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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說笑了,”薛雲海赧然,“對了採金谷的風谷主應該也來了吧,晚輩理當拜會。”
“都在前面那個古村落裡,各門各派的人已陸續來了不少,見青銅關尚未開放,都只能暫居此村。”陌上桑說著,便帶著小隱他們入了村。
果然,朱顏改第一個自屋內伸出了腦袋,見到小隱便大笑:“喲小丫頭來啦?還一左一右的跟著兩個護花使者?”
小隱衝著朱顏改皺鼻子:“莫要開我玩笑,人家一個是承英派的弟子,一個是……”她說到這裡忽然話語一頓,心裡一沉——顧年是何身份?是何家世?她豈止是語焉不詳,是一概不知哪。
“小隱妹妹,”舒無華緩緩地走了過來,“這些天可好?那日失散之後,我們都很是擔心呢。”
小隱心下一暖,想起當時致她們失散、那威力甚大的明火珠,不由道:“對了,當時……大家都沒事吧。”
舒無華笑道:“區區明火珠,能有什麼事,你聽聽朱叔的嗓門就知道了。”
但朱顏改見了舒無華就沒了什麼好臉色,想來還在因日缺月圓鏡的事耿耿於懷,當即哼哼兩聲,把腦袋縮了回去。
小隱四下環顧,忽然像遇上了什麼不妙的事情似的,失色道:“呀!小童呢?”
“小童?哪個小童?”舒無華一怔,見小隱神色焦慮地望向顧年,終於想了起來,“是顧兄身邊的那位小兄臺呀,自那時之後,倒真是不曾見過他。”
小隱一急,語聲亦不由抬高了不少:“既少了一人,怎能說大家都沒事呢?”她此話一出,便驚覺陌上桑和舒無華都目光有異地望向自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忙又解釋了一句:“我不過是擔心嘛,畢竟、畢竟——”她說到這裡也覺得有些牽強,畢竟是與她無關的人哪,她這麼著急做什麼?這時她發現,自己素來自詡口齒伶俐,如今竟也有難以自圓其說之時,下意識地無助地望了顧年一眼。
忽然,顧年笑了:“小童有手有腳,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他頓了頓,旋即低聲道:“不過,他若知你如此,定會很開心。”
小隱抿嘴而笑,像含著口蜜似的。舒無華看在眼裡,過了一陣,幽幽嘆道:“小隱妹妹真是心善。”心善是自然的,但——又豈止是心善?
“小隱,你過來,為師有話對你說。”陌上桑忽然開口,臉色嚴肅。
小隱一怔,不知師父有什麼要緊事,忙跟著她進了另一間屋子。一入屋,便有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想來就是陌上桑所住的房間。小隱左嗅嗅右嗅嗅,擦著鼻子問道:“師父你又換了種香?還是以前的好聞呀。”
哪知陌上桑渾然不理,站定便道:“自我們失散後,你一直與那個叫顧年的在一起嗎?”
小隱面上一紅,暗想師父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她沒有點頭或搖頭,倒是先解釋起來:“他受了傷,所以……”
陌上桑沒有聽她把話說完:“你不要與他走得太近,聽我一句。”
“啊?為什麼?”小隱下意識地問道。
陌上桑低垂了目光,似乎在回憶什麼,口上說道:“我記得凌雲峰上所見就是他吧,那時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不真切。後來我們相識結伴,坐船、去落霞山莊,一路上他話不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可是啊——一個人在絕境困境中所流露的驕傲與決絕,單隻看一眼便足以瞭解。太像了。”
陌上桑說得最後三字,倏地收口,她說的太多了。幸而小隱低頭想著心事,不曾留意,否則以小隱的性子,定會追問:太像什麼?——自然是太像陌上桑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啊。
她頓了頓,看了看兀自發怔的小隱,又道:“你明白嗎小隱?且不論他身份來歷不明,武功路數不明,便是你在凌雲峰看見他第一眼時,就該明白那是怎樣一個人,是與你相去太遠的人,飛蛾撲火啊。”
小隱低下了頭,許久沒有說話,就在陌上桑以為她將自己的一番話盡數聽進耳裡之時,小隱抬起了頭:“可是師父你不也飛蛾撲火地在尋一個人嗎?”那個人叫秦夕是麼?小隱沒有將心裡想的後半句說出口,但她腦海裡已浮現出望舒巷裡陌上桑倉皇的容顏與疾走間的低問。秦夕的名字,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陌上桑既為小隱的師父,豈有不明之理?
“你!”陌上桑直直地坐了下來,失手打翻了桌上的一隻茶盞。誰也沒有俯身去撿,只是這麼一站一立地靜默相視著,好似不安而不甘的對峙。
那一刻,小隱忽然有些後悔,怎麼就在那一刻變得那麼的——不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