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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一躍而上矯捷的身姿;還有永石的護城牆上,我們述說著各自促狹的□□。也許早在那時,我們的結局便已得到預示:為各自所愛,固執地選了邊站。
在無常的命運淫威下,永明就這樣倏地走出了我的生命。因為毫無知覺,我甚至來不及說一聲“別過。”當歲月層層沖刷,洗去當年那些鮮明到偏執的色彩,他留給我的就只有那天灰暗的背影,以及護著羊獻容的姿勢。而那個曾經飽含深意的眼神,到最後,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眼神而已。
那是彌足珍貴,在我紛亂的一生中唯一可被稱為“友誼”的感情。
司馬熾回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蘭璧走去。然後“啪”一聲鞭響,他與蘭璧之間,揚起了細細的塵土。
我與他同時驚起,齊齊看向玄明。
他慢慢悠悠地收回長鞭,對身旁老奴說:“按宮中的妃制,經朕寵幸而懷上龍種的女子,該如何?”
老奴恭敬低頭道:“按照祖制,宮女一經侍寢即為美人,若懷龍種,應視天恩,封貴人或貴嬪。”
玄明沉吟片刻,然後輕道:“將梁貴人同皇兒一起收斂了,擇日下葬。”
“劉玄明你欺人太甚!”
司馬熾終於無法自控,暴起回身,朝玄明衝去。
可一切都只是徒勞。
在龍輦前,玄明一腳將司馬熾重踹在地,幾個侍衛上前,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住手!你們住手!”
我流著淚,拼命拉開侍衛,試圖護在他身前。混亂中,腦袋重重捱了一拳,我頭暈目眩,耳邊嗡嗡作響。
“夠了!”玄明大聲喝止,侍衛才收手退開。
同時,幾名太監上前,抬著蘭璧的屍首匆匆行出冷宮。司馬熾唇邊帶血,循著她遠去的方向,絕望地緩緩爬去。
玄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向左右揮了揮手,抬著龍輦的侍從掉轉方向。
“幾日後的除夕之夜,朕會在光極殿大宴群臣。是時,還望國公與夫人進宮與朕同賀新年。”
他這樣說道,並沒有回頭。
喧囂過後,冷宮又恢復了死寂。方才失了蹤影的住客開始慢慢聚攏,躲藏在牆角簷下,探出頭來,看著埋首痛哭的司馬熾吃吃偷笑。
他渾身是傷,唇邊還沾著血跡,低伏在地上,像一個孩童般喁喁而泣。我跪在他身旁,照舊,還是想不出半句安慰的話。心中設想若他也如蘭璧一樣死在我面前,接著一陣心窒襲來,彷彿全身經脈被直直拉緊,行將斷裂,讓我無法思考。這樣的痛,世上哪有言語,又要從何安慰起?
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寒風呼嘯著從梧桐樹的枝葉間穿過,我俯□□,緊緊地抱住渾身發抖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2 章
冬日漸深,雲林館沉浸在潮溼陰冷的空氣裡,寒氣逼人。
“好像要下雪了。”
我抬頭望了望冥濛的天,伸出手。瓦礫上一滴水珠落下,飛濺在手心裡。
“是啊。”
阿錦提著一小簍石炭在身邊停住,循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去。
“老是陰沉沉的,讓人心裡難過。”
“國公醒了麼?”
“還未。這幾日國公怕冷,我去添些炭火。”
“先前你說石炭所剩無多,宮裡的辦事太監可來過了?
她搖搖頭,隨後抬手撫了撫鼻尖,含混道:“也還有一些的。”
一絲酸楚在心裡泛開,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伸手捏了捏她凍得通紅的手,道:“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道:“那我先去了。天寒地凍的,夫人莫要在此久站。”
我點點頭,看著她走遠。
入冬的雲林館彷彿隨了主人蕭條的遭遇,每況愈下。定期送來的俸祿供養中斷很久,辦事太監好容易來一趟也總是缺衣少食。忍凍捱餓還領不到月俸的家僕逃的逃,辭的辭,如今也所剩無多。全靠著阿錦精打細算,館中的吃穿用度才得以勉強維持。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這樣下去……我輕嘆一口氣,裹了裹外袍,轉身往房中走去。
眼下更棘手的,恐怕還是明日的除夕宴。玄明暴虐不止,赴宴絕不會是吃飯那麼簡單,甚至無異於赴湯蹈火。可若是不去,依玄明的性子,折磨只會變本加厲。司馬熾心灰意冷,每日如行屍走肉,昏睡不醒。這個樣子,又如何進宮赴宴?
回到房中,隨手撿起一冊書翻了翻,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