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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公主名叫落鴻,落鴻便是公主,小隱眼神複雜地望了顧年一眼——他此刻究竟是何心情?
以顧年的目力,定然看得清那兩個蠅頭小字,哪知他瞥了一眼後,只是意興蕭索地看著周圍一張張漲紅的臉,幽幽道:“沒什麼好戲看了,我們走吧。”
他頓了頓,卻沒聽到小隱的回答,不由轉頭去看她,一轉頭便撞上了小隱目不轉睛望著自己的眼神。
“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可沒刻著‘落鴻’兩個字。”
“我當然知道,人家那可是公主……”小隱忍俊不禁,忽而斂起了笑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顧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熟悉嗎?不覺得。”他說著轉身欲走,但當他目光越過趙吉的腦袋,望向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祠堂時,整張臉的表情赫然變了。
臺上,趙吉興奮地叫著:“我再說一次啊,屆時我們將會帶著最終拍下白玉貔貅之人前去善緣堂的公主閣。閣裡懸有公主畫像的廊坊平日從不開放,今日不知哪位有緣人有機會一睹芳容呢?聽聞那畫,可是鼎鼎有名的鏡花大師在開國之年繪下的!”言下之意,竟是他們將會帶著拍得白玉貔貅之人前去畫像廊坊一探。
“三千兩!三千五百兩!一次!三千五百兩,兩次!”隨著臺下湧至的人群愈發增多,其他幾個竹棚愈發空蕩,而趙吉一個人的聲音就在整個市集熾烈地迴響著。
就在這時,有一個輕微的語聲透過鼎沸人聲傳到了趙吉耳裡,於是他高亢的嗓門突然靜止了,臉上的表情也停在了那一刻,臺上臺下的炙熱氣息都隨著他的一滯而凝固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小隱這邊投了過來,但她知道,他們在注視的是她身邊那一個人,一如她自己也驚愕不定地轉頭而望。
“五千兩。”顧年漫不經心,但一臉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閣上兩行詩
愣了好半響,趙吉臉上湧起狂喜的表情,幾乎是一錘定音:“好咧!五千兩,成交!”
小隱腦袋一片空白,跟著顧年走在人群退向兩邊而讓出的一條小路上,完全不明白顧年在想什麼。
待顧年在趙吉面前站定,趙吉一臉諂笑地迎了上來:“恭喜啊。不知這位兄臺怎麼稱呼呢?”他面上這般笑著,早已暗自將顧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見是個臉色蒼白、衣著陳舊的年輕人,早已在心裡盤算對策,生怕他賴賬不算。
“無須稱呼,你不必認得我,只要認得它就行了。”顧年自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紙,迎風一抖,遞給了趙吉。
趙吉疑惑地接過,一展開之後就開始變了臉色:“這是我們豐潤錢莊的莊票啊。十、十萬兩?”
他說得最後幾字時聲音一個哆嗦,輕的很,唯獨小隱聽見了。她亦是一駭,難以置信地望向顧年,她沒有聽錯吧。顧年不以為意:“反正是你們自己錢莊的,免了他家週轉,你拿去兌吧。”
趙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起初滿心以為攬來了生意,哪知只是在自家錢莊打了個滾,全無進賬。但他望著那張白紙黑字寫著“十萬兩”的莊票,面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半響,他展顏道:“好咧,這莊票我立刻著人去兌,這白玉貔貅您收好,這……”
還不等他說完,顧年便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公主閣了吧。”說話間,他接過趙吉遞來的盒子,都不曾開啟盒子看一眼裡面的白玉貔貅,便一轉手遞給了小隱。
“啊?”小隱差點沒拿穩,“你就這麼把五千兩買來的東西遞給我了?”而後她心裡被一陣更強烈的驚駭所衝擊:顧年拍這白玉貔貅就是為了去公主閣?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莫非他記起了什麼?
顧年頭也不回,徑直向著善緣堂走去:“我也用不著,送給你吧。”
“這位公子,不如由我來給您介紹一番。”趙吉引著顧年、小隱二人,不時左右指點,“這善緣堂哪,三進五開,咱們方才經過的是兩碑亭,善亭在天台後頭。呦公子您走慢些。這甬道上的石雕欄板可是很有講究的,上刻丹鳳朝陽、松鶴延年……得細品哪!”
趙吉說話這會兒,早已被顧年甩在了後頭,氣喘吁吁地小步跑著,他望著渾然不覺的顧年滿是惋惜地一嘆。小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一路上過了廡廊、跨上露臺,一直到了善廳。
“應該還沒到公主閣吧?”小隱環視四周,直嘆這個善廳的氣派。當中一座木雕神龕罩,滿是花卉鏤刻,柁墩抬梁,簷下斗拱,丁字拱內藏繁花,瓜柱下置蓮花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