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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英名盡喪,你都不在意嗎?”
“英名也好,罵名也罷,我的千秋功過,任後人憑說。”
當一個人連名聲都不要時,宋箬溪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令他罷手,“我寧願死都不會嫁給你。”
“你要敢死,我就滅掉紀宋兩族給你陪葬。”陳陌兇殘地威脅道。
“你……”宋箬溪憤怒地瞪著他,目光銳利如箭,可畢竟是如箭,不是真箭,射不死他。
“我言出必行。”
宋箬溪氣得半死,卻無計可施。
“全是些沒用的廢物。”陳陌突然罵了一句。他過於自負,認定不會有人這麼快脫身,追趕過來,放心大膽地邊跟宋箬溪說話,邊向山下飛掠,以至於氣息不穩,速度稍慢。
宋箬溪心念一動,回頭張望,她不會武功,覺察不到距離稍遠的動靜,凝眸細看,總算看到小路上有人影晃動,是誰?
追上來的是鄴疏華,兩人輕功在伯仲之間,鄴疏華心懸愛妻安危,不顧一切地提氣追趕。陳陌抱著個人,增加了負重,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宋箬溪看清了來人,欣喜若狂,鄴疏華手上的軟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發著冷冽的寒光,身上的海青已被利器割破,露出淡藍色素緞錦袍,袍上好象沾有血漬,他受傷了!著急又擔心地看著他,想問問他傷得重不重,可又不敢問,怕他岔了氣息,眸光一轉,道:“陳陌,你帶著我,走不動的,只要你放了我,他就不會再追你,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
陳陌眸光陰冷,側目看去,鄴疏華就快追上來,一個轉身,射出數枚梅花針。針上閃著詭異的藍光,宋箬溪急聲喊道:“小心,針上有毒。”
鄴疏華身形微頓,長劍挽出劍花,將梅花針一一打落。沒有受傷,只是陳陌這一阻撓,彼此之間又拉開了一段距離。
向前又跑了一段路,陳陌又猛地轉身,朝鄴疏華射出數枚梅花針。
鄴疏華的身形,再次受阻停了下來。
彼此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一些。
宋箬溪急中生智,一口咬在陳陌脖頸處,這樣應該能讓他的速度變慢吧?
“鬆口。”陳陌痛得皺了下眉。
“你放了我。”宋箬溪口齒不清地道。
“你不想要牙齒,就咬著不放好了。”陳陌強撐,不肯輕易罷手,發出一聲長嘯,告訴山下接應的人,過來接應他。
宋箬溪見鄴疏華就快追上來了,知道咬陳陌脖頸,降低他速度是可行的,死命地咬著那塊肉就是不鬆口,就算嘴巴里一股血腥,也不肯鬆開。
“你這個毒婦。”陳陌低聲罵道。
宋箬溪從鼻子裡哼哼出聲道:“是你要招惹我這個毒婦的。”
陳陌又身出幾枚梅花針,“你越毒,我越喜歡。”
“那我就咬死你。”
陳陌是血肉之軀,不是鋼鐵戰士,又不能真的運氣將宋箬溪的牙齒震松,只能舉掌拍了下去,將她給打暈,解除了被咬的痛苦,脖頸處留下一個清晰帶血的咬痕。再晚一步,那塊肉只怕就要被宋箬溪給血淋淋的咬下來了。
“不要。”緊緊追趕上來的鄴疏華誤以為陳陌打死了宋箬溪,撕心裂肺喊道。
跳過兩道半人高的土堆,陳陌看到了停在路邊接應的馬車,只是守在馬車邊上的不是他的隨從,而是一個身穿灰衣僧袍,面上皺紋如刀刻,眉須皆白,手握菩提子念珠的老和尚。
“覺明。”陳陌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盯著覺明大師,這老和尚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師父!”鄴疏華遠遠地看到,驚喜萬分。
覺明大師雙手合十,口頌佛號道:“陳施主有禮。”
被覺明大師一語道破身份,陳陌並不在意,只是覺明大師在這裡出現,他們師徒聯手,他已經不可能帶走宋箬溪,功虧一簣,眼中添了幾分陰霾
鄴疏華見宋箬溪胸脯還有起伏,知道她沒有死,從傷心絕望的谷底爬了出來,急切地想將人搶回來,向前衝出一步。
陳陌的手放在了宋箬溪頭頂,那一掌打下去,宋箬溪絕無生的可能。
鄴疏華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停下了腳步,憤怒地瞪著他。
“疏華,為師有話要與陳施主說,你稍等片刻。”覺明大師道。
“你是陳陌?”鄴疏華打量著陳陌,這張臉不是以前見過的那張。
“沒錯。”陳陌坦然承認,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鄴疏華捏緊手中的長劍,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