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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太太為我著想,太太也別想拿捏我的親事,我的親事自有父親作主。”宋箬湖袖子一甩,轉身就走。
“站住,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婢生女,就憑你也想攀高門?”紀芸厲聲喝問道。
“父親是知府,我是知府家的大姑娘,我憑什麼不能嫁高門?”宋箬湖傲氣地道。
紀芸眸底露出一絲厭倦,皺了皺眉,不想與她過多糾纏,道:“這門親事是你父親親口定下來的,你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都已板上釘釘,絕無更改。”
宋箬湖臉色一變,死死地瞪著紀芸,“這不是父親的主意,是你攛掇父親給我定下這門親事的,對不對?”
“是又如何?”紀芸冷笑,今天就是她跟宋箬湖算總賬的時候,一次算清。
“我不嫁,我死都不嫁。”宋箬湖嚷道。
“這可由不得你,你就是死,也是蔡家婦。”紀芸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可千萬別在心裡詛咒他快點死掉,好重新結親,我可以告訴你,就算姓蔡的不幸死了,你也別想再找人家,你就安分做個望門寡,老死在府中最偏小的院子裡。”
“你……”這十幾年來,紀芸礙於宋綏,對妾室和庶女都是小懲大戒,令宋箬湖產生了一個錯覺,紀芸只是個紙老虎,不會、也不敢使太毒辣的手段,就算上次打她的戒尺,她也沒當一回事,只當是惹惱了宋綏,只要哄回宋綏,她就又可以為所欲為。可是現在紀芸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戾氣,比宋淮在她們面前流露出來的更嚇人,一股寒意從心底漫出,雙腿發軟,癱坐在地,驚恐萬狀地看著紀芸,她或許真得做錯了,不該與嫡母較勁的。
紀芸走了過去,伸手抬起宋箬湖的下巴,看著她那張與宋綏有七分相似的臉,唇邊露殘酷的冷笑,“宋箬湖,我可以容忍你不敬我這嫡母,我可以容忍你飛揚跋扈,我可以容忍你嬌縱蠻橫,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奢華無度,花錢如流水,但是你不該在溪兒回來時,裝病落她面子。你不該跟她爭搶東西,你更不該在老爺面前誣陷溪兒。我是絕不容許你有凌駕於溪兒之上的想法的,我的溪兒才是這府上最尊貴的姑娘,沒有任何人可以越過她去,你連幫她提鞋都沒有資格。”
“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以後一定讓著二妹妹,您饒了我吧!我……”
“你現在知錯已經晚了,已經太晚了。”紀芸鬆開手,走回榻上坐下,“你若肯乖乖地聽話,不吵不鬧嫁去蔡家,日後宋家還可以幫你撐腰,否則,你就慢慢熬日子,或許運氣好能熬到壽終正寢的那天!”
“你休想!”弱求不行,宋箬湖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強硬,“我是不會任你擺佈的。”
“既然大姑娘不認命,那就鬧吧!鬧到你父親再不管你死活,我就簡簡單單打發你出門,還可以省一份妝奩。”紀芸毫不在意地笑,“姑娘做了媳婦,本就已矮了三寸,要是嫁妝豐厚,還可挺直了腰桿,若不然,就等著仰人鼻息,受人氣。”
宋箬湖是嬌養出來的姑娘,又是姨娘養大的,除了會撒撒嬌,鬧鬧小脾氣,就只知爭寵、挑撥和諂媚,那裡懂得拿捏人,聽了這番話,只覺得前無去路,後無退路,一生的幸福就要被紀芸給毀掉了,父親見不著,生母被禁足,無人幫無人靠,氣得兩眼發黑,頭髮暈,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紀芸眸光微閃,道:“來人,扶大姑娘房裡歇著去。”
榮蕎帶著兩人進來,把宋箬湖攙扶著回了院子,讓春燕等人盯緊些,絕不能讓宋箬湖去尋死。
跟宋箬湖說了這麼久的話,紀芸只覺得全身乏力,累得慌,靠在引枕上,看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輕煙,怔怔地發呆,她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雖是出手做了這件事,心中到底還是有些鬱悶,這時屋外忽傳來一縷悠揚的笛音。
青山隱隱水迢迢,閒雲潭影日幽幽;花自逍遙鳥自鳴,笛韻飄渺自悠然。清幽樂聲撫平了紀芸煩悶的心情,臉上陰霾的表情蕩然無存,露出欣慰的笑,起身走了出去,就見宋箬溪穿著大紅緞面繡花卉出風毛紫羔站在院子,唇邊橫臥一管白玉笛。站在她身邊的香繡手裡抱著個花瓶,瓶中插著一枝盛開的茶梅,那景緻就宛如一幅畫,令人欣心悅目。
一曲吹罷,宋箬溪笑問道:“娘,溪兒吹得可好?”
“吹得好,吹得好極了。”紀芸笑讚道。
“大姐姐是不是又惹娘生氣了?”宋箬溪先前已進過房,看紀芸在發呆,想到進門時遠遠看到婆子架著宋箬湖,猜到是宋箬湖又做了什麼糟心的事,令紀芸心煩。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