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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濟輕笑一聲,吩咐手下人看好府衙,也跟著回了宅子。
臨時住的這個宅子不大,沒有專用的膳房,這兩天他們都是在正堂偏側的廂房裡用膳。
出門在外,一切因陋就簡,南宮灝為人本就隨和,也不擺什麼太子的架子,都是跟沐九思他們一起吃飯。
三個人先後到了廂房,南宮灝讓長喜去後院叫段長風過來。
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長喜回來說,段長風讓他們先吃,不用等他。
“咦,這是什麼情況,飯都不吃了!”沐九思直接抄起筷子,夾了一塊清炒牛肉放到嘴裡。
“段公子正與那位張公子說話呢。”長喜答道。
沐九思也是餓了,又往嘴裡填了口米飯,含糊地說:“不管他,咱們吃。”
南宮灝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蹙著眉道:“九思,食不言寢不語,你能不能斯文些!”
“……”沐九思擺了擺手,也不理他。斯文又不能當飯吃,她才不介意南宮灝說什麼,只顧著大快朵頤。
直到吃完飯,喝過了一盞茶,段長風才匆匆而來。
長喜連忙說道:“段公子,奴才在灶上煨了飯菜,這就去端來。”
“多謝。”段長風自己倒了茶,猛喝了兩口,才坐到椅子上,說道,“張安說那上面有幾個人他也聽說過,去打聽了,人家不肯承認。”
“他去人家當然不願意說了,如果換成知縣老爺,也許會問出些什麼來。”沐九思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小景,按名單把人傳來,單獨問話行不行?”
“有什麼不行。”南宮灝滿不在意,“下午就差人出去,一個一個傳過來。”
雖然沒用太子的名義,但衙門傳人,誰敢不來。這項工作就交給了段長風和張安,南宮灝命人在縣衙大堂旁邊騰了一間屋子給他們,就在那兒挨個問話。沐九思和清濟則是繼續查趙樂生的案子。
按照之前的思路,他們先從後宅的八個下人著手,瞭解趙樂生的日常情況。
再次把翠蓮叫到書房時,沐九思發現她左耳耳根處有一道半寸長已經結了痂的劃痕。
“你這兒是怎麼弄的?”她用手在自己的耳根處比劃了一下問。
翠蓮聞言用手摸了一下劃痕,說道:“不小心劃了一下。”
沐九思顰著眉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眼神有些閃爍,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又問:“趙夫人打你了?”
“沒……沒有。”翠蓮急忙垂了眸,小聲答道。
沐九思從書案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直視著她道:“這道傷痕明明就是指甲刮的,翠蓮,你說實話,是不是捱打了?”
“不……”
還沒等她說完,沐九思突然抓起她的手,將袖子往上擼了上去,露出半截手腕。只見那瘦弱的小臂上有好幾塊淤青,有的已經變成淺黃色,顯然是有些天了,有些卻還是深紫色的新傷。
“翠蓮,你還有什麼話說?”
“沐公子……”翠蓮突然跪了下來,嚶嚶地哭道,“求公子別聲張,不然夫人會把奴婢賣到窯子裡去的。”
“我不跟別人說,你起來說話。”沐九思將她從地上拽起來,自已靠到書案上說道,“她為什麼打你?”
翠蓮用袖口抹了抹眼淚道:“是奴婢太過愚笨,若夫人生氣,才被責罰的。”
“你臉上這條,是她扇耳光時指甲刮的吧?”
“嗯,”翠蓮點了點頭。
“你做錯什麼了?”
“昨晚夫人讓奴婢去巷口買豆花,奴婢說等侍衛撤了,讓出去了再買。”
“就因為這事兒打了你一耳光?”沐九思不可置信地問道。
“就連紅姑出去買菜都有侍衛跟著,奴婢總不能讓侍衛陪著出去買一碗豆花吧。夫人說奴婢不聽支使,連跑個腿都不肯,根本不把她這個夫人放在眼裡。”翠蓮囁喏道,“可奴婢根本沒那麼想過,就跟夫人解釋,結果……夫人更生氣了。”
“以前……就是你家大人還在的時候,她也經常打你嗎?”封建制度下,家奴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品,可以隨意處置,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一不順心賣掉也是正常。但一個隨意打罵丫鬟的人,不說她心理有問題,也終歸是脾氣暴戾,性格上有一定的缺陷。
翠蓮咬著唇,遲疑了片刻,說道:“夫人以前脾氣沒這麼大,估計是因為大人不在了,她心裡難過,才會這樣的。”
這就是說以前也打,只不過沒象現在這麼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