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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芸牽起她的手,帶她進屋,“這大冷的天,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婢女說西角那裡的茶梅開了,就去摘了兩枝供在瓶裡,送來給娘賞。”
“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最貼心,連摘枝梅花都想著娘。”紀芸高興地摟著她,笑得合不攏嘴。
那瓶茶梅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紀芸越看越喜歡,和宋箬溪一起用過午飯,打發她回去睡午覺,把柳姨娘給叫來了,“大姑娘的親事定了,許得是蔡家,這門親事是老爺作的主。”
“太太,這蔡家公子的家世如何?人品怎麼樣?相貌可好?”柳姨娘關心地問道。
紀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難道老爺的眼光會差嗎?難道老爺會害自己嬌寵出來的寶貝女兒?”
“請太太不要誤會賤妾的意思,賤妾是大姑娘的生母,賤妾只是關心大姑娘,不是懷疑老爺的眼光,老爺是大姑娘的父親,肯定不會害大姑娘的。”柳姨娘辯解道。
“柳姨娘,我問你,大姑娘叫我什麼?叫你什麼?”
柳姨娘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的表情,道:“大姑娘叫太太母親,叫賤妾姨娘。”
“虧你還知道這事,那就你記著自己的身份,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紀芸端起杯子,淺啜一口,“大姑娘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等請了期也就要出嫁了,你抄完每日十遍的《女誡》《女則》,就過去多陪大姑娘說說話吧,以後母女就難得相見了。”
“是。”柳姨娘答應著退了出去,到宋箬湖住的院子看望女兒。
宋箬湖一見生母哭得泣不成聲,“姨娘,我不嫁,我不嫁,那姓蔡的是個白丁,是個土財主的兒子,我不嫁。”
“這怎麼可能?”柳姨娘驚愕,“這門親事是你父親幫你定的,應是極好的。”
“姨娘這事是真的,我不嫁,這門親事不是父親幫我定的,是太太攛掇著父親,哄著父親,定下來的。”宋箬湖氣急敗壞地吼道。
“姑娘莫急,這事只要一天沒定下來,就還有更改的可能,等老爺從衙門回來了,我請老爺過來見姑娘,姑娘好好向老爺撒撒嬌,哄得老爺心軟,只要老爺開口,這門親事就黃了。”柳姨娘安撫她道。
宋箬湖紅腫的眼睛亮光一閃,急聲道:“姨娘你快去門口等父親,父親一回來,你就把他帶過來。不能讓他去見太太,免得太太哄得父親答應,我就再也哄不轉父親了。”
“姑娘莫急,姨娘這就去。”柳姨娘點頭如搗蒜,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就往二門去,可惜她去晚了一步。
宋綏接到廷報,要他回京述職,愣了半天,喜憂參半。喜得是,他會升官,憂得是,他又要在生父嫡母的眼皮底下過日子。
不管宋綏是喜,還是憂,這京城是一定要回的,他提早出了衙門,回家與紀芸商量事,在柳姨娘進宋箬湖院子時,他進了二門,等柳姨娘安撫好女兒往二門趕時,他已進了紀芸的院子。
“夫人,我們要回京了!”
紀芸佯裝驚愕,“為什麼要回京?家裡出什麼大事了?”
“夫人莫怕,是為夫要回京述職。”
“回京述職?”紀芸失笑,“老爺,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的任期還有一年,回京述什麼職,你就別哄著妾身玩鬧了。”
“不哄你,廷報都到了,你看看。”宋綏笑道。
紀芸看罷,笑盈盈行禮道:“妾身恭喜老爺步步高昇。”
“只是入京後,我們又要在府中居住,夫人只怕又要受委屈。”宋綏嘆道。
“她是長輩,妾身做小輩的就該敬著讓著,不覺得受了委屈,老爺不必擔心妾身。到是我們回到京城,就要上下打點,給老爺謀個好職才行。”
宋綏愁眉苦臉地道:“如今手頭上緊,那有銀兩上下打點。”
紀芸笑道:“老爺,不必擔心,妾身在準備年禮時,就已經跟三弟借一萬兩銀子備著,打算給幾位姑娘準備妝奩的,如今自是先緊著老爺用,等老爺的官位升上去,家裡就萬事不愁。”
宋綏聽到銀兩不愁,剛要露出喜色,紀芸皺眉喊道:“哎呀!”
“夫人,怎麼了?”宋綏一驚。
“早知道老爺回京述職,妾身就不該聽老爺的話,這麼快就給大姑娘議親定親,回到京中說不定有更好的人選,現如今庚帖都合,想改都改不。”紀芸一臉懊惱地道。
宋綏捋著鬍子道:“湖兒的親事定下來最好,回到京中,省得麻煩。”
“萬一老太太誤會我們不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