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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拘禮的家宴,命婦們便沒按品大妝,著平時會客的穿戴赴宴。
前兩次,香芷旋都是讓婆婆去了東宮,自己留在府中。
襲肜三月娶妻,眼下已是二月,該正經籌備婚事了。香芷旋不時過去看看,大事小情的都會幫二老夫人打點停當。
對外,襲家只稱是分家,在內,二老夫人與東府已經泯滅恩怨,這幾年一直和和氣氣。所以於情於理,東府都應該出一份力。
蔣修染到了這時候,沒忘記派人過來看看,過來的人見香芷旋事無鉅細地打理著,回去後如實稟了。
蔣修染放下心來,想著日後有香氏幫襯著,就算那個新媳婦不老實,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
香氏是什麼人啊,讓三公主那個小狐狸看重,讓和月郡主前些日子都吃了悶虧,聽說眼眶捱了一拳,前幾日淤青才完全消褪了。想了想,覺得好笑。聽說香氏在閨中的時候就是個不好相與的,和月郡主卻想跟她撒潑耍賴,那不是自找倒黴麼?
對於東宮時不時設宴的事,他跟襲朗一樣,不耐煩的很。他們兩個和幾名大臣時不時就要去太子的書房議事,而書房設在後花園,進進出出的,少不得碰到一杆子閒人。可也沒法子,太子要給他兒子張羅婚事,這也不是小事。
寧氏那邊,見香芷旋幫二老夫人將襲肜的婚事籌備得差不多了,再有東宮的人過來傳話,便讓香芷旋前去,“只管放心去,我去的時候,一直是四公主在近前照應著。我只是上了年紀,要我赴宴和受刑差不多,你去吧。”
到了東宮,任你是幾品的命婦,都只能隻身進去,下人自有下人待的地方。
香芷旋稱是,轉過天來,去了東宮。
四公主笑著迎上前來,見禮之後道:“我得了太子妃的吩咐,在襲夫人左右照看著,省得有閒雜人等往你跟前湊。”
香芷旋雖然之前沒見過四公主,但是在聽聞的事情裡已對她很有好感,此刻笑著道謝,說著話去了花廳。
齊聚一堂的時候,男女中間用屏風隔開,倒不會讓人不自在。
皇后居中而坐,太子妃坐在下手,和月郡主則站在皇后身後。
香芷旋能感覺到,和月郡主滿帶怨懟的視線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笑置之,閒閒打量在座的女眷,四公主坐在她身側,一一告訴她每個人的身份。
兵部、吏部的兩位尚書夫人、四位侍郎夫人都在座,除去寧元娘,都帶了家裡的閨秀同來。鎮國將軍、右都御使、禮部尚書這幾個皇后黨羽的女眷也都來了。
在外面的,想來就是這些人家中的子弟了。
錢友蘭也過來了,卻沒有秦家閨秀隨行。
敘談片刻,喝了一盞茶,皇后與太子妃去更衣,讓眾人去外面轉轉,看看早開的春花。
香芷旋只覺得太子妃多餘要襲家的人過來,家裡除了襲朧,再無待嫁的閨秀——別人家都是來相看的,她來又是為什麼?
面上自然是不能顯露出來,掛著笑容,與四公主去了後花園。
和月郡主趕了上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香芷旋,“早就盼著襲夫人前來,卻沒想到,等了這麼久才得以在東宮相見。”
“郡主不也只是從上次才前來的麼?”香芷旋明知故問,“聽人說郡主前些日子有些不舒坦?”語必,細看了和月郡主的眼眶、臉頰兩眼。
和月郡主卻不惱,“別的就不要說了,有一點襲夫人可要記住,這兒不是襲府,你又猖狂慣了,要是出了什麼事,也是自取其辱。”
“郡主心無城府,行事光明磊落,我就算是出事,也與你無關。”
四公主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低聲加一句:“這倒是。郡主什麼都好,就是少了點兒心計。”
“殿下也是一樣,保重。”和月郡主依然沒動怒,反倒逸出陰冷的笑容,轉身走了。
四公主道:“夫人放心,這兒可不是她為所欲為的地方。”
香芷旋先是點頭,隨後道:“我們喚上蔣夫人一同去賞花吧?”擔心和月郡主跟她來一手聲東擊西,這邊一本正經地嚇唬她,那邊卻去算計寧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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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的光景中,不少官員家眷搬去別院或是回鄉省親,再無宴請赴席,偶爾相遇,大多神色惶惑,一如大難臨頭。
倒不是人們無事生非故意製造這樣的氛圍,實情如此。
宮裡每日動輒清理出幾十及至百多名侍衛屍首,一大早曾有人看到橫屍街頭的情形,皇后宮裡的人刻意散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