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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經沒有頭了,我斬斷我所有的退路,跟著卓逸正,就是想重新開始,可是他最終還是不要我了,他絕情地連孩子都不想要,我已經沒有頭沒有退路了,面前只是絕崖,只是黑暗。”
邵士森迅拿了筆和紙,飛寫下幾行字,遞給鬱宛西,剛勁有力的字跡幾乎透過幾張單薄的紙片:“拖延時間和她聊天,看下她的電話號碼。”
鬱宛西明白快地翻了下電話號碼,一邊和小玲扯聊著,邵士森拿著鬱宛西寫下的電話,去了隔壁房間,先是找了下她這個電話的具體位置,確定是江邊的一個電話亭,隨後又快地撥通了卓逸正的電話,讓他迅趕到江邊,又撥了另一個電話,方才走進房間,鬱宛西已經胡亂的換著衣服,惶恐失措。
“你幹什麼去?”邵士森看她隻身單薄衣衫便往外跑,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出去找找,我感覺要出事。”鬱宛西已經飽盈淚水,想起剛才小玲講電話時的絕決,心裡越驚悚。
“這個城市這麼大,你要哪裡找?”一句話問得鬱宛西啞口無言,六神無主的鬱宛西確實沒想過去哪裡找?如何找?
“你等我一下。”邵士森也快地換好衣服,又拿了車鑰匙說道:“她在江邊,我們去江邊附近找找。
“我們?可是陽陽還睡著?”鬱宛西顧慮陽陽,實在不放心。
說話間門鈴響了,鬱宛西納悶疑惑,邵士森在當即之中也沒時間和鬱宛西多作解釋,出去開了門,應書靜被臨時叫來,也來不及化妝,臉微有些浮腫,亦憔悴,是人家召喚她而來,她有什麼資格和權力不讓人家進呢!
鬱宛西什麼都沒有說,走出門,聽到身後邵士森客氣地說道:“應秘書,幫我照顧下陽陽。”說罷便匆匆地追上鬱宛西。
………【第132章流逝的生命】………
午夜,城市中的車輛終究是稀少,只有幾多計程車還在忙碌的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下了車,春夜的天甚是寒冷,站在茫茫滾濤的江邊,鬱宛西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戰,邵士森將剛才匆忙替她取的一件外衣披上。
浪濤滾滾而漲,有無數彩燈交錯,映照在江面,碎碎磷光閃耀,城市夜依然如此靜美,鬱宛西茫然地回顧著,站橋而望,依然望不到東西南北,正當茫然無措時,遠處幽明光下,有一抹弱小的光影浮動,鬱宛西摒息遙望,也如無法確定那光影就是小玲。
鬱宛西尋著那光影跑去,越跑近越驚心動魄,她看到小玲站在高高的橋墩上,任風呼嘯而吹,張揚起她寬大的衣衫,宛如一隻展翔的蝴蝶顫抖著羽翼將要飛翔,太遠了,鬱宛西看不到小玲臉上的絕望,這一段距離鬱宛西一直拼命地跑,彷彿跑盡了一個時紀般那麼遠,,都依然沒有到達終點。
邵士森跑得快,卻也遠遠趕不及小玲的決絕,她終究不是蝴蝶,只是那一展翅,一飛落便不是翱翔,“撲通”一聲巨響,一個鮮活的生命彷彿一條鯉魚般躍入江面,濺起巨大的水花,在江面上不過掙扎數秒,便被滾滾江濤淹沒,在親歷過親人的分別離世,卻從未親眼看到一條生命就這麼瞬間毀滅,任她如何聲嘶力竭地哭喊,也只是徒勞的掙扎。
卓逸正是在救護人員趕到時方才趕到,鬱宛西被邵士森無力地半抱在懷裡,安靜而悲涼。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生命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枯萎,凋零,慢慢泛亮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零星小雨,鏡頭彷彿掉轉到父親死的那一年,也是這樣冰冷的雨,這樣漫長的等待,這樣絕望的流逝。
不知過多久,救護人員終於打撈起小玲的屍體時,已全然僵硬,浮腫,邵士森下意識地將鬱宛西的臉埋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去看那驚怖的鏡頭。
卓逸正癱坐在地上,顫顫抖,他沒想到小玲真的會這麼做,她不止一次地以死要挾,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嚇唬他,從此來綁住他,從開始的甜美到後來的糾纏不休,偏激胡鬧,初始的甜蜜愛情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沒完沒了的糾纏,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用生命給他的愛情是他所不能的承受之重。
鬱宛西平靜地看著那些人將已然僵硬的小玲扛上車,看著專用車輛,冰冷地劃過地平線,她的生命如夏花一般綻放,卻如秋葉般飄零得無聲無息。
小玲死後的幾天,鬱宛西被恍惚了幾天,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小玲死後,鬱宛西終於明白小玲的絕望,人間冷暖,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自知。
小玲的屍體被拉到市裡統一的火葬場火化,而骨灰都在有關部門擱置了幾天,遲遲未有家人認領,卓逸正以朋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