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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和老三一起把犯花拾掇成了鮮亮的新嫁娘,急急忙忙的塞進一頂深色的轎子裡,想來是怕即使是偷偷摸摸的半夜出嫁,紅色的轎子也太顯眼,還是這種普通的顏色保險一點。
花娘一擺手,兩個轎伕立刻抬起這一乘小轎送去縣衙。
犯花坐在顛簸的轎子裡心裡七上八下的莫名的有幾分恐慌,不安的抓著衣角:上轎子是賭氣,可嫁人……我不要嫁人也賭氣啊。
還是以前,縣太爺就是偷偷摸摸的娶她她也樂顛顛的歡快飛來迅速嫁掉,可現在,她不想啊不想,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啊。
犯花想著想著,突然就想跳下轎子逃走算了,猶豫半晌終於下決心伸手掀簾:死就死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呢還,死道士,讓你不管我,我回去扒了你的皮!
此時轎子一矮,停住了,犯花順著掀開的簾子往外看,差點沒吐血——縣衙後門。
滿心哀怨的哀嚎:就猶豫這麼一下,怎麼就到了?!
犯花自然不知道,此時縣衙新房裡貓著的,居然是遊醫和含羞草。
含羞草把新房裡能吃的都吃了,能喝的都喝了,能拿的……也都揣起來,坐在光溜溜的桌子上晃著小短腿凶神惡煞的咬著空盤子洩憤。
遊醫不耐煩的奪下來放在一邊:“我又沒虐待你,吃什麼盤子。”
含羞草不滿的扁扁嘴,大哼一聲:“這個死女人!她要是敢來,我非掐死她!”
遊醫雙手環胸冷哼道:“她要是不來,她娘會掐死她。”
其實掐不掐死倒不是重要的,一個被退過婚的女人,再來一次逃婚,只要被人知道,又是這樣的小鎮,那不要說她了,連帶整個花家的名聲都沒了,待字閨中的老三不會有人要不說,就連嫁出去的老大、老二在婆家的地位都會一落千丈,更別說花老五以後還有沒有姑娘敢嫁給他當媳婦。
所謂逃婚,不光要有勇氣,還要有拖全家人下水的狠心才行。
“娘?娘算什麼,不就是生一下而已,不聽她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含羞草鄙夷道,“不嫁人又不會死,她要是不跟小南綁在一起,那小南現在什麼靈獸都不用找了,可以去找個好棺材,直接可以在自我了斷和被長老了斷裡選一個進去睡了。”
百行孝為先,含羞草這樣的話一出口,遊醫立刻看了他一眼,眼裡透著不屑:“你……有爹孃嗎?”
含羞草沒察覺到遊醫語氣的變化,仍舊搖著小短腿,理所應當道:“我當然沒有,不光我,小南啊、一起來的那些傢伙啊、族裡那些小鬼啊,我們差不多都沒有。就這該死、要命的歷練,離開的就沒見幾個回來的,那些成天吹噓著怎麼活下來的長老一定都是變態啦變態。真不知道我爹孃生我幹嘛,自己都活不下來還要生我,害我也要這麼倒黴,我要換家投胎啦!”含羞草撅著嘴,“不愛我,爹不疼娘不愛,你個庸醫也欺負我,小南又要死了……那個死女人,她敢進這個門我一定掐死她給小南殉情。”
遊醫把盤子塞回含羞草嘟囔個不停的嘴裡:真的很難……活下來啊?遊醫扶額淺淺一笑:“我突然也想逃走了。”
含羞草立刻揮著小拳頭衝他兇巴巴的呲牙:“你要是敢這麼不愛我,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扔去炒了!煮了!煎了!醃了!”
我會讓你活到老死
轎伕賊頭賊腦的去敲敲那個緊閉的門,門立刻開啟,一個同樣賊頭賊腦的喜娘手忙腳亂的跑出來——還被門檻絆了一下,見犯花還在轎子裡坐著東張西望假裝不存在的那副不愛出來的樣子,急三火四的揮著小手帕捅她,好像犯花是一大箱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似的下死手拖走。
這親成的,絕對簡練。
喜娘直接就把犯花一個人塞進新房裡去了,什麼拜天地、什麼敬公婆,居然全省了。
簡潔,簡直太簡潔了,簡潔的……比納個妾差不了多少了。
比被納妾更可憐的就是——新郎官不在嶄新大紅的新房。
不過現在犯花的想法完全變了——簡潔好,沒人好,要是沒人知道就更好了。
只要都沒人知道你嫁,丫就更沒人知道你逃婚了。
犯花懷揣著美好而……簡單的願望,進新房第一件事就是屁顛屁顛的翻窗子。剛把窗戶推開,還沒等跳,身後一個陰嗖嗖的聲音傳來:“死丫頭,你在幹嘛?”
犯花手一頓,尷尬的笑啊笑:“咳……風景不錯,我瞅瞅而已……”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抓個正著,膽戰心驚的慢慢轉過頭來一看——竟然是一臉挑釁裝鬼嚇