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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個馬屁沒拍好,繼續再接再勵:“老師素喜梨花,朕特地請人畫了一副梨花圖,請老師賞鑑。”衝著身邊的易揚一使眼色,大護衛忙不迭掏出一卷畫軸,“唰”地一下鋪展開來。
溫涵之抬目一瞧,一枝香雪沐殘雨,冰姿玉骨,羞煞海棠春,實是一副難得的孤枝梨花圖。
方荀觀察著老師的神情,小心地問道:“老師,這副畫如何?”
輔國公緩緩點頭:“是副好畫!”
方荀得意地笑道:“得老師一讚,也不枉費朕的一番心意。既然老師喜歡,這副畫便贈與老師吧!”
溫涵之默默嘆息,方荀突然如此殷勤,想來十有八九是正對了自己的猜測。。。。。。緩緩開口:“陛下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皇帝愣了愣,隔會兒訕訕道:“今日天氣晴朗,那個。。。。。。朕出宮走走,碰巧到了老師府門前,故而進來瞧瞧老師。。。。。。”
溫涵之指著畫:“原來陛下出宮閒逛也要帶著一副畫啊!”
方荀怔住,回頭想想自己這謊撒得可大不對頭,誰沒事專程帶副畫出門逛大街啊?
第四十七章
皇帝終歸是皇帝,臉皮厚的程度也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很快便擺脫尷尬,復又言行自如:“不瞞老師,朕昨日得了這梨花圖,便想起老師府內百株梨樹,故而特來賞花。”
溫涵之微揖:“陛下有所不知,臣府裡的百株梨樹早已移出,沒有留下一株!”
皇帝愣了愣:“移了?”
輔國公點頭:“移了!”
皇帝莫名其妙:“好端端地為何將樹全移了?老師不是最喜愛梨花嗎?”
溫涵之解惑:“只因臣之病最忌花粉,故而下人將之全都移了。”
皇帝仍是不懂:“最忌花粉?太醫吩咐的?怎地以前從未提起過?”
輔國公笑笑:“或許前番大病後太醫查了醫書,故而得知臣之病最忌花粉。”
皇帝將信將疑:“這些太醫可真夠渾的,老師發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何到現在才發現這麼重要的忌諱?朕回宮後得好好治治他們!”
溫涵之見自己一個小小的謊言竟將無辜的人牽扯上了罪名,頗覺無奈:“陛下,所謂學海無涯,太醫偶有不瞭解之處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他們能夠孜孜不倦、刻苦求學,也算盡職,陛下不必責怪他們。”
方荀呵呵一笑:“既然老師為他們求情,那便饒過他們吧!只是,老師移了梨樹,那後院一大塊地空著豈不浪費?”
溫涵之誠實地回答:“後院栽了些青竹!”
方荀頗為有興趣:“青竹麼?修篁搖翠影,朕實想瞧瞧老師府裡新植的竹林?不知老師可有此興陪朕逛一逛?”
溫涵之暗暗嘆了口氣,心裡明白皇帝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逛竹林,還不是想去後院找人!
只是,天子要逛自家的院子,做臣子的如何攔得?驀然想起剛與緦緦相識時,也曾帶著少年直闖大臣府,用的名頭是賞什麼桃花,不由微微苦笑,報應還來得真快!
皇帝興致勃勃,他到國公府來並非一次兩次,對溫涵之的府邸熟門熟路,無需主人帶領,已當先往後頭走去。
國公府並不是很大,前頭不過幾個小院子,除了溫涵之居住的主院,其餘的便是客院。方荀頗為有心,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逛過去,時不時感嘆兩聲:“老師這府裡十多年都不曾變過啊!”
溫涵之暗自懊惱,早應將這府裡的佈局改一改,讓這個伸頭探腦的家夥摸不清方向,也省得自己現下如此被動。
來到最靠近後花園的一個院子,方荀停下了腳步:“老師,這院子裡有人住嗎?”
溫涵之瞧了瞧:“沒有!”
皇帝瞟向朝南的小樓:“為何這院子裡只一間屋子房門緊閉?其它卻是敞開著?”
溫涵之隨口撒謊:“這裡本是留給犬子居住的院子,因他性格怪僻,住過的屋子不許外人隨意亂翻,便是臣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擅自進出,故而將門鎖上了。”
方荀眉開眼笑:“原來溫瞻回京了,叫他出來讓朕瞧瞧!”
輔國公奇怪地望著他:“瞻兒不曾回京。”
方荀有些發愣,指著緊閉的門:“既不曾回京,如何這門是從裡頭鎖上的?”
皇帝練過武,隔了老遠看出那間房門雖然關得嚴實,卻並非在外頭用鎖鎖住,想來應是有人在裡頭將門柵上了。
溫涵之這下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