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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街上這麼多人,我們都已經打算去看過春蘭就回家,不想被你看到。”紀允祥笑道。
姜衍哈哈笑道:“你們要是真回去,你們可就錯過一場盛事了。”
“什麼盛事?”宋濂今年秋試要下場,這些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紀允祥亦是如此,聽姜衍這般說,笑道:“你可別哄人,除了那極品春蘭,還會有何盛事?”
“進來品茗慢慢說,別堵著門口。”姜衍招呼著把人請了進來,宋府紀府的護衛們就和姜家的護衛守在門外。
八人一進房,包廂就略顯得窄了些,但今日茶樓人滿為患,要換房間是不可能的,只能將就。
姜衍指著兩個姑娘道:“這個是我姨表妹周思儀,這個是儀表妹的表妹俞巧珍。”
京中姓俞的不多,能與姜衍牽扯上關係的只有一家,宋濂便知這位俞巧珍姑娘是與宋箬潔定親的俞家少爺的妹妹,拱手道:“在下宋濂,這位是我的妹妹箬溪,我的二弟宋淮,周姑娘有禮,俞姑娘有禮。”
紀允祥拱手道:“這是我的二哥允禎,四弟允禮,周姑娘有禮,俞姑娘有禮。”
周思儀常隨姜衍出行,與紀家兄弟和宋濂是認識,這番介紹是為了俞巧珍。
宋箬溪姐弟向兩位姑娘行了禮。
“巧珍見過三位紀公子,兩位宋公子,宋姑娘,諸位有禮。”俞巧珍屈膝還禮。
姜衍讓茶博士重新上了一壺新茶,又送上幾碟點心,眾人才落座。窗邊的位置讓給了三位姑娘,宋箬溪先接過青荷遞來的面紗繫好,再取下帷帽,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墨瞳。
“衍三哥,是什麼盛事?”紀允禮迫不及待地問道。
姜衍笑而不語,端起茶杯喝起茶來,擺明要吊人胃口。紀允禮年紀不大,在家有時任性耍耍小脾氣,可在外禮數從來不缺,雖然心急想知道,但也沒有出言再催促,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周思儀明眸流轉,笑道:“表哥,人家紀少爺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他問話,我不答,他不心急,表妹你著什麼急?”姜衍促狹地笑問道。
宋濂和紀允祥同時瞪了姜衍一眼。
紀允禮白玉般的臉一下紅了。
周思儀帶著面紗,看不出有沒有臉紅,只是她一扭頭,眾人就看到她的耳根都紅了,可見是害羞了。
姜衍素來跟調笑慣了,見宋濂和紀允祥瞪他,又見紀允禮臉紅,周思儀帶羞,也知剛才的話說造次,畢竟這裡還有不怎麼相熟的宋箬溪、宋淮和周巧珍三人,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今日御前四大樂師齊聚,隨花車同行,以樂會友,若誰能猜出他們所演奏的樂曲,就可得官花坊贈送的蕙蘭兩盆。”
“這彩頭白許了,他們要是演奏新曲,何人能猜到?”紀允禎皺眉道。
“他們是演奏新曲,只是這新曲卻是由舊曲組合而成,一曲三句,共十八首,只要寫對其中的十首,就能得蕙蘭兩盆。”姜衍笑,“我們都通曉八音,集眾人之長,必能寫出十首曲子來。”
“表哥,這裡幾位兄長都與你相熟,你還這般的自吹自擂,真是羞羞臉。”周思儀斜睨姜衍一眼,報了剛才姜衍打趣她之仇。
被表妹這般擠兌,姜衍不以為忤,笑道:“就因為相熟,我自吹自擂也就無妨了,到時候我只管看花車,你們幾個聽曲子,多抄幾份出來,換多點彩頭,我也不要多了,只要一盆蕙蘭即可。”
“還不知道聽不聽得出來,你到好先惦記上人家的彩頭來了。”紀允祥嗤笑道。
姜衍正顏道:“允祥,你不要這樣妄自菲薄,我對你們有信心,你們一定能撥得頭籌,把官花坊的蕙蘭盡數贏去。”姜衍不習慣板著臉裝正經,說到後面改了語氣,“嘿嘿,我就在一旁幫你們搖旗吶喊,你們可憐可憐我,好歹就分一盆蕙蘭給我。”
宋箬溪姐弟和俞巧珍三人一直旁聽,沒有插嘴,聽他這般言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思儀輕啐一口,“公主府上什麼好花沒有,你巴巴的眼饞起這個來了。”
“表妹,你有所不知,官花坊裡的蘭花皆是上品,可是自打四年前,就讓人給壟斷了,我是求一盆也難啊!攪得我這五臟六腑都是生痛的,我想蘭花都快想出病來了。”姜衍長嘆道。
宋箬溪姐弟對京中之事不熟,不知道宮中那位生下皇長子的李貴妃閨名叫夢蘭,素來喜歡蘭花,皇上就將上品的蘭花盡數搬進宮中討美人歡心。
“你別說的這般可憐,我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