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寧真看著盤中的牛排,已經切下的肉塊頓時重如石塊,提不到嘴邊又放下。
兩人默默不語,這就是傳說中的復仇好時機吧……丁守文嘴角微勾,道:“你們不是有事情要談嗎?”
“不用在意我的,”視而不見那兩人的反應,丁守文說著:“再說你們之間的公事私事……還有哪些我不知道?”
她得罪過學長嗎?方寧真偷偷瞄著對面廷亨笑開露出的可愛虎牙,如果這兩人開始言語較勁,她可不可以先回去……
然而有些意外的,廷亨但笑不語,伸出刀叉從自己盤中挖走了她一向不愛的馬鈴薯泥,靜靜吃著。
“寧真,”一個巴掌打不響,丁守文還不死心地道:“我求婚你回我的話,有告訴廷亨嗎?”瞄著兩人刀叉同時停頓,又道:“廷亨很想知道呢,只是不好意思問你而已。”
方寧真嗆了聲,輕輕咳著。助理當時也在場,所以廷亨沒理由不知道這事……她不知道以廷亨的個性為何沒問起,但眼下學長提起,是想整廷亨還是整她?
馬廷亨放下餐具,招來一旁服務生,為寧真加水。
對面的寧真低著頭,耳邊丁守文又說了些什麼嘲弄的話,他沒仔細聽。馬廷亨置於桌下的手隔著褲袋布料擱在小盒上……他在分心。回想第一次向她求婚時,他並沒有費心去想該說些什麼,只是隨心所至。那是一種默契,寧真知道有一天他會問起,而他知道寧真會說她願意。
求婚,不是看見戒指才想起的事,但他必須承認,是寧真搬離家中之後才重拾該執行的想法。很久以前,馬廷亨就明白戒指不是重點,更漸漸懂了對她來說,或許結婚只是一個形式……
手輕輕地移到了腿上,來回撫著那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難忍受的疼痛。抬眼,寧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擰著眉正想開口。別開了視線,馬廷亨將餐中折起,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直到過了轉角處,他單手摸了摸胸口的內袋,抽出隨身攜帶的止痛藥,向服務生要了杯水。驀地膝上一陣劇痛,馬廷亨站不穩,靠向牆邊,水杯跟著落地碎了。
“先生,你還好嗎?”服務生趕忙衝上前來扶住他。
“抱歉,手滑了一下。”痛意尚在,只是漸漸消散到他能忍受的程度。馬廷亨站她身,心知不妥,這餐飯他是不能再吃下去了。
拉了拉西裝,看著服務生清理起碎玻璃,他深吸了口氣回到座位處。那時,丁守文側過身,向寧真靠近說著話。
來到兩人面前時,馬廷亨說道:“你們慢聊,我要先回去了。”
丁守文抬起頭,迎上他有些勉強的笑,挑釁地問著:“不高興了?”懶懶地瞟了他一眼,馬廷亨轉對寧真說道:“等等讓守文送你回去,外頭有點下雨。”
“廷亨……”他聲音中帶了點壓抑,方寧真隱隱覺得不對,挽留著:“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低頭,他溫聲問著。
仰頭,揹著光,方寧真眯細眼,想著清他表情。
等待良久,她還是欲言又止,馬廷亨閉了閉眼,道:“改天吧,寧真,等你想好,再告訴我,”
那道高挺的背影離開了。
方寧真還是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起身,追了出去。
商場的餐廳樓層很空曠,平日的晚上人也不多,方寧真快步走著,尋找著;來到下樓的手扶梯邊,她彎低身向下望去,直覺他沒走這兒,又往別處跑去。經過其它餐廳,她不住探頭,雖然明知廷亨不會在裡頭。最後她來到了樓梯邊的電梯處,看見廷亨的側影正按下關門。
她開口想喚他,門已關上。
廷亨沒看見自己……方寧真愣在原地。
“寧真!”身後追來的丁守文不太高興地道:“你怎麼這樣把我撇在餐廳裡,太尷尬了吧……”這劇情看起來像是蠢男追朋友的女人,女人只是一氣憤,所以當心中所愛離去,驚覺了自己的真心而追出;蠢男留在原地,還得掏腰包埋單。
“抱歉……”方寧真自知理虧,見學長替自己拎著外套及公文包,接了過來。
丁守文正要再說些什麼,一個服務生追出,將手中物交到寧真手上。
“剛才那位高高的先生掉的。”
丁守文道了謝,轉頭見到寧真怔怔地低頭看著手裡握著的小盒。
皺起眉,沉默了會,他道:“你在這時攤牌,對廷亨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今晚第一次,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