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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轉身坐回龍椅之上。
韓素入座,心中卻想,秦懷憂這一番行止反常或是太急於探得韓清下落了。
“皇叔母啊,朕此次宣皇叔母入宮卻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心中煩悶想找個人來說說話。皇叔沒有怪罪吧。”
“陛下這是何話。王爺與妾身身為臣下,自當為陛下鞠躬盡瘁。如今陛下煩悶之際能想到臣婦,乃是臣婦榮幸,豈有異議。”
這話倒似當真聽得秦懷憂幾分欣喜,面上陰鬱亦褪去了一分。他啟口接道:
“朕知皇叔與皇叔母尚算新婚、感情甚篤,深夜傳召朕心中有愧。原本朕亦是不想勞煩皇叔母的,奈何宮中懷寧調皮,玩耍太過不見了蹤影,朕尋不著她,再想找人說話便也只得找皇叔母了。”
懷寧卻是韓清在東嘉被封公主時的封號。
“家姐任性,蒙陛下多番照料,妾身與寧州父王皆是感激不盡。”她合手朝皇座一揖,語中卻是提醒韓清仍是寧州郡主。
秦懷憂心下明瞭,一時卻起了些怒意,只是想到還需從韓素口中套出韓清下落,又壓下不忿掛上一抹笑:
“懷寧亦是我東嘉公主,朕本應照料。”
韓素朝他輕一頷首,算是有禮。
“說來倒也稀奇,朕自幼時起夜裡便常常失眠,自懷寧來了之後,這毛病卻像忽然好了一般,每日只需同她說說話便可一夜無夢。”說罷,他擺出一副不解模樣,“只是這懷寧倒也叫朕添了一惑事。朕與懷寧時常玩耍,只是朕卻總也玩不過她,便如這次,本是玩著捉迷藏,卻到這時尚不能找著她,當真惱人。”
他搖頭以作懊惱狀,再抬首望向韓素:
“欸?!皇叔母與懷寧本是姐妹,必是對她極是瞭解。這懷寧藏到了何處皇叔母可有頭緒啊?若是知曉,必要告訴朕,朕非得贏她一次不可。”
韓素仍是恭敬,頷首輕道:
“回陛下的話,妾身自幼遠離族人在山中長大,與長姐亦是常年分離,實是不知長姐玩耍時的性子。不過陛下亦無需著急,想必待長姐玩累了,便也就出來了。”
秦懷憂面上怒氣隱隱跳動:
“卻不知懷寧若不回來了又當如何?”
韓素作出不解:
“陛下這是何話,長姐與陛下在宮中玩耍,怎也不可能藏到了宮外去,又哪裡來的‘回來’‘不回來’?”
“砰”!白瓷製得茶杯摔落,在宮內的青石磚上四散成素色的雪花。
“皇叔母莫要再同朕裝傻!韓清究竟去了哪裡你會不知?!分明!分明便是你幫她偷偷離開!”
韓素跪下叩首,面上誠惶誠恐,心裡卻暗想嘉帝這便失了耐心,可見仍是修煉不足。
“陛下,此話從何說起?莫不是長姐已不在宮中?陛下聖明,此事臣婦當真是堪堪聽說!”
秦懷憂面上已是猙獰,震怒之中他猛一甩袖,指著韓素近乎咆哮:
“堪堪聽說!韓清如今在這東嘉之國所識之人唯你一個!她一個人如何逃得出這長祁?!若不是你幫她,你倒與朕說說究竟是誰在幫她!”
“哐”!地上又碎了一枚青瓷花瓶。
“陛下,長姐如何離開去了何處,臣婦當真不知。再者,長姐乃是寧州郡主,如今更是東嘉的公主,若要離開何人敢攔?陛下不如召集這城中守衛,細細問來,定能問出長姐去向!”
秦懷憂氣極反笑,竟是駭人的陰冷:
“好你個韓素!好個朕的皇叔母!當真是伶牙俐齒啊!只是今日若朕不能尋出韓清下落,皇叔母便不必回去了!便在這宮中陪著朕,到龍榻上陪著朕!得不到姐姐,妹妹也是一樣的。”
韓素低低俯首,神色卻瞧不出一絲起伏。
見此,秦懷憂心中忽生出一股熟悉的破壞之慾。他面上揚著陰鶩笑意,抓起身側的琉璃盞,旋身竟向韓素砸去。
韓素微有猶豫卻忍住不去閃避,想著待他消了些氣,此事便也結了。她闔目以待琉璃落下,片刻,卻未曾等到預料的疼痛。她再睜眼時,面前竟是一隻染了血的蒼白的手!
“沐!”
秦隕安竟不知何時入了內殿擋在了她身前。韓素心下驚痛,起身輕握秦隕安的手,一瞧,其上片片琉璃竟沒入了血肉裡。
她心下已是氣極,雙目眯作陰冷弧度,抬眼去看前方已嚇得蒼白顫抖的少年。秦隕安撫她面頰以作安慰,面上竟仍是輕鬆的笑。
“臣聽說陛下要讓臣的王妃到陛下的龍榻上相陪,特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