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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下聘——是我定你的信物。”縣太爺笑道,“而不是我爹向你爹定你給我的信物。”
犯花扁了一下嘴,臉頰微微泛紅,尷尬的低下頭扒飯,含糊的抱怨:“弄得那麼複雜,吃飽了撐的……”
“這下肯回家了嗎。”縣太爺溫和道。
犯花咬著筷子,很輕、很輕的點點頭。
但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晚上了花家也沒人來接,縣太爺也沒送她回去,甚至沒放她出門。
大半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犯花剛要睡著就突然被人推醒,嚇了一跳,一下子彈了起來,張大眼睛使勁兒的瞅了半天,終於看見黑燈瞎火裡來人頭上那個明顯的道冠形狀,第一反應就是來人是道士,鬱悶道:“幹嘛啊,嚇我一跳。”
道士嫌她聲音太大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反應過來太黑看不見,就直接掐犯花的臉蛋,硬把後半句給她掐回去,小聲道:“小點聲兒,真不怕人知道這屋裡有人要逃跑怎麼著。”
道士的手指很乾燥、涼涼的,並且——掐人很疼。
犯花使勁兒的掐著道士的胳膊逼著他不許掐自己的臉,道士吃痛,就放了手,立刻又被犯花準確無誤的踹了一腳。
犯花揉著生疼的臉,小聲埋怨:“你幹嘛呀。”
道士磕磕絆絆的摸到床邊,有些無辜:“為師來救你啊,笨徒弟。”
“誰要你救我了,我好好的。”犯花嘟囔,“不對啊,你不是……對了,你去哪兒了,害我被扣在這裡。”
道士在一邊摸了半天,抓起一把衣服塞給犯花:“出去再說,你還真有閒心。快穿衣服。”
犯花恍然想起自己外衣什麼的都脫了,黑暗裡紅了臉,抓起枕頭對著道士就是一頓猛砸,然後灰溜溜的抓起衣服擋在胸口:“你趴地上去,不許看。”
道士欲哭無淚,這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就算現在犯花一件一件的脫光了在他面前重新穿一遍,最多也就看見個輪廓而已,這頓打,簡直是無妄之災嘛。一邊趴地上一邊小聲道:“我也得看得見才行啊。”
黑暗裡穿衣服絕對的亂,犯花花了好長時間摸清楚哪件是衣服,哪條是裙子,然後又摸了半天哪面正哪面反——總之,為了穿好,花了不少時間。
道士趴在地上等的都快睡著了,被下床找鞋穿的犯花踩個正著,猛地跳起來,揉著腰小聲哀嘆:“徒弟,你也太沉了,減減肥吧。”
犯花在黑暗裡轉了個圈,看不清楚,隨便挑了個方向走,結結實實的一頭撞在道士胸口,道士被撞的悶哼一聲:“徒弟……你對我積怨頗深啊。”
犯花揉著頭,疑狐道:“你從哪兒進來的?”
道士揉揉胸口:“遁地啦,穿牆啦,為師我方法多著呢。”
犯花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興奮:“我們怎麼走,穿牆還是遁地?”
道士哼哼幾聲,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摸了摸什麼,好像摸到什麼,另一隻手摸到犯花的手,把摸到的東西塞給她:“爬繩子吧。”
道士塞給犯花的,就是根吊在上面的繩子,犯花拉了拉,還挺結實,估計道士才不是什麼穿牆遁地,而是掀瓦片從上面吊繩子爬下來的,不禁失望道:“你什麼時候能像個道士,而不是採花賊。”
道士很不忿的反駁幾句,就被犯花無辜的打斷:“我爬不上去……”
道士傳來一聲鬱悶的嘆氣,伸手去摸那根繩子:“只好我拉你上去了。”
道士順著繩子利落的爬上去,然後犯花把繩子系在腰上,由道士把她拉上去。倆人到了房上,犯花又下不去,道士率先跳下去,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然後伸手招呼犯花,做了個接著她的姿勢。犯花突然覺得道士腦袋上是不是冒傻氣了,怎麼可能接得住嘛。
道士還是張著胳膊做著接著她的姿勢,擺擺手示意她快下來。犯花咬牙,略一遲疑:死就死吧。真的衝著道士跳了下去,不過還是嚇得沒敢睜眼。很快的,下落帶動的風聲從耳邊消失了,轉而感覺到一個不怎麼溫暖柔軟的懷抱,犯花鬆了口氣,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道士:“色道士!”
道士無奈又無辜,四下看了一下,沒人在,便道:“快走。”
犯花其實早就想說了,不過在房間裡的時候道士不讓她說:“我走什麼,烏懷說不退婚了,我要回家嫁人了。”然後開心的那出那塊新給的玉佩,“你看,新的定情物。”
道士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就傻吧你,縣太爺騙你的,他早就定了個千金小姐,娶你也是當妾,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