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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上落了薄薄的灰塵,沒有腳印或是其他特別的痕跡,這說明兇手不是從窗戶進來的。
沐九思抬頭朝房頂看了一圈,問道:“清濟,你說除了門和窗,還有別的地方能進來嗎?”
清濟沒有答話,而是徑直出了書房。沐九思疑惑地跟了出去,只見他一個縱身躍上屋頂,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人會輕功就是方便,說上房就上房。
片刻之後,清濟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沒有人上過屋頂。”
“你這是在回答我的問題?”放下額頭前擋陽光的手,沐九思問道。
“對啊,除了門窗,想要進屋,就只能揭了屋頂的瓦了。”清濟聳了聳肩,“不然就得從牆上掏洞,可這牆上也沒……”
“還掏洞,你當是老鼠呀!”沐九思沒等他說完,丟了個白眼便轉身進了屋。
清濟輕笑一聲也跟著進去:“老鼠可沒本事一掌將人擊暈。”
沐九思繞到屏風後面,摸著下巴說道:“門窗完好,屋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此人跟趙樂生是認識的。”
“就趙樂生那樣,哪裡能打鬥,頂多掙扎幾下也就罷了。”清濟抱著肩膀看著她戲謔道。
沐九思唇角抽了抽:“別抬槓好不,叫人把屋裡所有帶字的都翻一遍,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清濟叫來兩個人將書櫃裡所有的書都搬出來,一本一本仔細檢視。他自己坐在書案邊,親自檢查公文和信函。
沐九思東瞧瞧西看看,一會兒敲敲牆壁,一會兒踏踏地面,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書房本就不大,藏書也不算多,一上午的時間差不多整個書房都被翻了個遍,可是並沒有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倒是清濟在書案的抽屜裡發現一份卷宗,是關於失蹤少女案的,其中記錄著近兩年子川縣境內失蹤少女的人數、姓名和住址,其中就有小秋、珠兒和張安所說的那三個。
帶著那份卷宗回了後堂,清濟見楊繼來不在,屋裡也沒有縣衙的人,便把卷宗交給南宮灝,說道:“殿下,這是趙樂生書房中唯一有點兒價值的東西,其他的都是普通的公文,還有幾封信也沒什麼特別的。”
南宮灝翻看著卷宗,說道:“這人數可不少啊,除了咱們知道的那五個,還有七個,短短兩年時間,一個子川縣境內就走失了十二個姑娘。”
段長風也湊過去看了幾眼,說:“趙樂生把這份卷宗放在書房裡,說明他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此事,而且還挺重視,他的死一定與這事有關。把這事兒查清楚,不就知道誰是殺害他的兇手了麼?”
“長風說的有道理。”沐九思表示贊同,“但是目前咱們並沒有掌握到失蹤少女的線索,無法從這個角度入手去調查。不過,這份名單上的人倒是可以先去查檢視。”
“我同意九思的說法。”南宮灝說道,“長風,你去把這份卷宗拿給張安,讓他看看這上面的人他知不知道。”
“是,殿下。”段長風接了卷宗回宅子找張安。
南宮灝又問道:“除了卷宗,還有別的發現嗎?”
沐九思攤了攤手:“門窗完好,屋瓦齊整,整個書房內沒有打鬥掙扎過的痕跡。”
“難道兇手是趙樂生的熟人?”南宮灝挑了挑眉。
“殿下英明,我們倆也是這麼認為的。”沐九思瞟了眼清濟,說道。
南宮霄天面露疑惑:“可是,楊縣丞說過,晚上沒人去書房。”
“確切地說,是沒有人看見——有人去過書房。”沐九思特意將句子斷開,以便能說得清楚,“後宅下人並不多,除了全興、翠蓮,還有兩個小丫鬟、兩個粗使婆子和一個打雜的僕役,還有一個做飯的廚娘。一共才八個,是不是太少了?”
對於什麼樣的人家該有多少下人,沐九思並不太瞭解。可燕王府裡有好幾百個下人呢,趙樂生雖比不了南宮霄天,但好歹也是一縣之長,就算家裡只有夫妻倆,也不能才八個下人呀?
南宮灝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好像是不多。”
清濟在一旁說道:“鄉下的地主出門,身邊還得跟著幾個隨從呢,更何況是堂堂的七品縣令,哪能就一個小廝呀。按說縣令夫人身邊怎麼也得有兩個貼身的大丫鬟,還得有兩三個小丫鬟,再有幾個婆子服侍。府裡還得有廚子、幫廚,哪能就一個廚娘。另外至少還得有一個內管事和一個外管事,總不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去請示夫人呀。”
“哎呀,照你這麼一說,至少也得二十來人了。”沐九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