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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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毛叔黑著臉子沒吭聲,臉上的肌肉卻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李宇軒就又說:“雞毛叔,我們來隊裡這麼些日子了,你見我們幹過壞事了嗎?”
“但你們不該打人。”雞毛叔說。
“你們一下來了那麼多人,都手裡拿著槍要抓我們,我們自衛一下這也錯了嗎?”李宇軒說,“毛人初在這裡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是個十足的壞人,可你們不抓,卻把我們抓起來,這公平嗎?”
“是陳連長叫關的,我們也只能聽命令辦事。好了吧,還是回屋裡去吧,等下陳連長回了,他說叫放我們就放。”
“好吧,我回去就是。”李宇軒扭身便往屋裡走,走到門口時又說:“雞毛叔,把他們兩個的繩子也解了吧,這樣捆著好難受的。”
雞毛叔猶疑了一下,未答應。
“雞毛叔,放心吧,我們跑不了的,都被關在屋子裡還能上天入地嗎?”
雞毛叔這才上去把邱文斌和何建國綁著的繩索解了,然後“砰”一聲把門關嚴。
身上沒有了繩索,人自然就自在了許多。可仍然不能出去,三個人就仍坐了下來,但從雞毛叔身上可以看出,這裡的村民並沒有想把他們怎樣。但不能老被關在屋子裡呀!
邱文斌忽然悄聲問:“宇軒,你說說,罐子他們怎麼就不見來呢?莫非他們也扔下我們不管嗎?”
何建國就說:“我看罐子這傢伙,平日就和我們不一條心,一個人怪怪的。”
“我看罐子還沒那麼壞,”李宇軒說,“昨晚上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大家都很氣憤,罐子也一樣,看來他還是有良心。”
“可怎麼就沒見他露面呢?還有張自強、許春生呢?”邱文斌仍有些疑惑。
“我想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急也沒用,我們等著吧。”李宇軒說。
“也只能這樣等著了。”邱文斌嘆了一口氣道。
“可就是心裡悶得發慌,”何建國說,“呃,我們來唱唱歌吧,也許心裡會好受些。”
“好吧,就唱唱歌吧,就唱想念毛澤東。”李宇軒說。說罷,三人就圍攏來,手拉著手,一副很悲壯的樣子:
抬頭望見北斗星,
心中想念毛澤東,
想念毛澤東。
困難時想你有力量,
迷路時想你心裡明……
聲音很輕,有點兒嘎,像是悶在心裡的,但從屋裡飄出來,很感人,讓人聽了想落淚。
陳連長已經回來,就在階沿上蹲著,黧黑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那蹲相卻極為生動,叫人無法想象的生動。他枯著兩道濃眉,吧著一根塗了黑漆的長煙杆,大股大股的濃煙從他的嘴角兩邊噴出來,就像火車頭放氣一樣,那隻握著煙桿的手背上,一條條青筋像樹根一樣伸展開去。
三十六
李宇軒他們幾個被陳連長抓起來了,剩下罐子和張自強、許春生三個男生,這事明顯出不公,一個個把臉都氣歪了,三個人一商量便分頭去茶園、楊梅、楓林的知青點叫人。上午大約十一點鐘的時候,茶園、楊梅、楓林的知青就都趕過來了,有二三十人,個個手裡都攥著鋤頭、扁擔,好像一場兇惡的戰鬥一觸即發的樣子。大家都直往陳連長家奔去。
陳連長還黑著臉子蹲在階沿上,他婆娘眼尖,一下發現有許多人朝他們家奔來,臉色一下就變了,忙慌慌張張地對他說:“孩子他爹,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
“你看!”她用手往山下一指。
他探頭一看,不禁渾身一震,果真有二三十號人,手裡還拿著傢伙,沿著山上的路,叫嚷著直奔他家來了。他當即也很緊張,便又吹響哨子,全隊的基幹民兵便又趕了過來,隊裡的男男女女也都趕了過來。
一會,知青們到了跟前,夏雨大聲問:“哪個是陳連長?”
陳連長見他們就二三十個知青,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便黑著臉子說:“我就是!你們想要怎樣?”
夏雨竭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冷冷地道:“我們也沒想要怎樣,只要求你們把抓的人放出來。”
“憑什麼要放出來?”陳連長仍黑著臉子說,“他們毆打革命幹部,這是現行反革命行為。”
“他毛人初算什麼革命幹部?”夏雨是真的來氣了,心裡的火一下子竄到臉上,滿臉漲紅,說出的話能砸下一個坑來:“第一,他是鑽進革命隊伍裡走資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