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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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道路的當權派,是毛主席無產階級革命路線要打倒的物件;第二,他在你家裡幹出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是流氓,是壞蛋,說是革命幹部,這不是對革命幹部的侮辱嗎?”
“你不能亂說!”
“這也不能由你這麼一個是非不分,好歹不分的糊塗傢伙說了算!”
陳連長一張臉一下子就給氣白了,怒火似乎要燒掉他黑烏烏的頭髮,他像被野獸咬噬一般地暴怒起來:“我說了,這幾個人就不能放!”“放”字還未落音,卻又愣怔住了,只見山路上又奔來好幾十人號人,是桃園、溪江、烏石、蘆花等隊的知青也趕來了,而且,在他們後面還有知青不斷地朝這裡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鬧到這麼大,知青們居然會這麼團結一致,會這麼快相互通知,只怕整個公社幾百號人都會趕來,心裡就有些不安,渾身就沁出一層灼熱的汗來。
夏雨那雙明亮的眸子閃了閃,鼻翅也微微顫動,她一揚臉,就朝著那些民兵和社員群眾說:“你們中有不少人是做了父母的吧?如果你們的孩子受人欺侮,你們會答應嗎?就一點也不心疼嗎?你們為什麼要把壞人放跑而把好人抓起來呢?”
有幾個男生忍不住居然就吼起來:“別跟他囉嗦了,不放人,我們就燒他的屋!”
“對,燒他的屋!”
就真有好幾個知青去搬柴禾。
這一招還真靈,陳連長心裡就膽怯了許多,不少人還往後退。他們知道,這些知青都是城裡來的,一拍屁股還可以走人。可是他們呢,祖祖輩輩就住在這裡,屋一旦燒了,往哪裡住?有一些婦女還跑進知青點去看了張小華,一看連眼睛都潮紅了,趕忙跑過來把自己的男人抓了回去。
一時,民兵就只稀稀拉拉地剩下幾個人。
陳連長的婆媳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一時急了,慌不擇言,便尖聲叫道:“哼,以為我們怕了你們?還不也是些鄉里鱉!”
知青們一愣,有兩個知青隨即反唇相譏道:“嗬,你什麼時候成城裡鱉了?”
她紅了一下臉,卻又眼睛向上翻,五指撒開向兩邊亂揮:“我的一個老妹郎在鎮政府裡幹大事。”
“是嗎?幹多大的事呀?”有人這麼問。
“看守鎮政府呀!”
一個知青就說:“哪天我們知青屋也去弄條狗來。”
另一知青問:“弄條狗來做什麼?”
“看門哦!”
知青們就“轟”地一下笑了。
陳連長婆娘知道大家是笑她,氣得臉上乍青乍白,嘴一撇說:“我還有個老哥在縣城裡,說出來要把你們嚇個半死。”
“是嗎?說出來聽聽,看看能不能把我嚇死。”一男知青故意逗她。
“我哥權力可大啦,街上的人都要求乞他。”
“比縣長還大嗎?”
“你只要一年半載買不到一星點肉,你就知道是縣長大還是我哥的權力大。”
“呵呵呵!”好幾個知青笑翻了,“說了半天,還是一個砍肉賣的,還比縣長大哩,笑死人了!”
知青們這才明白,她是在他們面前擺格!大家便哄的一聲大笑起來。剛才還神氣十足的陳連長,一下蔫了,又窘又急,臉也騰地一下紅了,瞪了婆娘一眼:“死回去,莫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氣氛便變得緩和下來,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現在顯得輕鬆了許多。太陽已是當頂,孤獨地高懸於空中,粗大的光線像發燙的大雨一般劈頭蓋腦地澆在人們的頭上、背上,讓人感到一種灼熱和疲憊。
一直沉著臉未說話的李青雲,這時走過來朝陳連長說:“你還猶豫什麼,放人吧!這事是他毛人初乾的,你幹什麼要替他背黑鍋?”
“好吧,我這就放人。”陳連長說著,掏出鑰匙開了門鎖。
李隊長朝屋裡大聲喊:“小李伢子,出來吧!”
李宇軒他們三人便手拉著手一塊走了出來。陽光有些晃眼睛,他們用手揉了揉眼,這才看清了屋外的人,這讓他們十分感動。
李隊長說:“這事,本來你們有理,但你們不該打人。”
“知道了。”李宇軒說。
“我們是沒有文化,但好些是可以做你們父輩的人了,好歹還是能夠分得清的。以後有什麼事,你應該先和我們說。”
“李隊長……”
“別說了,去和你的朋友們見面吧!”
他一眼瞧見了夏雨,便激動地大叫了一聲:“夏雨!”
兩人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