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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生可畏哪。”九王爺點頭,以一句低嘆道出了眾人的心思。
小隱看在眼裡,不自覺地面露自豪之色,彷彿比自己使劍還要開心。若非在客棧的一個誤認,她還不會認識這樣一個好友呢。須知薛雲海在諸派面前不過是個後輩,卻一人一劍撐起了整個承英派聲望,既不怯場亦不驕橫,若是讓薛吟風長老知道了,定也高興的很。
輪到採金谷的時候,風霜往前一步,攤開了掌心:“採金谷素來以採金冶煉為生,但若以金銀相送,豈非擾了九王爺清華?思索再三,老朽送上一顆金綾扣,望王爺莫嫌棄它不起眼。”
小隱聽得“金綾扣”三字,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瞥向顧年。
作者有話要說:
☆、紅色的“劍”字
只見他果然有意無意地望著風霜,面沉如水。而小隱耳中,響起了眾人的一聲驚異低呼——可沒見過送禮之人講出這種實在話的,說這金綾扣不起眼,還真是太不起眼了,真不知這個採金谷谷主是怎麼想的。
但送禮之人面色未變,倒是收禮的九王爺變了神色,他令人接過金綾扣後將它攤在了手掌心,低垂的目光波瀾迭生,以至於覆下的雙睫亦微微輕顫。他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心底的驚濤駭浪,只能用不為常人所見的眼神來凝聚他的情緒,那眼神就像是,見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而這金綾扣,也的確是很多年不曾見到了。都無須掐指去算,他牢記心中,正好十年。是有一些逝去了的、抓不住的、被傾覆了的,要回來了。
“謝謝風谷主。”九王爺一抬頭,平靜依舊地環視四周,“大家的好意與盛情,本王甚是感激。不如這樣吧,今年玲瓏庫的大門為兩人開放。”
眾人一怔,忽而明白過來,發出了一陣歡呼。往年的千山雪崖宴素來只有一人在試題中勝出,也只有那人能入玲瓏庫,如今新增一個名額,雖說群雄相爭,想要在試題中勝出有若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這樣一來,每個人的希望無疑都大了一分。
“現在,本王就將試題出了吧。”九王爺目光在一張張滿是期待的面龐上掃過,抑制著自己躍動的心情——金綾扣的主人也在其中嗎?“看見雪崖上的那個‘人’字了麼?是故人所刻,只這兩筆便停了,再未有續。那本是個‘劍’字,願在場諸位能將它續刻完整,若能讓本王見到一個紅色的‘劍’字,那便再好不過了。”
紅色的“劍”字?九王爺不是在說笑吧。一雙雙本是綻著神采的眼眸在望向雪崖之時都紛紛黯淡下來,他們中的大多數已不是第一次來赴宴了,自然不曾忽視崖頭的那個‘人’字,只是他們一直以為這是風吹雨淋的烙印,倒也不以為意。哪知,這是九王爺故人所刻?莫非就是當年與九王爺結義金蘭的故人之一?
最起碼有十年之久了。十年了,這座雪崖通體發白,被大片厚冰所覆,被十年風雨所蝕,早已磨得平滑如鏡,唯有崖頭那一撇一捺深深地凹陷著,好似天然而成。在眾人眼裡,如今的雪崖有若一截垂直向天的冰柱,攀崖就有若登天,更別提在崖頭刻字了。九王爺還說什麼來著?紅色的“劍”字?能刻劃幾筆就不錯了,哪來的紅色?
只沉寂了小半刻,便有好幾道人影撲向雪崖,到了半崖高的地方又紛紛折身下來,神情頹敗。此時展動身形的,多來自不入流的派別,真正高門大派的,都不會如此先發,而是靜觀深思著,但幾個落霞山莊或承英派的弟子,臉色都不太好看,恐怕是見著了其他人前赴後繼的失敗,又掂量了自己的能力,心有重擔。
一盞茶的工夫,已有數十人飛身而上,包括了幾個承英派和容華門弟子,他們中成績最好的,是梁梁。小隱對她有印象,不就是容華門裡年紀最輕的姑娘麼?她體態輕盈,像只燕子似的踩上了崖頭,然而足尖一踏後又落了下來。一時整個雪崖以冰雪為幕布,幕前人影翻飛,你方唱罷我登場,都有若曇花一現。
恐怕這希望還是要落在落霞、承英和容華這三個大派中了。不過承英掌門不曾親來,落霞莊主和容華門雖都來了,但自持身份,絕不可能親自出手,只能在年輕一派裡尋覓佼佼者了。而這當中,剛露了清風朗月劍法這驚豔一手的薛雲海自然受萬眾之矚。
“叮——”的一聲,薛雲海手中的劍挾著清風朗月的餘勢鏗鏘而出,長劍因雪崖冰雪的對映而泛起一片亮白,幾乎晃了眾人的眼。他人隨劍起,並不像其他人那樣以攀崖為先,反是躍至“人”字下側便以劍為杖,劍身傾斜、劍頭水平地一劃。這看上去輕描淡寫、樸拙無華的一筆,實則暗含雷霆之力,以薛雲海二十來歲的年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