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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之心”那四字說得極響,惟願自己絞盡腦汁、滿記憶裡搜刮拼湊來的前人言語能有若棍棒,將林缺的腦後反骨打出些崢嶸而出的勢頭。——你曾有那麼熾烈的赤子之心啊,灼熱到幾可與日爭輝啊,怎如今,怎在十年後的今天,不見半點痕跡?
十年,這是怎樣一段光景?是五屆千山雪崖宴,是大半段楚國年曆,是無照樓退至肅霜原的歷程,是林缺一個人退至世界角落而捱過的十載春秋。——可是哪怕被世界遺棄,也總有那麼幾個人在深深惦記著哪。
林缺忽然開口:“你方才說的秦夕和九王爺,當年蘇宴曾有預言。”
他竟主動提起了秦夕和九王爺?終於不再說著佛語?然而顧年皺眉:“蘇宴?仰天台的前任祭司?”
“是啊,仰天台歷任祭司中最擅預言的那位。”
“是何預言?”小隱哪管得了什麼祭司,當即好奇問道。
“秦夕,受情所累,張儀,義氣灼人。”
顧年目光閃動,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但林缺反像是開了話匣子似的問道:“他們,可好?”
“秦夕舊疾纏身,九王爺斷膝避谷。”顧年回過神,一字一句,一言以概。十年之慘烈,皆在一言中,慘烈的,並不止林缺一人。
林缺身形緩緩搖晃了一下,許久不語。末了,他忽然笑了:“蘇宴的預言術,我當年也學了些皮毛,二位可有興趣聽?”
他口中既說是皮毛,那就定然不是,說不定已深得其精髓。這是要向自己作出預言嗎?小隱心裡下意識的有些抗拒——聽來何用,受困於命言嗎?然而她眨了眨眼睛,說不出一個“不”字。
“青天矇昧,不向月邊飛,由陰而向陽,是以破曉,終會來的。”林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並不曾看他們二人,只是目光望著天際,好像只是在說著一句自然之理。
破曉,終會來的。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初升的紅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