醇酒讓漢王脊骨酥麻,再瞥這流珠明眸璀璨,分外靈動,倒也真像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再思度這神仙粉丁點入酒不但無害還有安神之效,便是飲了那酒,仰躺闔目,只是令那流珠玉手行事時,要嬌聲叫喚……
流珠自然是知自己這把唱曲的好嗓子有讓男人們沉迷的魔力,便一面玉手輕柔一面輕哼著醉人的小曲。
這番恰到好處伺候讓漢王露出了許久未有的舒爽笑意,可一番噴湧之後,身子鬱積雖是消解,心卻如被置於幽深荒谷,空落得只聞自己回聲,隨後便覺沉沉的疲憊襲來,半晌不願睜眼。剛在痛快淋漓之時,眼前似出現了一張面孔,玉雪小臉,水眸瀲灩,盈盈含淚,她究竟何人……
……
流珠取了繡帕為漢王細細擦拭之後,見漢王一臉倦意,便是在瑤琴前落坐打算輕撫一曲助漢王安眠,可奏了半曲卻是見漢王緩緩睜眼,一雙鳳眸凜凜的看著她道“本王不通音律,但一直很想聽一個曲子,可不知曲名兒!”,說著還認真的輕輕哼吟了起來……
漢王嗓音粗獷,五音不全,那曲子被漢王哼得斷斷續續,極不成調,聽來便如一隻被扼了咽喉的烏鴉正在叫喚,分外滑稽。流珠初以為漢王是在調笑,可留意漢王哼吟之間鳳眸深黯,似陷於了某段幽遠的回憶,流珠忙是細細聽辯,暗自後怕若是剛露出半點褻意怕是已遭了殺生之禍了。
流珠號稱琴曲雙絕,不但嗓音甜軟動聽,更是精通琴技,名冠都城。可聽了半晌,也沒能猜出那不成調的是個什麼曲目,只得強行將漢王所哼記下,打算稍後去問問那些通曉百曲的樂師可能從那鴉鳴中聽出什麼端睨……
作者有話要說: 漢王逐漸掉落的節操o(╯□╰)o
☆、十五 甜湯
今日綺香樓之行真是步步驚心,回府路上,冢宰執意買了包糖炒栗子來壓一壓驚。那栗子殼兒卻是硬得剝脫不開,便是隻得拿牙去磕。那呲牙裂嘴的小模樣駭得秦將軍忙掩實了車簾,奪了那包生事的硬殼栗子,又忍不得教訓起冢宰豈能如此有辱斯文……
冢宰聽著秦將軍碎叨的嫌棄,頭痛得呲了呲牙,連忙氣勢洶洶的轉換話題道“你覺得那漢王今晚約的真是那程連麼?”
“聽稟報說,那程連是那裡常客,相約尋歡,並不稀奇啊!”,秦蕪雨一面答著,一面將那些硬殼栗子捏開,並一一掏出雪白的慄仁遞到冢宰面前。
今晚自己被那些姑娘們纏得脫不了身,險些害得冢宰現了原形,秦將軍雖口上不說,心下卻是內疚得緊,眼下小姐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